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權宜之計
黃毛被他打擾了興緻,此時心情瞬間變得非常不美麗,轉過頭罵罵咧咧的就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其他的幾個人有樣學樣,四五個人從周圍一擁而上,把周飛給圍在了中間,眼看著就要按住他的胳膊將他當場暴打一頓。
周飛卻是沒有含糊,將手裡玻璃瓶的位置向下調了調,緊接著橫向一滑。
刺啦的一聲之後,從兩個人的衣服直接被這鋒利的玻璃瓶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第三個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因為穿的是一件兩根筋背心,膀子露在外面,正好被這一玻璃瓶直接劃到了皮膚上,頓時鮮血淋漓。
一道足有巴掌長的口子在他的肩膀之上浮現出來。
至於第四個人,是個膽子比較小的。
看著周飛拿玻璃瓶子就開始亂滑亂捅,嚇得止住了腳步,緊接著便是看到那玻璃瓶子的尖端從自己的眼前一晃而過,差點捅進他的眼睛。
這小子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倒是幹了不少壞事兒,但是平日里那些人誰也不敢跟他們對著來。他哪見過這種架勢,被嚇了一跳之後向後退了半步,一個沒站穩,直接坐了一個屁墩兒。
看到這一幕,周飛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更是毫不客氣的將手裡的那個瓶子朝著第五個人刺了過去,這一下子是又快又准,直接就捅到了那小子的胳膊里。
只不過在刺進那小子胳膊的時候,周飛還是刻意的扭轉了一下方向。儘可能偏離了那小子可能存在的大動脈。
雖說儘可能避開了要命的地方,但這並不意味著周飛就要放鬆,反而是更加用力,直接把半片玻璃瓶子全都捅到了那小子的胳膊里,緊接著便是鬆開了手。
在這些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周飛反身便是拿起了旁邊的一把折凳,將凳子折好之後,照著黃毛的腦瓜子便是拍了過去。
直到黃毛慘叫著摔倒在了地上,周圍的那幾個人才總算是反應過來,幾個人一邊叫罵著一邊向後退去。
他們雖然人多,但是都在醉酒狀態,更是被周飛下了黑手死手,自然抵擋不過,這其中最慘的當屬是那個胳膊被捅穿的傢伙。
這小子用手捂著那玻璃瓶子,不知所措的向後退了兩步之後徑直摔到了沙發上,隨後便是嗷嗷的慘叫起來。
而黃毛的情況比它沒好多少,被當頭直接拍了一凳子之後,腦瓜子嗡嗡的,感覺自己的眉毛上多出來一抹溫熱的東西,連忙是抬手朝著眉毛摸了摸。
下一刻他就看到自己的手指尖上多出來一抹鮮紅的液體,頓時犯起了暈。
這個黃毛到底是幾個人當中的頭頭,此時看著手裡的鮮血只是暈了暈之後便是立刻反應了過來。大聲朝著周飛叱罵道:「周飛你個王八羔子,竟然真的敢?你看老子弄不弄死你。」
他這聲音才落下周飛,便是獰笑了起來:「好小子,叫老子拍了這一張凳,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誰說了算?你他奶奶的倒是上過來弄死我。」
周飛一邊說著一邊操起折凳,再次輪了起來,那模樣看上去要多狠就有多狠,嘴裡還不停的嚷嚷著。
「老子反正活膩歪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你試一試,看看咱倆誰先死。」
此時的周飛表現的越不在意越狠辣,對面這幾個人就越害怕。
他們都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咬人的狗不叫。
平日里周飛表現的實在是太窩囊了點兒,而今天他表現的實在是太像個變態了。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眼前的周飛就是那不要命的主。
眼看著自己狠狠的來了這麼幾下,依舊沒有把這幾個傢伙徹底制服,周飛牙咬更是發起了飈,從旁邊又抄起了一把折凳就要衝過去。
這一次他瞄準的是那個胳膊被捅穿的傢伙。
與其一頓亂打,讓對方被壓迫到極致之後反彈,反過來幾個人把他按住,不如可著一個打,來一個殺雞儆猴。
只要他能把胳膊被捅穿,這個傢伙打個半死,到時候血流滿地。其他幾個人就算不被嚇破膽,估計也不敢再亂來了。
這幾個傢伙這會兒算是徹底慌了神,幾個人上來撕扯周飛。不敢讓他再繼續衝過去,而那個胳膊上還捅著玻璃瓶子的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犯了抽,直接就把那玻璃瓶子給拔了出來。
雖說沒有捅穿大動脈或者是靜脈,但這一下依舊是劃破了不少細微的血管,鮮血蹭蹭的就冒了出來,轉眼的功夫就把他的袖子全都給打打濕。
這小子一邊慘嚎著一邊揮舞起了胳膊,一時間鮮血四處飛舞,一個全都是血淋淋的,其中有個小子不知道是暈血還是怎麼的,愣是被這場景直接嚇得乾嚎一聲,暈倒了過去。
客廳里本來還亂糟糟的,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周飛看著黃毛,眼裡依舊是冰冷無比。
「你們幾個來這裡的原因我很清楚,不就是要錢嗎?」
「我有錢我也想給你們,但是你們這行為讓我很不爽!我本來是打算今天就回村上把這個錢挨家挨戶給你們家裡,但是現在你們把我惹毛了。」
「誰他媽的都別想要到這個錢。全都給我滾出去!一個月之內不要讓我見到你們,否則見一次,打你們一次。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老子直接照你脖子捅。」
周飛在手上沾了那小子不少血,這會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汗,同時把這血全抹在了臉上,那模樣看著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黃毛嚇得一哆嗦,連忙點頭。
「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錢我們不要了,有話好好說,你先放我們出去。」
黃毛兒攙扶起了自己的兄弟,這會兒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連忙是朝著門口涌了過去。
周飛這麼劇烈的活動之下,心跳砰砰的其實也沒了多少勁兒,自然不可能阻攔他們。
但他仍然是用眼睛逼視著他們離開,之後才砰的一聲摔上了房門,隨後便是靠在房門上緩緩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