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佛山第一

有了刺劍和劈劍的經驗，其他的基礎劍招達到人劍合一就容易了很多。

不到四個月的時間，王極的基礎劍術就大成，成為了真正的劍術大師。

王極通過鐵布衫硬氣功和「虎豹雷音」融合，提升了內煉的效果，使得渾身的肌肉和皮膚都變得敏感，充滿活力。尤其是頭部的肌肉和皮膚是最難練，花的時間和精力最多。

可惜的是，王極左腿的暗傷依然沒能痊癒。

左腿的暗傷始終限制著王極的實力發揮。

黃飛鴻的醫術王極學到了九成。

不管是診脈，還是外科正骨，或者是針灸，王極都很拿手，只是在用藥上還有些欠缺。

辨別藥材，用藥，就算以王極「安靜」的心境來學，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全部學會。中藥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真的想要學會，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和精力。

學醫，不是目的。

王極學醫的目的是為了練武，中醫和武術很多都是相同之處，比如說經脈、穴位、氣血、筋骨、元氣等這些知識，中醫在用，武術中一樣要用到。

王極要以中醫為資糧反哺自身，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任何時代，任何社會，其他都是虛的，只有強大自身，才能存活下去。

寶芝林經過翻修，院子比之前更大。

王極站在院子里抽出長劍，說道：「師父，你還是選個兵器吧。赤手空拳跟我切磋，你太吃虧。」

黃飛鴻笑著說道：「王極，你的口氣倒是不小。不過，你是劍術大師，有資格讓我用兵器了。阿榮，拿棍子來。」

梁寬比豬肉榮的速度更快，搶先一步拿棍子遞給黃飛鴻。

嚴振東離開佛山，回山東老家去了。

梁寬拜在寶芝林門下，做了黃飛鴻的徒弟。梁寬入門最晚，當然要獻殷勤。

黃飛鴻說道：「王極，你要小心了，我用的是少林棍術。攻擊力未必就弱於你的劍術。」

王極說道：「那今天我就領教師父的少林棍術。」

王極率先發起了攻擊。

生活中的禮節，謙讓，那是美德。可是比武切磋，又是另外一回事。比武和下棋一樣，是要擊敗對手，目的是為了贏。謙讓，就顯得虛偽。

后發制人的理念，王極並不認可。

王極信奉的是先下手為強。

先下手的人，佔據先手，會有很大的優勢。

至於說先動的人會暴露弱點，那是扯淡。站著不動，任由對手攻擊，就沒有弱點了嗎？

王極的力量，只是使用七成。可就是這七成力量，就已經比黃飛鴻更強。王極只是在速度和靈活性，比黃飛鴻弱了半籌。

論武藝，王極其實已經是和黃飛鴻站在了同一個水平上。

王極的劍術飄逸，殺機暗藏。

人劍合一的劍術，施展起來讓人賞心悅目。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帶著美感，讓十三姨、豬肉榮、梁寬等人大開眼界。

黃飛鴻的棍子有兩米多長。

一寸長一寸強，長兵器肯定占點優勢。

黃飛鴻的棍術主要是以崩勁和震勁為主。殺傷力不弱於刀劍。碗口粗的木樁，黃飛鴻用棍子都能輕易崩斷。

王極要不是劍術大師，對長劍的掌控達到了精細入微的層次，黃飛鴻的棍子足以崩斷震斷他的長劍。

豬肉榮盯著王極的步法，驚訝道：「鶴步竟然還能如此運用？王師弟真的把虎鶴雙形拳練成了啊。」

梁寬問道：「師兄，鶴步很厲害嗎？」

豬肉榮說道：「鶴步是虎鶴雙形拳中的步法，你沒有練過這拳法，不懂。我練了虎鶴雙形拳好幾年，可是都沒有掌握鶴步。」

豬肉榮的身體太胖，其實不適合練鶴步。仙鶴，那都是姿態優美，豬肉榮學不來。

王極和黃飛鴻相互拆招。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百招。黃飛鴻臉上開始出汗，王極還是氣定神閑，不急不躁。

由此可見，王極的體能在黃飛鴻之上。

王極施展劍招，心神是越來越冷靜。他對空間距離的把握，逐漸變得隨心所欲。黃飛鴻要出什麼招，王極好像都能預感到。

這就是王極經過實戰訓練出來的直覺。

嗡。

長劍震蕩，劍鋒化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削斷了黃飛鴻的棍子。

黃飛鴻後退兩步，說道：「王極，你的武功已經超越我了。你剛才用了多少實力？」

王極說道：「大概七成力量。不過，我的七成力量，就相當於是全部戰力。因為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我的左腿暗傷就會顯現出來，露出破綻。」

王極在武藝上超過黃飛鴻，做到了佛山第一。

第二天清早。

梁寬拿著書信衝進寶芝林，喊道：「師父，師父，王極師兄走了。他離開了佛山。」

黃飛鴻一驚，打開書信一看。

王極在信中說，要去尋找更強的武術，就不來寶芝林辭行，怕黃飛鴻挽留。王極擔心當面辭行，離開的決心會動搖。

書信的後面兩頁，寫的是「虎豹雷音」的修鍊方法。

有了低配版的虎豹雷音，黃飛鴻的實力還能再提升一個層次。

看完書信。

黃飛鴻問道：「王極什麼時候走的？」

梁寬說道：「剛出城不久。師父，要不咱們去把王極師兄追回來？」

黃飛鴻搖頭說道：「算了。王極是去求道，咱們不能阻攔。」

王極的武學天賦驚人，寶芝林太小，強行讓王極留下，是糟蹋了他的天賦。

*****

笑傲江湖世界。

長白山。

樹林里有一木屋。

一個年輕的身影正在練拳。

他的拳法帶有猛虎和仙鶴的神韻，一舉一動都達到了神形兼備的境界。

年輕人正是王極。

王極來到長白山住了三年，就是為了仔細觀察東北虎和丹頂鶴的生活習性和神態。

經過三年的努力，王極終於創出真正的虎豹雷音。虎鶴雙形拳真正大成，並且超越了原創這門拳法的人。

王極身高一米七八，身材勻稱偏瘦。可是，王極的體重達到了200斤以上。

不到一米八的身高，體型偏瘦，卻有著200斤以上的體重。說明王極的肌肉骨骼密度超越常人。

王極的隨意一拳，都可以打出千斤的力道。只有這麼強悍的身軀，才能蘊含這麼強的力量。

練完了拳法，王極接著練劍。

還是那一套是基礎劍法。

王極的劍術是越來越精純，劍鋒劃過空氣，輕微的震動，可以清晰地傳遞到手上，讓王極對長劍做出精準的判斷。

敏銳的觸感，讓長劍變得更加靈動，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直到現在，王極才真正明白「兵器是手足之延伸」的真正含義。。

練完劍術，王極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三年了，我的虎豹雷音已成，拳法神形兼備，鐵布衫大成。我現在的身體防禦力，比嚴振東更強！只可惜，左腿上的暗傷還是沒有痊癒。不過，也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繼續留在長白山，已經學不到什麼東西。王極必須重新踏上求道之路。

王極披著長發，留著三寸長的鬍鬚，身穿粗布衣服，出了長白山一路南下。

聽說江湖中有位「平一指」神醫。

王極決定去見見他，看他的醫術能不能治好自己腿上的暗傷。

……

王極走進平一指的醫館。

平一指頭也不抬，說道：「看病？先殺一個人再來。」

王極說道：「殺人名醫平一指，救一人就要殺一人。江湖傳言不虛啊。在下王極，不知道平大夫要我殺誰？」

王極說話是中氣十足，不像是病人。

平一指抬頭看了王極一眼，見王極眼睛黑白分明，皮膚白裡透紅，頭髮鬍鬚黑得發亮。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通過察言觀色，平一指就知道眼前這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年輕人健壯如牛，不可能是病人。

平一指說道：「小子，你不是來看病。你是來找麻煩的吧？老夫勸你識相一點，我這醫館你招惹不起。」

平一指是日月神教的人，有底氣。

王極笑著說道：「平神醫，你這次可是看走了眼。我就是來看病。」

平一指說道：「不可能。你根本就沒病。」

王極說道：「有病沒病，你替我診脈之後再說不遲。不過，你要是看走了眼，我就不替你殺人了，你要幫我治好傷勢。」

平一指點頭說道：「好。」

給王極把脈。

平一指剛把手指按在了王極的手腕上，心中一驚，好強的脈搏。此人氣血強盛，五臟六腑和筋骨強健超越常人，可是卻沒有一點內力。

平一指剛想再次說王極沒病，忽然眉頭一皺，繼續診脈。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

平一指才說道：「你的左腿曾經受過傷？」

王極點頭說道：「不愧是神醫。不錯，我的左腿大骨在數年前被人打斷。我用盡了手段，都沒有辦法讓暗傷痊癒。不知道神醫可有辦法治癒我的暗傷？」

平一指沉默著，然後搖頭說道：「你腿上的暗傷老夫無能為力。就算用虎骨來給你當飯吃，也是無濟於事。其實，你腿上的暗傷根本就不影響你走路，你又何必強求非要讓暗傷痊癒？」

王極說道：「你不是神醫嗎？」

平一指說道：「老夫是神醫，不是神仙。想要讓你左腿的暗傷痊癒，倒是有一個辦法。」

王極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平一指說道：「修鍊少林寺的洗髓經，或許可以消除你腿上的暗傷。」

王極搖頭說道：「洗髓經失傳了數百年。我去哪裡找洗髓經？」

練洗髓經。

把武術練到易筋洗髓的境界。

其實是一樣的效果。

可惜的是，王極把虎鶴雙形拳練到了神形兼備的境界，算是把這門拳術練到了巔峰，後面沒有路可走了。以後的拳術，需要王極自己去創。

王極練拳，要摸著石頭過河了。

至於尋找《洗髓經》？比創出一門高深的拳法更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