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熟悉的氣息

林凡從進門的那一刻便一直在觀察著這個教會，如果教會真的是掛羊頭賣狗肉，背地裡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話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端倪的。

但是他看到的是教會裡的愛心學校，愛心活動室，完全不像是一個教堂的樣子，反而有點像一個大的慈善機構。他這才明白了坪山鎮為什麼會這麼支持聖泉教。

「好！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果真的是教會的責任，你作為現任的神父是要擔起責任的。」

「沒問題！」

石珊和林凡已經達成一致了，然而胡勇生卻還沒走出來，情緒仍舊很低落地看著石珊說道：「石神父，你可千萬要保住教會這張招牌，坪山鎮老百姓需要教會，也離不開教會。至於那些行屍的事，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教會一個公道的！」

一番交流接觸下來，林凡覺得石珊沒有問題之後便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塊紅石放到眾人面前。

胡勇生和石珊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塊略顯渾濁的紅色寶石，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親眼見到紅石，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只存在傳說中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寶石樣的石頭是將死人復活成行屍的，又是怎麼讓行屍變成正常人的，不過這些就連林凡也不清楚。不過聽了胡勇生講的故事後他有個大概的猜想。

胡勇生他們並不知道那晚在教會發生的事情，只知道那晚死了八個人瘋了一個人，然後村子里的疫病奇迹般的被治癒了，再也沒人得過，這之後就只剩下了徐福復活人變成行屍的傳說。所以林凡猜測問題肯定是出在死掉的八個人身上。

之前在林子里的時候他就跟那些行屍作戰過，本質上只有破壞核心才能讓他們變回原本的屍體。但是胡勇生的故事裡似乎只是破壞了腦袋那些行屍就喪失行動能力了。

不過介於那時候行屍剛出現，所以應該都是些普通的行屍，可能破壞腦袋就足夠了，否則徐福一定是用了什麼掩人耳目的手法破壞了那些傢伙的核心。

這邊石珊見到了傳說中的紅石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觸摸，林凡見狀立即後退兩步跟她之間拉開了距離，警惕地看著對方。

石珊知道自己失了態，道歉道：「對不起，我也不知怎麼地。我對這東西不熟悉，可能我的爺爺知道些什麼。你們不如跟我回家當面問問他。」

林凡點了點頭，如果能直接問當時的經歷者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石珊的爺爺按年齡來說應該完整經歷了當年坪山鎮鬧行屍的事。

胡勇生見林凡答應了也自然是跟過去了。

不過令林凡沒想到的是，石珊的家竟然就在新教堂的後面，一棟普通的二層小平房。

石珊推開門，像往常一樣喊道：「爺爺，我回來啦！」

院子里沒有人回應她，她則領著林凡和胡勇生徑直爬上二樓，進了第一間卧室。

只見一個光頭老人正坐在搖搖椅上打著瞌睡。

石珊上前輕輕搖晃著老人胳膊，小聲說道：「爺爺，我回來啦。」

老人微微睜開眼睛，說道：「哦，珊珊啊，怎麼樣，今天那幫小崽子乖嘛？」

「挺乖的，文老師今天教他們學故事呢。」

老人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啊。你找我不會是教堂里出了什麼事吧？」

石珊被爺爺一眼看穿，有些不好意思地讓到一邊，這時老人才看見了林凡和胡勇生兩人。

老人眯起眼睛打量著他們：「小胡啊，這是你朋友……爸爸？！」

老人在那一瞬間感覺到林凡身上散發出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與當年的父親一樣，這種感覺雖然已經幾十年沒感受過了，但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靈魂里。

不會錯了，這就是他一直尋找的父親身上的特殊氣息！

老人哆哆嗦嗦地慌忙拿起胸前的老花鏡架在鼻樑上，這才看清楚「父親」竟然是位看著比石珊還小點的少年？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氣息卻是沒法作假，因為這股氣息濃郁得就像香水一樣清晰可辨。

老人被震驚得一時有些失語：「你是誰？你怎麼會……」

如果不是因為林凡跟自己父親長得不像的話他幾乎都以為自己那離家出走的老爹返老還童了。

林凡看到老人的反應彷彿意料之中，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又被徐福選為接班人的傢伙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些什麼呢？

他從容地從懷裡掏出之前那塊斑駁的紅石，老人看到紅石的一瞬間渾身又是為之一振，他本就布滿皺紋的額頭此時皺得跟沙皮狗的皮似的，炯炯有神的目光不斷在林凡和紅石之間徘徊。

「看來教堂的秘密還是被人發現了……」老人最終嘆了口氣，表情看上去反而是輕鬆了不少，彷彿有什麼心事放下了。

既然對方這麼爽快地承認了，林凡也沒啰嗦：「你跟徐福什麼關係？這些紅石究竟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

「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過第二個問題你可要失望了。」

「徐大大是我家的恩人，他救了我父母的命，但是也帶走了我的父親。至於紅石，我研究了一輩子也不明白是什麼東西，按照徐大大說的，只要把聖杯放在那兒，等小水塘的水變紅，喝下那水就可以治百病。」

胡勇生的版本里自然是沒提到老石頭父親和徐福的故事，所以他把自己那個版本的故事給林凡和另外兩人講了一遍。

當年除夕他如何不情願地上山找父親，又如何找到徐福救已經重傷成那樣的父親，後面母親得了疫病又是如何請徐福治療等等，都給他們講了一遍。

就連石珊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故事。

待老人說完，林凡把玩著手上的紅石問道：「老爺子，應該不止這些吧，你不如講講為什麼剛剛會把我錯認成你父親？」

老人驚奇地看向林凡，他的這套故事不知道已經講了多少遍了，他看林凡是跟著胡勇生過來的，胡勇生又唯唯諾諾的，便猜測林凡是龍組的人。他也知道龍組的人對當年的事情很感興趣，所以每次龍組來人調查他都會說出這套被隱藏了些細節的故事。沒想到今天被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