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訂婚儀式
「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是故意不要我,所以我不會恨你們,所有的分開,重逢,都是命里的定數,父親不必介懷,我們還要往前看,母親現在這個樣子,要恢復需要很長時間,我在芫洲島建了房子,我和厭珏的訂婚宴后,你們可以去那裡居住,會更利於母親的身體健康,我在那裡布了聚靈陣,她說不定會很快恢復記憶。」
雲燊眼睛一亮,可是想到什麼,他的眼神又黯然了下來。
「她願意和我待在一起嗎?我剛才一定是嚇壞她了,是我的錯,我總是這樣,什麼都做不好,總是讓她受傷。」
雲梘嘆了口氣,「母親現在有小孩子心性,被嚇到很正常,外公外婆也會一同前往,母親的身份以後不再是周棠雪,而是周雲,她的五官面容,也需要一些改變,二十年前的事情雖然已經解決,可難免有人見到她,會舊事重提或者弄出麻煩。」
雲燊急忙問道,「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母親回北江之前經歷了什麼我一無所知,只是回到北江后,沈家人就上門了,擄走母親,她才早產,生下我后,我又被沈梁月再次擄走,據悉,當時我被斷言是煞星轉世,不能留,而當日周家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母親受了詛咒,詛咒觸發,她因為被控制而殺了好幾人,隨後自殺,據我外公所說,母親當時已經沒了心跳呼吸,可是送到火葬場后,她居然消失了,一個月後她再次出現在周家。」
「因為詛咒,她後來失去了所有感知,精神紊亂,變成精神病,四年後,她陷入昏迷,她是前幾天才醒來的,醒來之前她瘦骨如柴,面容蒼老,我沒有讓你過來,也有一些私心,我想母親如果清醒,她我不希望你見到她不美好的樣子。」
雲燊蹲在地上,捂住臉痛哭。
雲梘拿出手帕,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到他情緒發泄夠了,將手帕遞給他。
「母親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她變得更敏感了,待會在她面前不要過於激動,露出痛苦悲傷的表情。」
雲燊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回到別墅,周棠雪已經被外婆哄好了,正在端著盤子吃東西,看到雲梘,她開心地打了招呼。
「阿狸。」因為厭珏總是叫雲梘「阿狸」,周棠雪有樣學樣,自然跟著叫了。
雲梘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周棠雪笑眯眯地看著她。
「阿狸,我乖。」
「嗯,你很乖。」
周棠雪這時才發現雲梘身後的雲燊,她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平靜了下來。
「他是誰啊?為什麼還在這裡?」
「他是我的父親,你的丈夫,記住了嗎?他叫雲燊,是個好人,是非常非常喜歡你的好人,我們不用怕他,他不會傷害我們,好不好?」
「好吧!」周棠雪眨了眨眼睛,乖巧點頭。
「給你吃?」
她拿起一塊西瓜遞給雲燊,雲燊急忙接了過來,小聲說了句「謝謝」。
「不謝哦。」
周棠雪擺了擺手,沖他甜甜一笑,外婆倒是沒什麼情緒,老爺子坐在旁邊翻了幾十個白眼,雲梘看得想笑。
訂婚宴過後搬到芫洲島的事情,雲梘和老爺子,外婆都說了,到時候她和厭珏會陪著一起過去,厭珏的公司已經不需要他操心,他聘請了一名ceo在公司坐鎮,他如今已經完全退回幕後。
雲燊和雲梘說了他想搬過來的事情,雲梘自然不會反對,對於這件事,飯桌上,老爺子再次陰陽怪氣,不過雲燊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老爺子說什麼,他都笑眯眯地接受著,反正看著周棠雪,他就心滿意足了,就算老爺子揍他,他都心甘情願受著。
時間很快就到了雲梘和厭珏訂婚之日,因為周家和厭珏的關係,來的人非常多。
經過幾天相處,周棠雪已經把雲燊當做她最好的朋友,兩人已經形影不離,訂婚之日,自然一同出席,不過兩個人的身份,雲梘不打算對外公布,而周棠雪的五官,雲梘用術法做了修改,已經沒有了「周棠雪」的影子,看到她如今活潑好動的樣子,雲梘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
訂婚宴非常盛大,不過媒體全部被隔絕在外,整個流程,幾乎是按照古代世家的訂婚儀式來操辦,過程繁複,雲梘笑得臉都僵硬了,不過一想到一生只有一次,她心裡就沒有了任何抱怨,反而甜滋滋的。
南溪看著雲梘,好幾次都差點哭出來。
雲梘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取笑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嫁女兒呢。」
「可不就是嫁女兒,你可是我的閨蜜,雖然你的男人很帥很優秀,可我還是想哭。」
雲梘輕輕抱住她,「好了,不難過了,反正你是我最好的閨蜜這件事情永遠不會改變。」
雲梘這麼說,南溪才開心了起來。
之前知道雲梘交了不少新朋友,她還有些吃醋,不過現在聽到雲梘這麼說,她心裡只剩下開心和甜蜜了。
「當然咯,你也是我最好的閨蜜,可以為你放棄一切那一種。」
雲梘啞然失笑。
「別嘟著嘴了,今天有很多帥哥,你這個花痴可以看個夠。」
雲梘這話一出,南溪瞬間不傷心了,眼睛像x射線一樣,開始到處掃描起來。
訂婚宴上,外婆也出席了,她和外公坐在上首,過來參加訂婚宴的大爺二爺三爺看到了,也不再說什麼,這麼多年,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無理取鬧的小孩,很多事情,已經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漸漸釋懷。
訂婚宴結束,雲梘和厭珏回到了結界內,開始了只有兩個人的訂婚儀式。
「阿狸,我等著一天,已經太久太久了。」
雲梘看著鏡子里的厭珏,他站在她身後,親自為她梳頭髮,描眉,塗唇。
紅色的訂婚禮服,襯得雲梘越發艷麗。
厭珏痴痴地看著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隨後牽著她的手去了正殿,雲梘看著腳下灑滿的花瓣,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畫面,和她現在經歷的,一模一樣,這一次她看清了畫面中女人的臉,她知道,那個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