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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莫要擔心了,眼下也只得如此了!」
風綿綿其實早該想到的,畢竟殿下到底是要給那群人一個交代的。
「罷了,罷了,你暫且先回房好好歇息吧!」
如此,也只得是皺著眉頭打發了風綿綿。
月上三竿的時候,剛剛脫下外衫躺在床榻之上的時候啊,只聽到窗戶輕微的動了一下。
聽了這話的風尚書,這會子啊,雙腿都開始打顫,實在是眼下這會子的殿下那一雙眼神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多謝殿下記掛,老臣這人老了,就愛有點小毛病!」
「哦?既如此,那不如風尚書解甲歸田如何?」
殿下一聽這話,自是順勢的提了出來,畢竟眼下啊,這人可是心愛之人的父親,這旁的倒是不能做,這讓其解甲歸田倒是最好的。
「什......」
風尚書聽了這話,自然是有些震驚,那瞪大的一雙混濁的眼神,自然是無法相信的,畢竟這殿下不是喜愛綿綿嘛,這前陣子不還叫綿綿做嫁衣嘛?這些難不成都是假的?
一想到如此,風尚書頓時哇涼哇涼的,無力的直接跪在了大殿之上,顫抖著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嗯?風尚書那話不是此意?」
「臣......」
風尚書眼下這個悔啊,這哪裡想到不過是一個客氣的話,這會子好了,這殿下直接抓著不放了,一時還找不到解決的法子。
「哼,看來風尚書這會子定是高興了的,不然啊,這話都說不出來了!」
殿下才不管旁的,這前陣子的逼宮,這風尚書可站在了別的陣營,那眼下若是不給風尚書一個處罰來,怕不是這太子的威嚴都沒有了。
「殿下這是何意?」
「你還不知道啊,這風尚書家的三千金啊,當初可是自薦枕席去了那之前的東宮啊,這若說二人之間沒什麼,你信啊?」
「......」
不過是片刻,這大殿之上的眾人都已然清楚這到底是為何了,畢竟這會子一聽啊,這大概眾人都清楚了的。
這殿下新官上上任三把火,尤其是這之前可謂是仇人啊,這怎麼說都是不能再朝中帶著了吧?
「殿下,殿下!」
風尚書還想喲求求情的,畢竟這好不容易爬上了這個位置當真是不容易的,就算是曾經做過許多的事情,可到底是不容易的,怎好願眼下辭官回鄉?
奈何那殿下到底還是有疑心的,尤其是對這些曾經背叛過的,就算是心愛之人的父親也是不能的,只能是眼睜睜的瞧著那下面的人摘了風尚書的烏紗帽,退朝了!
風尚書被扒了官服,拆掉了烏紗帽,這一下子被打上了平民百姓的稱呼,這會子說不出來的頹廢,就連昔日交好的那些大臣這會子也是繞道離開,當真是人人嫌棄了。
一想到如此,風尚書也是不能放棄的,直接拉住了要離開的公公,表達了想要見上一下太子的,奈何這也不過是奢望了。
這風尚書脫掉了這尚書的名號,也只能稱之為風老爺了。
這前腳風老爺沉著一張臉離開了皇宮入了這府上,也不過是前後腳的時候,皇宮裡面就下來人摘取了那尚書府的牌子,一下之後這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流言蜚語了。
「母親,急匆匆的叫女兒過來所為何事啊?」
風綿綿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整理著手中的那些綉品,自然是不清楚府上發生的這些事情,這若是不被叫過來,都不曉得要何時才知道了。
「綿綿!」
這夫人一瞧見來人,拉著風綿綿的小手就開始號啕大哭,瞧著倒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情似的。
「母親,這可是怎的了?為何這般的大哭不止?」
風綿綿一時間被大哭給嚇到了,這莫不是府上發生了什麼?那要不然這夫人怎哭的如此的傷心?
「綿綿,你的父親......父親......」
「嗯?母親,父親不是去上早朝了嘛?莫不是回程發生了什麼?」
風綿綿皺著眉頭,不解的問著,實在是這風老爺太過於不安分了,就算是一個男子,怎的如此的......
一想到這風老爺之前做的那些糟心的事情,都不曉得眼前的母親當初到底為何答應了他,就算是那一張臉說是有些可取之處的,但到底......
一時都找不到要如何形容的了,畢竟這風老爺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的。
「不不不是,綿綿,你父親被罷官了!」
「嗯!」
風綿綿倒是絲毫不在意的,就算是不被罷官,按照這殿下的性子,估摸著也不會叫這風老爺好過的。
「綿綿,那可是你父親!」
夫人一聽這風綿綿半分都不激動的心,整個人都很是吃驚,不曉得為何眼前之人怎的如此的冷漠,這若是放在了之前,怎的會是如此?
「母親,那是父親不假,可是父親之前可是幫著那人的,這會子殿下剛剛坐上那個位置,若不是叫父親辭官,怎好安撫其餘眾人?」
風綿綿不過是想了片刻,自是清楚這殿下到底為何如此的做,倒也是理解了。
「綿綿,不不是這樣的,那殿下不是喜愛你嘛,你要不跟殿下好好的說上一說?」
「母親,女兒不去!」
一聽這話的風綿綿直接是氣紅了小臉,都不曉得眼前之人到底為何會說出此等的話來。
「為何不去,你可知你爹父親丟了官職,你這還能嫁去那東宮嘛?也不曉得這殿下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好好的非要罷了官啊?這若是去了那東宮被欺負了咋辦啊?」
一聽這話,風綿綿倒是放心了,原來母親說出這話就是想給自己一個穩妥的娘家啊,不過,這些都不是自己需要的,畢竟多年的感情都有了,難不成沒有這穩妥的娘家,他能如何嘛?
「母親,這殿下不是您想的那般,其實殿下這麼做也是為了父親好,況且,女兒同殿下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還在乎如此多的外在啊?」
「女兒啊,你不懂,你看看你母親,當初不就是......」
「母親,莫要多言,這殿下不似父親那般,自是不回在乎如此多的!」
這麼多年,怎會不曉得殿下到底是何人,這也不過是殿下念著這情分罷了。
「風綿綿,你這就去皇宮見一下殿下,好好的給殿下說說情,好叫為父再一次入朝為官,最好是恢復了這尚書的官職!」
到底是跟著殿下許久,這多少練就了一些機靈的本事。
那窗戶一有響動,床榻上的小人兒就睜開了一雙大大的眼眸,死死地透過那紗簾瞧著從窗戶跳進來的人影,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見此狀況,風綿綿只能是暫且先閉上雙眸,盡量放緩呼吸,想要瞧一瞧這人到底想要作何!
透過那留有的一絲絲的縫隙,瞧見那人愈發的走近了,這也是愈發的緊張了起來。
「綿綿,既然沒有睡著,那不妨睜開眼睛!」
「嗯?殿下?」
風綿綿聽到了殿下的聲音,自是驚喜的睜開雙眸,打量著來人。
一想到方才那會子的小膽量啊,忍不住的在心中唾棄自己。
「殿下,怎曉得我沒有睡著啊?」
「嗯!」
殿下沒有說明,這倒也不妨礙什麼,只見那殿下掀開紗簾坐在了床榻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窩在被窩裡面的那一張明媚的小臉。
不知是否是那一扇窗戶被打開了,只見那本該是高高掛在樹枝上的月亮啊,此刻就透過那僅有的縫隙偷偷的照了進來。
不知是頑皮還是如何,也正是那一縷月光瞧好的就照在了風綿綿的小臉上,足矣叫那上方的那人瞧的仔細。
「殿下?」
瞧著那人久久的不言語,風綿綿伸出小手拉了拉殿下的衣袖,一時竟是有些羞澀了。
「嗯?」
「殿下,為何來此處啊?莫不是不知這夜探閨閣可是登徒子的行為啊?」
風綿綿撅著一張小嘴巴,那水盈盈的一動一動的,坡叫人有些難以移開半分的目光。
「綿綿,今日我做錯了一件事情,特地過來......」
殿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移開了目光,畢竟這會子啊,可是來給眼前之人道歉的。
「哦?殿下說的莫不是罷了父親的官職一事?」
「嗯!」
殿下自是清楚這小人兒定是曉得了,畢竟這京城上下人盡皆知的了。
「殿下莫要擔心,我沒有氣的,畢竟此事就是小妹做錯在先,殿下如此做倒也是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了,我這又有何可以氣的啊?」
風綿綿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真誠的說著,倒叫那殿下不知所措了。
「綿綿,你當真如此想?」
「是啊,殿下坐上這個位置不容易,綿綿怎好叫殿下那般的難做啊?不就是一個官職嘛,只要是殿下好,那綿綿如何都行!」
如此一來,倒叫殿下一時無措了起啦,畢竟這不應是這般的啊!
「殿下,父親這人......」
風綿綿也不知怎的說風老爺了,畢竟這人的確不是好的,也根本不知如何求情了。
「綿綿,莫說了,我都是清楚的!不過,這不會影響你的,你還是我的太子妃!」
「殿下?」
聽了這話的風綿綿自是很感動的,畢竟這莫過於最大的承諾了。
這京城上下沒有上百家也有幾十家吧,這會子可都卯足了勁要給殿下塞女人的,這殿下如此說,倒叫風綿綿安心了許多。
畢竟此事到底是不好的,不過,眼下有了這話,自是感動了的,這就是最大的承諾吧!
風老爺在瞧著左右無望的時候,一拍腦門再一次的想到了那被關起來的廢太子。
琢磨著,這被罷了官,也不知聽了誰的一言,這會子只想著去瞧一瞧那廢太子如何了,畢竟這若是叫那人坐上了那個位置,說不準這往後可就沒什麼事情了啊!
一想到此處,風老爺愈發的堅定了內心裏面的想法。
如此想著,在夜裡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風老爺身邊的侍衛率先的來到了關押著廢太子的地方,打探好之後回去彙報給了風老爺。
風老爺得了這個信,打發了侍衛親自去了那關著的地方,瞧見那之前還風光無限的男子,此時此刻那般頹廢的坐在了草墊上。
「殿下!」
「風尚書?」
這怎麼也沒有想過來到這裡的人會是風尚書,畢竟啊,這當初在自己身後的那一群支持者,這風尚書實在是......
「殿下,這會子新上任的太子殿下把當初支持您的那些老臣都罷了官了,而且,這裡面也包括了草民啊!」
一聽這話,廢太子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連數日在這一處,根本尋不到絲毫的幫助,原來那些人都被......
一想到此,這眼前的人啊,一下子愈發的氣憤了起來,怎的都沒有料到那人竟是會做到如此的決絕的地步。
「呵,風老爺,你來此處莫不是來看本殿下的笑話的?」
一想到這跟前的人啊,大女兒嫁入了顧王府,這會子那顧懷南的功勞可是不小的;況且還有那風綿綿可是當前那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如何都是不能被罷官的吧?
如此一想,到覺得眼前之人的做法屬實是有些可疑了起來,莫不是那人安排過來的探子?
「殿下,這您應是最了解當前這太子殿下的啊,這草民真真切切的被罷免了官職啊!」
「呵,怎麼,你來此處是為何?難不成想著叫本殿下給你討回來不成?」
聽了那話的人啊,自是嘲諷的笑了笑,誰人不知這被關在這裡意味著什麼?怎的眼前之人如此的大膽了?
「殿下,這草民不是那般想的,只不過,草民一直覺得這殿下的身姿自是應該坐上那位置的,更何況,那嬌嬌還在府上等著殿下呢!」
「呵!」
本來這廢太子就對那風嬌嬌沒什麼感情,畢竟不過就是一個親自送上門去的女子,怎的會放在心上。
如今聽了這話,自是覺得這到底是眼前的人啊,想多了的!
「風老爺啊風老爺,你這活了大半輩子了,你難道不曉得這要做的事情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不成?」
殿下忍不住的嘲諷的笑了笑,想著這人莫不是覺得誰人都是腦子有問題吧?要不然,怎的這般悄摸摸的來了此處?
這不說旁的,眼下關著的地方就絕非是什麼簡單的牢獄,這裡可是最是嚴厲的牢獄,畢竟啊,這可是懲罰有罪之人的,倒是真的不知眼前人是真不知還是裝傻了!
「殿下,這會子皇上的龍體不是那麼的好了,只要是您抓著的這機會啊,保不準那個位置不會是您的!」
風老爺還覺得只要是說動了眼前人,自是可以有很好的未來的,奈何瞧著眼前人淡漠的眼神,一下子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