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發現
「哦?上有老下有小?」
張鴻咧嘴嘲笑道。
「不過我剛才怎麼聽說有人叫你公公呢?」
「大乾的公公還允許成家生子嗎?公公還會有後人嗎?是親生的嗎?」
聽到張鴻這略帶調侃的的話,安公公的冷汗直流,心跳加速。
剛才?
剛才他在幹什麼?
找刺客刺殺沐王之子,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但陽門街道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年出現疑似鬧鬼事件后,已經沒幾個人住了,而且還是半夜誰會去那裡?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和刺客接頭。
但他沒想到的是,張鴻每天都是從那個地方抄近路回家的,反正他是堅定地唯物主義者,一點也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
不過,顯然張鴻忘了,這裡是異界,而不是那個建國后不準成精的地球。
這一瞬間,安公公想到了要不要不顧一切的幹掉這個目擊者。
絕不能讓人知道是他派人暗殺沐王之子的。
但這個念頭卻只存在了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沒辦法,他打不過這人,對方的速度是他平生僅見之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止張鴻知道,其他人也知道。
「哈哈!大人說笑了…」
安公公只得尷尬一笑。
「哼,死太監,我也懶得與你瞎扯,我就問一句,你為什麼要派人暗殺沐王之子張鴻?你是何人指使?」
張鴻冷哼一聲,這種人他雖然以前沒接觸過,但是電視上演的中,那些個太監有一個算一個,基本上沒一個是好人的,因為殘缺的位置特殊,很多的太監都有點性格缺陷,成了變態,這種人都是死不足惜的。
「別說那麼多的廢話。」
張鴻面色冰冷。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刺殺沐王之子的?告訴我。」
張鴻可不會慣著這種暗地裡想殺死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他絕對要堅決剷除。
他一把拽過安公公的衣領,然後猛地往邊上一扯,便把安公公給扔在了地上,囫蹌蹌的滾了幾圈,然後直接又摔了個狗啃泥,好不狼狽。
然後張鴻輕輕地走上前去,再次用刀尖指著安公公說道:「這次希望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了。」
安公公聽到了張鴻語氣中的不耐煩,但他只能慌忙求饒,卻絲毫不提到底是誰指使他去找人暗殺自己的信息。
「大哥...大哥...饒命啊!饒命,我...我...我就是鬼迷心竅了,不...不敢了。」
安公公一邊求饒一邊觀察張鴻的表情,然後暗地裡卻打算從背後的衣兜里掏出求救信號--一支穿雲箭。
也就是一個單筒煙花。
「哦,是嗎?鬼迷心竅就會去暗殺一個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嗎?」
張鴻看著這位安公公手裡的小動作,也有些為難了,他不擅長審訊犯人。
沒幹過這一行啊!
「行了,行了別表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了你的願吧!」
張鴻擺了擺手說道。
聽到張鴻說話,安公公的表情變得極其精彩。
這說不定又是哪裡來的沒見過世面的新手,隨便一說就要放過他。
正好,還省了一支穿雲箭,賺了。
『小子,別等我離開,離開了我一定會查到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威脅本大人,以後定要你死不足惜,跪在我的腳下求饒。』
心中如此想著,但是現實卻是他迅速的跪在地上,猛地給張鴻連磕了十來個響頭,而且口中還大聲喊道:「多謝少俠不殺之恩...多謝少俠不殺之恩...」
張鴻就在一旁看著他表演,天色更深了。
這時幾聲;幾聲咕咕咕的叫聲從不遠處傳來,雖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叫聲,但卻讓這個黑暗的世界再次增添了一些陰森感。
磕完十個響頭,安公公立馬起身,給張鴻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少俠再見,小的這就告退了。」
然後便轉身想要離開,張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轉身離去。
只是,瞬間之後,安公公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他緩緩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沾滿鮮血的刀尖。
他艱難的轉身,然後又艱難的抬起手指著張鴻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張嘴滿嘴的鮮血就咕嚕嚕的吐了出來。
最終只來的及從口中的鮮血中說了一個字:「你......」
然後便在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直接倒下了,黑暗中他直挺挺的瞪大了雙眼,但已經失去了呼吸。
不過即使是死亡,安公公的眼睛都沒有閉上,可能這就是是死不瞑目吧!
他根本沒想到,這個自己認為所謂的初入江湖的少年竟然這麼雞賊,真是沒想到。
張鴻竟然會從背後下手,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張鴻不知道安公公死前最後一刻想的是什麼,當然他也懶得知道,殺人者恆殺之。
這種想殺他的人,死不足惜。
既然遇到了,那他就順手殺了,至於用什麼方法,那當然是越安全越好了。
看著地上的屍體,張鴻一點感覺都沒有,接觸的多了,早已習慣。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直接拔出塞子,把其中的液體倒在安公公的屍體之上,然後就見液體與屍體接觸的瞬間,便傳出刺啦啦、刺啦啦的聲響,而且一陣刺鼻的白煙從其中冒氣。
張鴻退後兩步,看著屍體在他自己配置的化屍水的溶解下最終溶解成一灘不知名的液體。
然後他轉身離去。
打掃衛生是衙門的工作,不用他去管。
回到家中,張鴻洗了個澡就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鴻照常起床練武,修鍊一陣后再吃早飯,吃完早飯又練了一陣,然後才去日正堂衛老手底下學習醫術。
這種生活極其規律。
張鴻一點也沒有因為昨日有人暗殺他而焦慮。
因為他如今的實力已然達到先天中期,而且這幾年張鴻已經把那門身法武學《輕身步》給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雖然行動起來依舊無法遮掩身法響動,但是速度卻是極快。
這也算是有舍便有得吧!
路過昨天走過的巷子附近,張鴻好奇的去看了看。
然後才發現那邊竟然湧入了不少的捕快。
一個個的正在那裡研究地上到底是什麼東西。
路邊還有不少的百姓在那裡看熱鬧。
「路老,你到底看出了什麼名堂了嗎?」
李三錘看著正蹲在地上研究那攤噁心血水的老捕快,一臉的不耐。
他今天一大早就想去江河苑打打秋風呢,誰成想還沒出門,就有手下來報。
說是平谷大街出現了疑似死人的血攤痕迹。
然後他就只好放棄去江河苑的打算,帶著一群兄弟來了這平谷大街,調查案件。
「別說話,我這不正在看嗎?就快看出結果了。」
路老是一個五旬老人,同時也在衙門任職了整整三十年,雖然因為性格問題遲遲沒能升遷,但是一身的查案本事卻也不容小覷,在衙門裡那也是出了名的了。
「那您看出什麼結果了嗎?」
「還沒,只知道這應該是一種極為強力的化屍水傑作,不過我當差這麼多年卻也從未見過這種強度的化屍水。
功效如此強大,就連受害者的衣物都一起化成了液體,真是厲害。」
路老搖了搖頭,一臉的驚訝。
「切,說了半天,這不也是啥都沒發現嗎?這麼明晃晃的人形血跡,誰都知道是屍體了。」
李三錘一臉的失望。
張鴻就在人群中看了看,見他們沒有找到線索便轉身離開了,他還有事。這點小事過來看一眼確認一下就行了。
而且就算是查到他又如何,身為一個貴族,而且還是尊貴的郡王之子,在這片土地上,他的身份天然享有無盡的特權。
殺一個死太監,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