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誠與劍，誠於人。
來到華山。
王極才知道華山派為什麼沒有一個胖子，實在是伙食太差。
幾乎每餐都是青菜豆腐，還沒啥子油水。想要吃肉打牙祭，唯一的辦法就是打獵。
華山派是專職練劍，根本就沒有賺錢改善生活的想法。
人強不強壯，幾乎完全是靠吃。
營養跟不上，有上乘的內功和劍譜都沒有用。強行修鍊，不但增強不了功力，甚至還會傷了身體。
就算以王極的身體素質，單吃青菜豆腐，只需兩個月，他的身體素質就會下降一個檔次。
「不能在華山常住。」王極心中暗道，「讀完了華山派的藏書，我就要下山賺錢改善生活。否則的話，一輩子都不可能把武功練到易筋洗髓的境界。」
上午。
岳靈珊找到王極，說道：「王師弟，回華山有幾天了，你休息好了吧？」
王極點頭說道：「早就休息好了。師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岳靈珊說道：「我娘要見你和小林子。跟我走吧。不要讓我娘久等了。」
王極點頭說道：「好。」
……
王極跟著岳靈珊來到寧中則的院子。
林平之已經到了。
寧中則說道：「王極，平之，以後就由我傳授你們劍法。只有練華山派最上乘的劍法，你們的師父才會親自教導你們。」
岳不群是掌門，不會事事親力親為。
華山派的低端劍術，幾乎都是由寧中則傳授弟子們。令狐沖、陸大有、岳靈珊等人的劍術，都是寧中則教導。
王極說道：「是，師娘。」
寧中則問道：「王極，平之，你們都練過什麼劍法？又練過什麼內功？」
王極說道：「回師娘的話，我練過基礎劍術，虎鶴雙形拳。沒有練過內功。」
寧中則驚訝道：「王極，你竟然沒有練過內功？基礎內功都沒有練過嗎？」
虎鶴雙形拳是什麼武功？
寧中則覺得可能是低層次的拳法，沒有在意。可是王極沒有練過內功，寧中則卻非常吃驚。
一個不練內功的人，如何能行走江湖？
王極搖頭說道：「基礎內功也沒有練過。」
寧中則嘆了口氣，說道：「那你的基礎也太差了點。不怕，以後留在華山好好修行，說不定你一樣可以成為高手。」
王極微微一笑，沒有解釋。自己的基礎差？自己除了不會內功，好像基礎還挺紮實的啊。
寧中則問道：「平之，你呢？」
林平之看了王極一眼，心中有了點優越感，說道：「師娘，我學過家傳劍法和內功，還有推山掌。」
林平之覺得自己比王極要強一些，自己好歹練過內功。
寧中則說道：「我現在就傳授你們一套華山劍法。你們仔細看。等你們學會了劍招，稍後我再傳王極你內功心法。」
寧中則演練的劍法，只是比基礎劍法變化多了一些，對於王極來說非常簡單。
王極只是看了一遍，就把這套劍法的訣竅掌握。將基礎劍法練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再來學其他劍法，優勢就太明顯了。幾乎是看一遍就能學會。
任何高明的劍術，都是由八個基礎劍招演化而來。
不過，像養吾劍法、希夷劍法、獨孤九劍這樣的上乘劍法，王極就要專心琢磨才可以學會領悟。
寧中則問道：「你們領悟了幾成？」
林平之說道：「師娘，我領悟了四成。」
林平之的武學天賦其實並不出眾，更談不上奇才。他和令狐沖的武學天賦比起來，相差甚遠。
王極一臉自信，笑著說道：「師娘，這套劍法我領悟了十成。」
寧中則臉色一變，呵斥道：「王極，不可胡言亂語。你不過是看了我演練了兩遍劍法，如何能領悟十成精髓？」
王極說道：「師娘，是不是真的，我演練了以後，不就清楚了嗎？」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沒有人相信王極只是看了兩遍劍法，就能掌握劍法的精髓。
王極抽出長劍，左手捏著劍訣，柔和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身上的氣質一下子就變了。
王極出劍的那一刻，寧中則震驚了。
寧中則驚駭道：「人劍合一！」
人劍合一的境界，是寧中則和岳不群夢寐以求。岳不群在人劍合一的邊緣，可是還沒有突破最後的瓶頸。
寧中則就更弱一些。
她怎麼也想不到，王極竟然領悟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王極演練了三遍劍法。
第一遍，王極的動作很標準。
第二遍，王極的動作快慢相間，剛柔相濟，劍招更加連貫流暢。
當第三遍的時候，王極出劍就加持了自己的理解，也就是說他的劍法中有了意境。
練完了劍法。
王極笑著說道：「師娘，我沒練錯吧？」
寧中則被震驚得有些麻木了，說道：「很好，沒有練錯。不過，以後你要懂得謙虛。」
王極說道：「過分謙虛就是驕傲。還是實事求是的好。」
寧中則說道：「你不是說，只練過基礎劍術嗎？」
王極說道：「是啊。不過，我將基礎劍招都練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寧中則說道：「王極，你的劍術造詣……我沒什麼可教你的了。稍後我去跟你師父商量，讓你直接練養吾劍和希夷劍。」
王極說道：「多謝師娘。」
……
岳不群一臉震驚地看著寧中則：「師妹，你說什麼？王極的劍法竟然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寧中則點頭說道：「王極在我面前演練劍法。我是不會看錯。他的劍法造詣，就是人劍合一。師兄，王極的武學天賦比沖兒更強。我打算傳授他養吾劍和希夷劍。華山派的其他劍法，會耽誤了王極，糟蹋了他的天賦。」
人劍合一的境界，可以駕馭華山派最高深的劍法。
岳不群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道：「不行。師妹，王極和沖兒不一樣，我們對王極不是知根知底。華山派最高深的劍法，豈能輕易傳給他？」
寧中則說道：「王極不像是邪道中人。人劍合一的境界，就算沒有內力，也能在江湖中立足。王極要是其他勢力的人，有如此高的劍法造詣，又何必拜入咱們華山派？」
華山派的劍法高明，可是其他門派一樣有上乘劍法。寧中則不認為王極是姦細。
岳不群說道：「師妹，你先傳授王極我華山派的基礎內功。至於養吾劍和希夷劍……我再考慮考慮。」
寧中則點頭說道：「我聽師兄的。不過，我要提醒師兄。王極這樣的武學奇才，可遇不可求，要是在華山派學不到上乘武功，他可能就會離開。咱們華山派需要王極這樣的天才弟子。師兄你可不要把王極往外推啊。」
天才弟子和普通弟子，必須區別對待。一視同仁雖然好，但要因材施教，才能讓宗門壯大。
……
王極拿到了華山派的基礎內功，沒有鑽研，而是直接照著修鍊。有了內力以後，再慢慢體悟，研究。
不親身體驗一下內力，拿著功法就研究，不可能研究出名堂來。
王極因為虎鶴雙形拳大成，又有虎豹雷音煉體，五臟六腑強大，筋骨肌肉強健。其他人練內功，還需要打通經脈，可是，王極不需要。
王極渾身的大小經脈，包括任督二脈，都是暢通無阻。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王極的丹田裡就有了內力出現，隨後就是搬運內力，順著經脈遊走。
不到一天的時間，王極就把基礎內功練成。
王極暗道：「內力，真是神奇。其他人練內力，是為了增強戰鬥力。我可以用內力來刺激身軀，讓體能變得更加強大。內力是好東西，可是身體素質才是根本。」
思維理念不一樣，練武的效果就會不一樣。
王極把內力當成了養身的資糧，用來反哺自身，而不是將其當成殺人的力量。
……
岳靈珊知道了王極有人劍合一的劍術造詣，就經常向他請教劍法。
岳靈珊拉著王極的手臂，說道：「王師弟，你就教教我吧。我可是你師姐。我命令你，馬上，立刻，教我如何做到人劍合一。」
王極苦說道：「師姐，你從小練劍，其實基礎是不錯的。你要是真正喜歡劍術，練劍的時候做到全神貫注，最多一年時間，你就能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劍法招式可以教。
人劍合一的境界，王極沒法傳授，只能靠岳靈珊自己領悟。
岳靈珊練劍的時候，總是三心二意，能把劍法練好那才有鬼了。
岳靈珊問道：「那要如何做到全神貫注？」
王極想了想，說道：「對劍虔誠，練劍的時候更要虔誠。我知道有一位名叫『西門吹雪』的劍神，他誠於劍，誠於人。西門吹雪不到而立之年，就成為了劍中神話。」
……
岳不群考慮了半個月，還是決定把養吾劍和希夷劍傳給王極。
寧中則說得不錯，要光大華山門楣，華山派需要王極這樣的武學奇才。
王極學到養吾劍和希夷劍，再提出要去藏書閣看書，就容易了很多。
華山派的藏書閣是在密室里。
裡面的書不多，只有二十多本秘籍。
王極翻閱秘籍，強行記憶，當看完了秘籍，發現紫霞功、混元功、反兩儀劍法這些武功都沒有。
紫霞功是掌門才能練。
混元功和反兩儀劍法，可能也被岳不群藏了起來，根本就沒有放在密室里。
王極暗道：「我的收穫已經很大。該離開華山了。要是再留在山上，我的體能就會下降，內功修行也會受到影響。」
……
岳靈珊送王極到半山腰，說道：「王師弟，你為何非要下山？留在山上不行嗎？」
王極笑著說道：「師姐，你知道我的飯量大，再不下山賺錢，我就把華山派吃垮了。放心吧，我會經常回華山。等我賺到了銀子，就給師姐你買禮物回來。」
岳靈珊說道：「你確定能賺到銀子？」
王極點頭說道：「當然。我不止會劍法，也會賺錢。師姐，大師兄被師父懲罰在思過崖面壁，這斷時間，你可不要喜歡上了林平之。林平之不是你的良配。」
岳靈珊臉蛋一紅，惱羞道：「王極，你胡說什麼？誰會喜歡小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