十九章
藍嘴唇病屬於罕見病,死亡率很高,主要見於肺動脈高壓,發病原因很多,也就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這種情況長期的缺氧,會造成藍嘴唇。
平子山沒接觸過這類病,搭脈發現老者氣有點阻塞,血道有些逆流,平子山運氣小心的通氣導血,不宜操之過急,收氣凝神之後說道:「老人家,此病還得來幾次才能減輕癥狀!」老者謝過平子山,後面付了錢離開。
玄策走了三天以後,平子山接到師傅的電話,電話那頭申子達有點著急,「平子,快回來一趟吧,不回來看不到師傅了!」聽口氣不像戲謔,說完了掛了電話。
平子山不敢耽擱,馬上啟程加速而行。到在山上,木屋裡沒有人,擺設沒有移動,看不出打鬥的痕迹。轉身出來院子里站著兩個人,一高一矮,高的有一米九,瘦的像麻桿,一張長臉布滿了麻子,矮的一米六左右,像一個水缸成精,細眉眼睛成了一條縫,不仔細看以為沒有眼睛,寬鼻子有點朝天孔,嘴唇很厚翻起漏齒。
「二位,把我師傅怎麼樣了?」「你就是平子山,我們是宣教護法,只因你師傅得罪了我們教主,加以懲戒,需交一百萬贖金,放出申子達!」
平子山冷笑幾聲,「我們師徒與宣教並無瓜葛,山中苦修不聞世間事,如此行事也欺人太甚了!」高個說:「三天以後在此交錢,錯過了時間只能給申子達收屍!」「我要見你們教主,當面請教!」
胖子跳起來大聲的說:「小子,別不識時務!」平子山靜若處子,山崩於前而不動,不給點顏色不知道我的手段。把腰帶緊了幾下,向前走了幾步說道:「二位,不吃點苦頭,不知道這鍋是鐵的!」
平子山騰身而起直取高個的前心,矮個退到一邊,高個對付一個少年幾就趴下,高個腿長胳膊長,攻擊的距離大,很難近身擊打。平子山攻下路,高個探頭探腦尋找平子山。
矮個子一看勢頭不對,身影一晃,肥胖的身子竟然輕巧無比,一高一矮互補配合的天衣無縫,平子山一時半會難以取勝,眼睛一轉有了對策,退出三年遠說道:「二位,可敢隨我下山找寬闊地帶一分高低!」
兩個人看出平子山難以取勝,心裡有底以為到了那裡都一樣,想都沒想隨著平子山下了山,在山腳下有一片開闊地,有人工修築的痕迹,地面長了不高的青草,分佈著很多的圓石子,擺成奇怪的圖案,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平子山站住,兩個人跟下來沒說話,各自找到攻擊位置,等到落地才發覺石子是轉動的,腳下滑動重心不穩,出拳不準。平子山應用自如,矮個出雙拳打平子山小腹,腳下一滑身子向前沖了一步,平子山側身想打矮個的後背,高個看出意圖,立掌擊平子山的前心。
矮個借著平子山還手之機收住招式。平子山沒有躲避,右手繞腕,高個本來想收掌,腳下不穩,收掌稍微慢了一點,平子山抓住高個手,借著回掌的瞬間跟進,矮個由側面拳打中路,平子山騰身右腿踢矮個前心,左拳晃了一下高個的眼。
高個以左手護住頭胸,平子山收腿,鬆開右手等到高個明白了也晚了,後背上重重的挨了重擊,平子山一計彈跳,雙腳蹬在高個後背上。只用了五成的力氣,高個向前跑了兩步,正常的話能站住,可是地下太滑,趴在地上,可巧上門牙碰在一塊石頭上,斷了半個牙。
矮個一看有點著急,緊趕幾步一招飛鴻踏雪,雙腿齊發,頭胸皆在攻擊位置。平子山旋盞式,貼到地皮人已經出去十幾米,看來不打矮個一下沒完沒了。
平子山回手一顆石子飛出,矮個怎麼也想不到還有暗器,根本沒看清打那裡,平子山手下留情,只在頭上留了一個紅疙瘩,高個起身也不打了,矮個揉著頭走過來。
「二位,可以說你們教主把我師傅帶到那裡去了吧!」平子山穩穩的走到兩個人的近前問道,話不驕不躁,不溫不火,二人明顯感覺出平子山的丹氣凝聚,二人相視了一眼,閉口無語。
「有骨氣,不說憑我師傅留下的痕迹也能找到,即使你們不說,我找到了教主還以為是你說的!」說著話平子山表現出來鎮定和自信。二人依然不為所動。
「好吧,讓你們嘗一嘗高興的滋味!」說著肩頭一晃,身子沒動,二人身上奇癢難忍,還伴隨著疼痛,二人顧不得許多,脫了衣服渾身亂撓,可是一點作用也不起反而更癢。
平子山抱著肩膀看著,十幾分鐘后兩個人受不了的說:「我們說!」「說吧!」「把我們身上奇癢治好了!」平子山在草里拔出幾顆臭蒿,擰汁塗到二人的身上,這下身上臭味逼人,癢慢慢的減輕。
「你師傅離此百里的流雲觀里!」高個說道,「教主叫什麼名字!」「玄奇!」「你們走吧!」說完平子山轉身要有,高個叫道:「平子山,勸你不要去了!教主武功高強,很難對付的!」「謝了!」平子山說完已經下了山。
流雲觀坐落於弓背山的山腰,紅牆灰瓦的院子,四周種植松柏,鬱鬱蔥蔥,每棵樹都有合抱粗細。進了正門對面是一座歇山式單檐殿,黃色琉璃瓦,正脊中間有半米綠色的寶瓶,兩頭蹲著望天獸。
四條黃色垂脊引申出四條戧脊,末端設置瑞獸。博風板上雕刻金色草花拐,回字紋繞在周圍。斗拱塗天藍色,金邊描畫,紅色檐梁,紅色連板,大門打開,兩側窗戶木柵,為葫蘆盤長。
門口處有大缸,裡面插滿了各式的香枝,檀香繚繞,沁人心脾。兩側是兩間的硬山頂的配殿,古色古香的門窗,有些地方露出了木頭的本色。
平子山走到大殿前,恭恭敬敬點燃了三柱香,插到大缸裡面,道觀里還有不少的香客,平子山走到配殿里,配殿供奉道家仙人,供桌前面有四個蒲團,有兩個道人在閉目打坐。
「道友,教主在那裡,我是平子山!」其中一個年齡大點的睜開眼說:「觀主不在,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