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尾巴

就在這危急之間，褚泠睜開雙眼毫不畏懼地看著眼前將要迫近眼球的器械。

「打夠了嗎，輪到我了。」笑意未達眼底。

秦文毅還未反應過來，褚泠抓住長戟，卸力硬生生地攫取過來。

秦文毅看著脫力的手掌，有些不可思議。

繼而眼前驟然變得昏暗，秦文毅被褚泠反擰手臂，卸掉了他的關節，長戟徑直扎進他的股骨。

「啊！…………賤人，我與你不死不休。」

秦文毅發出凄慘的叫聲，血流不止，倒地不起。

褚泠將他蒙住，拳拳到肉，一頓痛擊，堪稱暴力美學。

一把收回長戟，摘取下他的靈戒，一併放入到空間中，好像收穫還不錯。

留了秦文毅一口氣，這事可沒這麼容易告終，好戲在後頭呢。

「少爺，少爺。」

秦文毅身邊的隨從焦急地趕忙將他扶起來。

「我們秦家絕不會放過你。」

秦文毅有氣無力地說著，恥辱和仇恨讓他幾近暈厥。

褚泠挑挑眉，戲謔地看著他。

秦文毅被隨從抬起時，腫脹的雙眼還不忘斜睨四周，顯得獰惡，周圍的人也紛紛噤聲，皆垂下雙眸，不敢再多看。

他何曾受到過這種欺侮，這仇，他記下了，他可這小子身上下了追魂散。他倒要看看，能跑到哪去，好好感受秦家的報復吧，扯了扯嘴角，想笑，牙齒早已脫落。

秦文毅終於走了。

周圍持續不住的一陣抽氣之聲，秦家少爺也有吃癟的這麼一天，這個公子也太猛了，真是個狠人。

誰能想到靈師境怎麼會被靈士境亂錘，這人究竟什麼來路？

三三兩兩的傭兵向她投去敬佩的目光。

「小子，你可以啊。」

「一般般。」

褚泠淡淡地回答道，她可沒忘記，剛才可沒人助她。雖說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迫於權勢。

褚泠拍拍手上的灰，這才拿著任務牌來到堂前登記。

指節敲了敲櫃面。

「還登不登記？」小廝這才回應過來，嚇的一哆嗦。

「這是僱主的定金，請您收好。」

小廝恭敬地呈上。

褚泠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冥約閣。

冥約閣暗處。

一名布衣男子看向身邊。

「看出來什麼了嗎？」

這人渾身被黑色夜行衣包裹著，看不出樣貌，他從容不迫地吹了吹茶麵，一盞飲盡。

「需要。」

彷彿木材被齒距拉扯般的嘶啞的聲線，緩緩答道。

布衣男子垂手摩挲著碗沿，沉默不語。

…………

有小尾巴？

褚泠行進之間感覺到異樣，便加快了步伐。

末了消失在巷前。

兩個男子邁著沉穩的步伐，面面相覷地看向雜物堆積，地綿青苔蜿蜒的牆角處。

竟然跟丟了。

還未回頭，刀刃淺刺進血管，脖頸被擒制住，毫不懷疑，只要再動作一下，便會身首異處。

「你們是什麼人？」

「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借一步說話。」

輕點兩人臉側，迫使他們張嘴，芝麻粒大小的黑色丸子便被輸送進入兩人口中，入口即化。

「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兩人先是乾嘔，接著運轉靈力試圖排出來。

「沒用的，這是七魂斷腸散，吃下去，我才能相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