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執著

於海棠在裴雲義的帶領下，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關押衛凝光的天牢。

衛凝光在看到於海棠的時候，眼底劃過一道茫然，隨之面色變幻莫測，化作對玉海棠的痛恨。

「是你陷害我母親的對不對？」

「她沒有謀反！」

「一定是你害的她！」

「你這個賤人，心腸好歹毒啊！如今我母親被你害死了，你還要把我怎麼樣？」

「不怕天打雷劈嗎？」

於海棠本來心情沉重，一回到京城就會想起上輩子不好的事情，以及小草的死，可看到衛凝光猙獰的表情之後她笑了。

「天打雷劈？」

「我以為你這種虧心事做多了的人，是不相信因果報應的。」

衛凝光面色一僵，低著頭掩蓋自己的表情。

雙手緊緊地抓著牢房的木門。

「我只是殺了你一個下人，你卻害的我家破人亡！」

於海棠勾了勾唇，走到衛凝光面前，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覺得不公平？」

衛凝光抬起頭不甘地問道，「難道公平嗎？」

「我已經被你害的失去尊貴的身份，失去一切親人，還不夠嗎？」

「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放了我吧！」

「我們扯平了。」

於海棠沒有回答衛凝光的問題，而是問身旁的男人。

「可以讓人將牢房的門打開嗎？」

裴雲義點點頭。

牢房的門打開后，他目光冷淡地對衛凝光說道，「你最好別試圖傷到她，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於海棠進去之後，二話不說，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甩了衛凝光一巴掌。

「扯平？你拿什麼跟我扯平？」

「人命從你嘴中說出來，就跟貨物沒什麼兩樣。除了你自己的命，誰的命你都可以不在乎。」

「你令我噁心。」

衛凝光捂著自己的臉，眼眶發紅，屈辱充斥心間，更多的卻是害怕。

她真的不想死。

撲通一聲在於海棠面前跪下，扯著她的裙擺卑微祈求道，「我知道殺人是我不對，可我當時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現在我已經後悔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唐木書還給你！」

「我是為了得到唐木書，才會一時魔怔害了人。」

「同樣身為女人，你應該理解愛一個人的時候，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心吧？」

「我已經一無所有，嘗到了應有的懲罰，只剩下這條命了，求求你，放過我一次吧！」

在生死面前，從前對唐木書的執念顯得不值一提。

於海棠想將衛凝光甩開，後退兩步，衛凝光卻如同豬狗一般，膝行粘在她的衣裙上，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口口聲聲說愛，卻根本不懂愛。」

「愛是不參雜欺騙和傷害的，而你，為了得到唐木書，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傷害他。」

「你對唐木書的執著，不過是看中他的前途罷了。」

衛凝光聽得心驚肉跳。

「你知道多少？」

於海棠眼神淡漠，卻好似能洞悉一切，將衛凝光看穿。

「你不需要知道。」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衛凝光知道她這一走，自己必死無疑，想撲上去，卻被獄卒一腳踹飛。

「你別走，別走，別走！」

「我求求你，饒了我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執迷不悟，不該搶你的男人……」

「難道你不想讓唐木書恢復記憶嗎？沒有我，他一輩子都記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