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良心論（下）

柳軍進入公司后，看著一群人堵在辦公室門口，皺了下眉喝聲道：「都幹什麼呢！回到自己工位上，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圍觀的人聽見喝聲，看到是柳軍來了，也是一鬨而散。

「怎麼回事？劉豪在裡面幹什麼呢？」招呼過來一旁的財務，問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瘋子，你要理解你兄弟我。我也不容易，這麼多一群人等著我去養活，我要儘力的保證他們有飯吃。而且，這一行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不帶有欺騙性的招聘，怎麼將人吸引過來？直接挑明的招聘又有多少能夠招攬到人？本來這個世界就是虛虛實實，你不要一根筋！」放下筷子，劉豪起身滿是無奈。

「那這些學生呢？當他們在背後罵你們，並以此為傳播源，你們的良心不會痛？不擔心接下來的招工人會有問題？男不能這就是一次性的生意？」郭楓不是不理解劉豪所說的，但在他的良知中，還是佔比更多了一些。

長舒了口氣，劉豪端起兩杯酒，來到郭楓面前說道：「瘋子，你是做過生意的人。你高中的時候賣書也好，還是幫哥哥轉介紹想要外出務工的人也好，都是在這樣的一個過程。只不過，我對你撒個慌，你對他們說了我的謊言。你不可能了解一切，畢竟有些東西，我們明白揣著糊塗遠遠比我們糊塗揣著明白強。」將酒放在郭楓的手中，劉豪一飲而盡，坐回了沙發上。

「你啊，總是想讓自己變得坦蕩一些，所以無論是任何事情，在能夠自己承受的範圍內，你永遠都是退讓的一方，彰顯出自己坦蕩光明的一面。這個從你上一次處理盜版書籍的事情中我就看出來了。但是你想過沒有，這些退讓在別人眼中是怎麼樣的？在你的對手眼中又是怎麼樣的？良心這個東西你我都知道，但是這個世界就是熙熙攘攘利來利往的世界，所謂正義，所謂善良，所謂公正，都是在一定的能力下才存在的東西。對於高中時期的你來說，你就是最大的資本！你就可以決定良知的標準！」劉豪倒上一杯酒，頓了頓。

「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們在這個社會的大染缸裡面，我們要麼渲染別人，要麼被別人渲染。瘋子，你的才華是有的，我們一起剛剛好成就更好的人力資源公司。到時候，等我們在這一領域做的夠大時，你的所謂良知，完全可以實現。但現在，還不可以，還很遠，我們還很弱小。」郭楓握著酒杯，一瞬間竟感覺有千斤重。

「外邊的！柳軍你tmd進來就好了，偷聽算什麼！」沒有看郭楓，劉豪拿起幾粒花生米摔在玻璃門上。

見被發現了，柳軍也不偷聽了。開門后露出一個標誌性的微笑，說道：「嗨，我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們哥倆敘舊嗎！怎麼著，把我的啤酒都整過了？你可真是不見外啊！」

「見外？你tmd忘了當時為了談金易的那個廠子，你小子陪客戶激情一夜，第二天彼此知根知底的事情了！」懶得搭理柳軍的話，劉豪說完之後吃了口菜，注視起郭楓。

什麼是良心？這個話題似乎很高端。但是對於我們來說，良心就是我們所認為對的事情。在道德倫理方面佔據大部分認同的觀點和行為。但是這個有絕對的標準嗎？這個我們誰也不好說。你有著你的一套理論，我有著我的一個觀點。只能是在大部分人認同下的剛才可以稱為相對的良知。在一個爭論不止，雙方勢均力敵下，如果非要判斷對錯，只能由更為強大的一個勢力介入，作出決斷。就像是我們認為的對，在法律上是錯誤對的。

「不要多想。你就作出你自己的選擇。無論如何，我都會尊重，瘋子。」起身端起酒杯，看著郭楓。碰撞聲響起，氣氛一時間更加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