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他的母親叫姜可兒?
封楠池瞪大眼睛,滿臉歡喜。
結果——
在看見女人臉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厲風爵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女人擰著秀眉,嗔怒道:「你幹什麼?你是誰啊?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赫連斯發現情況不對,立刻走過去,拉開封楠池的手,滿懷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朋友認錯人了!」
女人獲得自由,不滿的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瞪了封楠池一眼,慌忙離開。
封楠池一直目送她消失在眼底,眼底滿是失望。
赫連斯拍著他的肩膀道:「人有相識,認錯人很正常!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封楠池沒有說話,低頭,悶不做聲的朝前走去。
見他離開,赫連斯轉身準備去安慰厲風爵,卻發現厲風爵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
他微微有些驚訝:「看來,你真的徹底從簡兮的死中走出來了。」
倘若是以前,厲風爵的反應肯定會和封楠池一樣。
但是今日,他顯然要冷靜得多。
厲風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跟著封楠池一起離開。
殊不知,他們離開沒多久,一個白色倩影從安簡兮的墓前一閃而過——
……
昊天集團。
設計部總監辦公室。
姜晚正在加班加點的工作,希望能早日完成設計稿,和聖皇集團達成合作。
突然,她接到了項予琛的電話。
「人找到了,我現在在昊天集團樓下,你馬上下來。」
姜晚拒絕:「不用了,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開車過去。」
項予琛以毋庸置疑,強勢的口吻道:「我給你五分鐘,如果你不下來,我便上去找你!」
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便掛斷電話。
聽著電話那端的忙音,姜晚猛了一瞬。
是不是京城的有錢人都這樣?
霸道強勢?
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姜晚無語的站起身,簡單的收拾一下,背著包包下樓。
走出大樓,一眼便看見停在公司門口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
她走過去,打開後座車門,彎腰坐進去。
項予琛從後視鏡里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姜晚大大方方的回視了他一眼。
項予琛邪邪的勾起嘴角,啟動車子離開。
一個小時后,兩人再次來到位於郊區的別墅。
這一次,姜晚見到了那個服務員。
服務員被打的渾身是傷,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見他們倆了,屬下立刻端來兩個板凳放在服務員跟前不遠處。
項予琛和姜晚入座。
項予琛示意的掃了屬下一眼。
屬下朝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狠狠一腳。
男人艱難的抬起頭。
姜晚一眼就認出他,確實那天晚上在厲家老宅謊稱厲風爵找她,把她引到後花園涼台的那個傭人。
她正是喝了他端來的茶,才會中計,差點和項予琛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項予琛一腳狠狠的踩到他的手背上,用力的碾了一下。
傭人立刻疼出了一身冷汗。
項予琛冷眸浮著駭人的寒光,嘴角帶著笑,說出的話卻仿若從南極飄來,帶著徹骨的寒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算計我,不想活了?嗯?」
傭人被項予琛的屬下一通折磨,再看見這樣的項予琛,頓時駭的不停哆嗦。
「對不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我……我……」
如果早知道項予琛這麼恐怖,打死他,他也不答應了。
項予琛陡的收起嘴角的笑,面無表情道:「想活命,就把事情的經過和指使人一五一十的講清楚。否則,我讓你消失的無聲無息。」
傭人拚命點頭。
「我因為好賭而欠了高利貸五百萬,姜可兒給了我一千萬,讓我將姜晚和項總引到涼台,並指使我給姜晚喝下了葯的茶。她說項總是厲家的乘龍快婿,如果姜晚和項總搞在一起,姜晚就會徹底無法在京城立足。不止會被項家封殺,還會找到厲家的追殺。這樣,她便能徹底剷除姜晚這個眼中釘。那個葯就是她給我的。」
這個結果,完全在姜晚的意料之中。
她早猜到幕後主使人是姜可兒,只是沒有證據。
這會兒猜測得到證實,她沒有任何意外,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靜。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項予琛鬆開踩住傭人手背的腳,示意屬下將他拖了下去。
他慵懶的靠到椅背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問:「現在你知道答案了,準備怎麼辦?」
姜晚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謝謝你幫我查明真相。」
項予琛玩味挑眉:「就這?」
姜晚反問:「不然呢?」
項予琛對於她的反應有些捉摸不透:「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啊。」
姜晚搖搖頭:「我和姜可兒的恩怨並非一朝一夕,我們之間的恩怨多的很,得一點點清算!」
尤其是這件事還牽扯到厲風爵。
她現在不想和厲風爵有任何牽扯。
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這樣不了了之。
她和姜可兒的仇,總有一天會一起清算。
項予琛道:「我可以幫你!」
姜晚搖搖頭,站起身,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皺。
「不用了,我和她的仇,我會自己找她算清楚,就不麻煩你這個外人了!麻煩您送我回去,謝謝。」
雖然她很不想麻煩項予琛。
但是,這裡離城區實在太遠了。
上次她步行了一個多小時還未看見車。
如果找網約車,過來都得一個小時,時間太久了。
她的反應實在太過冷靜,導致項予琛對她有了不一樣的觀點,發現她和別的女人似乎有一點不一樣。
開車回去的路上。
項予琛忍不住問:「你和她的同父異母親姐妹?」
姜晚點頭。
項予琛危險的眯起眸子,冷聲道:「我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言下之意,我要報仇。
姜晚聽出了他的意思,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和你不熟,你不用顧忌我,想怎麼報仇就怎麼報仇,就算弄死她,也和我沒關係。我甚至會放三天三夜鞭炮。」
項予琛沒有再說話。
不動聲色的從後視鏡里瞥了她一眼。
突然,視線無意間瞥見她鎖骨處,瞳孔陡然放大,眼底路過一抹驚濤駭浪——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