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威脅

五年前,皇上召李陵入宮。

李陵剛進入殿中,迎面而來一個玉制香爐,砸在右側額頭處,香爐落地,碎片散落四處,額頭處的血液也一滴滴的滴落在香爐碎片上,他被砸的眼冒金星勉強站住。

待他穩定心神,急忙跪下

「兒臣有罪,還請陛下名示」他跪在地上,腰板挺的筆直,血液順著往下流,留到下巴處滴落在地板上。

「你敢說自己不知,李陵,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你的那個表兄,在醉春樓大放厥詞,說你李陵要現在統領江左營,以後還要入主東宮!」

李陵連忙叩頭請罪,說道

「表兄絕不可能說比大逆不道之話,父皇莫要相信」

「你的意思是朕聽信小人讒言?」

「朕還知道一些事情,清兒一個公主,竟然去營中找你,你三番五次偷偷入夜見她,以為朕不知?簡直是離經叛道!」皇帝怒目圓睜,背著手看著地上的兒子,他想象不到會有這麼荒唐的事。

「父皇息怒,都是兒臣一廂情願,請求父皇收回賜婚,一切過錯,皆由兒臣承擔。」他沒有想到父皇竟然知曉,更怕連累到德清,天子一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是你妹妹,你怎麼想的?若是傳出皇子公主有染,皇家臉面何存?我看你是昏了頭,你不顧及德清,連你母妃的母族也不顧了嗎?德清固然是朕寵愛的好女兒,但是她行此事,罔顧人倫,朕可以隨意找個由頭打發了她。」

「父皇!」

「不要再說了,你已經不適合留在京中了,即日去藩地吧,不得詔書不許入京,方能保住德清和苗氏一族,你表兄的事情朕也不會計較。」

「是」他萬念俱灰,事情發現到這個地步他別無他選,近些年來,靜妃去世后,皇上性子越發暴戾乖張,處理政務也是陰晴不定,但是他對待德清公主確實比以往更好,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況且德清是靜妃所出卻不是父皇的親骨肉,這也是他最擔憂的事情,他不敢冒險,為今之計便是他離京並且讓阿梨徹底恨他,不在提他隻言片語,方能保住姓名,母妃和苗氏一族也不會受到牽連。

「這就是真相,你可信朕?」他講完后看著她的眉眼,想知道她的表情

「父皇怎麼會用我的性命來威脅你呢?父皇不是那樣的!」她不相信他口中的父皇竟是那般,父皇對她永遠都是慈祥寵溺的模樣。

「你竟從來不知?自你母妃去世,先帝性子越發極端,手段也是殘暴酷厲,自幼在他身邊伺候的江汝公公去年被處以極刑,宮人們更是個個如驚弓之鳥,一不留神,便會掉腦袋。做景王這幾年,我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殺,有李賢的人,也有父皇的人」

「我不知」她眼淚落下,搖著頭不願相信他口中的父皇竟是那般,他怎麼會要派人殺自己的兒子呢?當年江汝突然不在宮中,她記得還問過父皇,父皇只道是他年紀大了,回鄉休養了

李陵走後不久,映雪便回府中回稟

「你告訴我,父皇是否近年來性子大變?為何我不知」她思來想去,只能是有人刻意隱瞞她

映雪忽然跪在地上,如實說出

「公主,微臣該死,先帝當初將我賜給公主做貼身侍衛,不光是保護公主,還要我壓下一些公主不必要知道的事情。」

什麼不必要知道的事情?父皇你究竟要做什麼?派給我的侍衛實則是監視?

李夢予只覺得諷刺,原來她一直生活在一個父皇為她精心編織的一個世界,想讓她知道的知道,不想讓她知道的就會有人壓下去!

「所以,江汝公公的死你早就知道了!那你這次出去又帶回些什麼呢」

「我找到幾個已經辭官的太醫,說是陛下近幾年來得了一種怪病,有時會忽然渾身抽搐,精神恍惚,面色潮紅若不即使服用遭遇便會昏迷,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病症。後來陛下得了一種葯,吃完就會緩解癥狀,但是犯病卻越來越勤,越來越消瘦。這些並不是我刻意隱瞞,我從前從未得知,奴婢現在只聽從於殿下,還請殿下放心!從前種種,是迫不得已。」她跪著目光堅定的的說道,懇求公主不要棄了她。

「從前種種,我暫不與你計較,我要你去查明哪個藥物是什麼,戴罪立功」

映雪退下后,她坐在桌前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她不知道父皇究竟經歷了什麼,太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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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落星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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