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打人啦!
顧懷南聞言看向風予晴,面上噙著笑。
風予晴見狀只當沒看到,繼續邁著步子向屋外走去。
「我沒記錯的話,這書墅里的先生最是凶,聽說還打人呢。」顧懷南忽的開口說道,隨後轉身推著輪椅正欲離開。
風予晴聞言腳步一頓,打人?!
【顧懷南唬我的吧,怎麼可能隨意打人呢!】風予晴心裡自我安慰道。
「對!奴婢上次出去買菜還聽到張嬸說她兒子被先生打的直哭鼻子。」菊香似是想起來一般,急忙接過話茬。
如此一來,風予晴算是徹底挺住腳步。
她轉頭看向菊香,一臉的憨厚,若不是風予晴知道菊香是跟著自己從尚書府過來的,只怕此刻會懷疑菊香是不是間諜。
「小姐,你不是要去學字嗎?怎麼還不去?」菊香見風予晴止住不動,竟還開口催促道。
【好你個菊香,本姑娘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突然覺得找先生有些費錢,倒不如我自己琢磨,定然也會有成效。」
風予晴甩了甩頭髮,自顧自的向前走著,路過顧懷南的身邊還不屑的哼了一聲。
顧懷南看著風予晴憤懣的腳步,只覺得甚是有趣,往日只覺得生活平靜無趣,如今倒是無端的增添幾分色彩。
書房內。
風予晴苦著一張小臉,看著眼前的紙,只覺得極為煩悶。
【死要面子活受罪,真的是自作自受!】
她忍不住暗罵,抬手抓住毛筆,一撇一捺的寫著,只是這字跡里由里向外的透露出暴躁。
「握筆姿勢不對,坐姿亦不對,如此怎麼可能練好字。」
獨屬於顧懷南清冷的嗓音自屋外傳了進來,風予晴聞言挑了挑眉,看向顧懷南,眼裡充滿不屑。
【你厲害那你怎麼不來啊……】
顧懷南聞言將毛筆拿起,只是姿勢莫名的便將風予晴比了下去。
「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顧懷南寫得正是風予晴的名字,他瞳孔微縮,心也不可控制的狂跳,似是害怕聽到風予晴的拒絕。
好在風予晴看了看顧懷南的字,轉頭又看了看自己的,隨即撇了撇嘴道:「這不和你學還能和誰學,不過先說好,你可不能打我!」
顧懷南聞言垂眸隱去眼底的笑意,隨即想起昨日的畫面。
「顧相公,你這麼做是為什麼?」菊香疑惑的問道。
顧懷南聞言面色一緊,轉瞬便恢復正常。
「先生畢竟是先生,男女總歸有別,若是讓朝廷的人知道,只怕要參尚書一本,你家小姐素來單純,只怕也想不到這麼多。」
菊香聞言贊同的點點頭。
「那小姐會懷疑嗎?」菊香狐疑的開口。
顧懷南聞言搖搖頭,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叮囑著:「你只需記得此事爛在肚子里,無須向任何人說。」
「你在想什麼呢?」風予晴忍不住晃了晃顧懷南,因著她接連喊了好幾聲,顧懷南沒有任何反應。
回過神來的顧懷南看著風予晴放大的臉大,心跳瞬間加速,抬眼四目相視隨即立馬轉頭看向其他地方。
風予晴此刻也意識到二人的距離過近,忍不住輕咳一聲藉此緩解尷尬。
她此刻只覺得小臉滾燙,兩抹紅暈悄然出現。
「如何握筆?這樣對嗎?」
風予晴岔開話題問道,想要緩解二人之間的氣氛。
顧懷南此刻亦正襟危坐,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顧懷南詳細的講解一遍后,風予晴缺始終不得要領,頗為苦惱。
【搞什麼東西,不會在耍我故意看笑話吧。】
風予晴忍不住看了看顧懷南的臉,只是那廝面上從來沒有任何錶情,叫人看不出來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風予晴忽然感覺周身的黑影越來越多,正抬眼看時發現顧懷南竟是靠近。
只見顧懷南的大手覆在風予晴的手上,親自教著風予晴該如何握筆。
二人的距離極為靠近,呼出的熱氣在面上盤旋,氣氛變得愈發曖昧起來。
如此一來,風予晴的字倒也比之前的好上太多。這其中的功勞自然是要歸功於顧懷南身上。
約摸一周的功夫,這日風予晴正在安心習字,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風予晴尋聲看過去發現竟是先前在醫館碰到過的醫師。
「顧娘子啊,我可算是找著你了,那日在醫館不辭而別,也不留下名字可是讓我們一頓好找。」那醫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
風予晴聞言卻甚是奇怪,那日本也就與醫館沒有多大交集,更何況這醫師為何會突然尋她?
「你想幹嘛?」思及此,風予晴一臉戒備的看向醫師。
顧懷南此刻也悄然出現在風予晴身後,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他驚覺原來風予晴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任性妄為,做起事來甚至有幾分傻乎乎的。
風予晴低頭看向身側的顧懷南,不知怎的竟是覺得底氣十足,索性雙手叉腰看向醫師。
「二位別誤會,我來尋顧娘子也是為了醫館。」醫師頗有幾分緊張,不知怎的面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雖看起來弱不禁風,但無形之中給予它一種威壓,讓他險些喘不過來氣。
風予晴聞言頗有幾分困惑,為了醫館而來?
「醫館?」
「正是!這幾日醫館內來了好幾個病人,我們用盡手段也是未弄清楚他們究竟怎麼了,而且他們的病情也在極度惡化,若是再不救治,只怕是……」醫師的話並未說完,但其中的意思淺顯易懂。
話雖是如此,但風予晴心中還是有幾點疑惑。
一來這醫館里的醫師想必是多如牛毛,對付幾個病人定然不是問題,二來他們又是如何知道她的,三來不畏麻煩特地尋她實在是有些刻意。
這一切不得不讓風予晴心中思慮良久。
顧懷南好似看出來風予晴心中所想,也並未開口詢問亦或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