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然暴富(2)
姜芷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教訓了渣男確實令她神清氣爽。可恢復自由的她在這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的書里卻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包子油條豆腐腦咯……」正想著,小販的吆喝聲把姜芷拉回了現實。
看著散發熱氣的蒸籠,姜芷的肚子應景似的叫了兩聲,她嘆了口氣,折騰一晚,這才覺得身心俱疲。
姜芷掏了掏大衣兜,意外發現一張五塊錢。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她還不至於餓死。
上前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邊走邊吃。
正吃得開心,就聽身後響起了那種老式二八自行車的車鈴聲,伴隨著一個高亢有力的聲音響起,「誒,讓一讓讓一讓。」
「姑娘,等等我!」
姜芷塞了滿嘴的包子怔愣回頭,只見一個推著大二八的老頭跨過重重阻礙來到她面前。
「大爺,里有絲嗎?」姜芷口齒不清地說。
那大爺氣喘吁吁的,理了理被弄皺的衣服,又把車子停好,拿出了立在車座的招牌,隨後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微笑說道:「姑娘,算命不?」
看著那皺皺巴巴的旗子,上面只印著簡單的算命兩個字,著實有些寒顫。姜芷腦子裡已經梳理了一大串,這大爺生意不好,生意不好就說明算得不準……
「不算!」姜芷得出結論后乾淨地拒絕,轉身便走。
「等等,等等。」大爺忙上前拉住她,把姜芷拽到一邊,神秘兮兮地說:「姑娘,老夫見你命格特殊,想必遇到了什麼特殊的經歷吧。」
姜芷頓時愣住了,感覺手裡的包子都不香了。她直勾勾地看著大爺,心說這老頭兒有點東西。
「那大爺,勞煩您幫我算一卦。」姜芷說著把手裡剩下的一個包子遞給老頭兒。
那老頭兒嫌棄地看了包子一眼,但還是接過,順便從包里掏出了收款二維碼。
「好說好說,支付寶微信都行,50一次100詳解。姑娘你算哪種?」
姜芷嘟囔道:「你們這行不都是憑賞嘛,哪有明碼標價的。」說著翻遍了衣兜只找到一隻原主的手機。
姜芷本以為解不開密碼,可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就熟練解鎖,這手機就像她自己的一樣。
大爺看著姜芷一系列動作,手捋著下巴的鬍鬚玩味地笑了笑。
姜芷看著手機內的餘額,咬牙掃了100塊錢。心想這老頭要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就把他鬍子拔光。
捋著鬍鬚的手突然頓住,大爺嘴角抽了抽乾笑道:「我看姑娘印堂發亮,面色紅潤,想必麻煩已經解決了。」
姜芷點了點頭,同意這個說法。那個大麻煩想必還在酒店躺著呢。
「姑娘要牢記,既來之則安之。今後的日子必定大富大貴有貴人相助。做事要戒驕戒躁,日子會更順遂些。」
老頭兒的突然嚴肅令姜芷有些不習慣。她現在可不敢小看眼前這個算命的,小眼睛有時總泛著精光像是能洞察人心。
接著大爺從懷裡掏出一個符紙,又恢復了弔兒郎當的語氣說:「我與姑娘有緣,另贈你一張好運符,隨身攜帶好運自會來。」
剛重複了兩百多次循環的姜芷半信半疑,但還是笑著接過來,把符紙塞進衣兜里說:「這100塊錢可沒白花,謝謝了大爺,您慢走。」
大爺擺了擺手,蹬上了大二八,吆喝著騎進了巷子。
看著大爺遠去的背影,姜芷甩了甩腦袋。她以前是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的,可自打穿進書里有些事不由得她不信。
不過有些事還真讓那算命的說對了,剩下的誰也不知道真假。
「生活如此艱難,請讓我一夜暴富吧!」姜芷仰頭沖著天空喊道。
還好這段路沒有什麼人,不然少不了一頓指指點點。姜芷沮喪地垂著頭往家走。
「我希望許過的願望一路生花……」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姜芷拿起一看,是一個備註叫彩淘淘的人打來的。
她並不認識,但保不齊是原女配的朋友上司之類的,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你好,姜女士,這裡是淘淘彩票站。」
「哦。」姜芷忍住了掛電話的衝動,原本幻想著有個大款朋友來接濟接濟她,果然是她想多了。
「請問,之前的獎金您什麼時候來兌,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原主身為娛樂圈的一份子竟然也有買彩票的習慣?姜芷忍不住想到。隨即又覺得以原主的炮灰運氣想必也不會中什麼大獎了。
「什麼獎,五塊還是十塊。」姜芷無所謂地問了句。
那邊聲音一頓,顯然是沒料到還有不拿錢當回事的顧客。之後的一句話令姜芷腦中嗡嗡響。
「姜女士,您太會開玩笑了。您中的是本期特等獎10000000000人民幣。」
掛斷電話后,姜芷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
「我不是在做夢。」姜芷自言自語道。拿出了兜里大爺留下的好運符,姜芷胡亂的親了兩口。
如今她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姜芷一夜暴富了!
從銀行出來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姜芷抓緊肩上的包閃到一邊,戰戰兢兢地掏出銀行卡,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早說嘛,要是早知道,再讓她多死幾次也無所謂。昨晚下手也會輕一點。」姜芷喃喃道。
現在她可是小富婆了,100億這一輩子都花不完。正高興著,突然感覺小腿處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那感覺就像之前無數次臨死時,黑白無常拷在她腳腕的鐐銬。姜芷一動都不敢動,她所在的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四周黑黢黢的。
與此同時,姜芷腦中又閃過無數殺人拋屍,單身女性被曝屍荒野的畫面,嚇得她打了個冷顫。
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姜芷眼睛看向前方,左手慢慢伸到包里摸出了一把斧子。那是她為了取錢時以防萬一遇到跟蹤攔路的,防身用的。
姜芷感覺到那是一雙冰涼的手緊緊抓著她的腿,就在她準備下狠力把斧頭砸下去的時候,那股冰涼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什麼東西靠在她腿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