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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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黃玉這丫頭住進了哪家旅館蛤蟆無奈只好給大牛打了電話大牛好像才和歐陽姍姍嘿呦了一番說話時還帶有點沉重的喘息聲。
蛤蟆把情況和他講了一下大牛說:「光漫無目的的找不行要統籌一下才好……」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才把電話給掛了。
這一晚上可熱鬧了蛤蟆把大牛把能組織起來的人都組織起來了最後不知道誰通知的連看守所的林若雲也來幫忙了。於是大家分化了區域挨個兒對銀杏市的賓館酒店小旅館進行檢查幾個政府嚴令不準警察擅自進入的場所都也由胡瑩瑩帶了人進去軟磨硬泡。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在一家不大不小的旅館把黃玉找到了。此外警方還「意外地」抓到了67個嫖娼的、34個聚賭的、4個賣粉的、甚至還有一個被網上通緝的逃犯可謂戰果頗豐。第二天銀杏日報就登出新聞「國慶前多警種協同作戰搗毀一系列犯罪窩點」。
蛤蟆開始見動用了這麼多的人力又欠下無數的人情債心中頗為惱火也覺得黃玉太不懂事太任性了。自己這段時間不在把全部身家都叫給你和熒熒帶管你怎麼就不好好弄呢?
原打算見了黃玉就先把她罵一頓至少也要責備幾句可一見到黃玉就罵不出來了。
黃玉眼圈紅紅的眼影也重的很看來夜裡也沒有睡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蛤蟆見了嘆了口氣居然鬼使神差地攤開雙手冒出一句:「來抱一抱。」
於是黃玉滿腹委屈地投到他懷裡來了。不過同時蛤蟆也隱隱的覺得黃玉確實已經不適合再留下來了。
兩天後黃玉最終還是走了不過走的時候幾個女人都眼淚汪汪的手拉著手不肯鬆開一點也看不出來以前大家可是水火不容的。
接下來走的秦小美不過她只是暫時離開作家嘛總喜歡出門采採風捎帶混吃混喝什麼的或是三五日、或是五七天不等。蛤蟆開始想把她介紹給本地的文化界但是秦小美連連擺手說:「算啦大家路數不一樣混不到一起去。」於是也就作罷。
這樣一來長期在家裡住的也就只有蛤蟆、胡熒熒和蒙大妹三人了弄的胡熒熒常說:早知道這樣不搬家也絕對夠住啊。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蛤蟆覺得沒有了葉秋萍的日子可真難過尤其是遇到人情世故客來可往的時候。可這種事情又幾乎是天天都有的。以往有葉秋萍把這檔子事情處理的妥妥噹噹的根本不用蛤蟆操心。現在胡熒熒原本就不願意在拋頭露面這也是事先都說好的所以一切外面的交際全得蛤蟆親自照應開始他還想把蒙大妹鍛鍊出來雖然這女孩一身肌肉臉上又有些雀斑倒也對蛤蟆百依百順的。可惜她既不會說話又不擅長喝酒耿直倒是耿直別人讓她喝酒她就喝就是醉的比誰都快完全幫不上蛤蟆的忙非但如此蛤蟆還得往樓上背她。蒙大妹個子原本就高又是一身的肌肉塊背她上樓比背個男人上樓差不多幾次下來蛤蟆就不願意再帶他出去應酬了。
因為上述原因蛤蟆每次去醫院看葉秋萍的時候就對她說:「你快好起來吧沒你幫我我好累啊。」
經過兩個月的治療葉秋萍雖然沒有痊癒不過生活已經能部分自理了心靈的創傷也痊癒了不少。所以每當蛤蟆對她大倒苦水的時候她卻有點自嘲地說:「你看我這一身大疤瘌看來是幫不上你了你就再續個弦就是了。」
「哪裡那麼好找哦。」蛤蟆苦著臉一副可憐像。
又過了半個月葉秋萍要死要活的說要出院眾人拗他不過在詢問了醫生過後葉秋萍終於出院了不過每天仍然要去醫院換兩次葯。
葉秋萍出院后見搬了家便抱怨說這房子沒以前的躍式房子好布局也太差很是抱怨了一番不過抱怨多是當著蛤蟆的面多少有點撒嬌的意思。
見了葉秋萍那一身傷疤蛤蟆心痛的很就問大牛丁十七的近況。大牛說丁十七和女兒在臨省的一個城市定居下來女兒上學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他向來筆下生花維持兩人的生活不成問題。
蛤蟆追問:「他有沒有問起過秋萍?」
大牛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考慮到在最近的幾件事情當中林若雲這個冤家都是幫了忙的蛤蟆就提出要請林若雲出來吃頓飯沒想到林若雲卻擺起譜來幾次相邀都聲稱「沒時間」蛤蟆一見也是個喜歡被人順著毛毛抹的人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人五人六的也就沒繼續邀約下去了。
就這樣天氣一天天的轉冷深秋時節已經到來了。
又傳來白樺的消息黃玉又回去上班了而且由於人事短缺居然被提為他們單位的一個副科長並主持工作了。另一個老朋友趙剛向來喜歡鑽營和浮上水他攀的那棵大樹在關鍵時刻站正了隊伍捎帶著他也沾了光再加上這人也是有些工作能力的居然連升數級被破格提拔到組織部去了。江小潔因為受父親牽連(這老頭至今杳無音訊)被免了職但副處級的級別還在這恐怕也是她那個老同學白天鵬幫了忙的結果他現在是白樺市的一把手了。
冬天到來了氣溫急劇下降了不少。一天蛤蟆吸溜著鼻子媚笑著討好地對胡熒熒說:「今年確實比較冷……你看是不是……買個空調啊&」
胡熒熒拿了個計算器手指在上面一通亂按「你現在連乞丐都不如乞丐最多是身無分文你還欠銀行一大筆呢而且每天都在算利息呢。」
蛤蟆又是一陣的糾纏其他幾個女人也嘰嘰喳喳的幫腔弄的胡瑩瑩煩了就說「好了好了怕了你們了你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蛤蟆等人聽了一陣竊笑。胡熒熒當即揮筆寫下預算:擬定在崗人員每人購買小型電取暖器一隻限價35元。
蛤蟆看了:%#¥……¥#¥……—()%……
鬱悶的蛤蟆只好去酒吧享受空調誰知胡熒熒說要開源節流大幅度削減辦公費用於是酒吧辦公室的空調也給停了。無奈蛤蟆只好在大廳里坐吧台可生意好的時候胡熒熒又說要把坐位騰出來給客人就這樣堂堂了兩棲動物酒吧的老闆居然落了個無處容身的下場好在這個時候救星在酒吧出現了。蛤蟆一見也不管什麼冤家不冤家了忙以及大的熱情迎上去說:「哎呀呀林所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快去我辦公室坐……熒熒你快把我辦公室的空調打開!」他特地把邏輯重音加在了空調兩個字上。
「我看不用麻煩了我就是受人之託給你帶點東西。」林若雲對這樣的熱情可並不領情。
「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呀。」蛤蟆熱情不減地說:「再說你難得來一次總不能坐也不坐一下就走啊。」說著生拉活扯地把林若雲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天見可憐終於可以享受獨家空調了。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就是把這個給你。」林若雲說著把一張紅色的請柬遞給蛤蟆。
蛤蟆接過請柬笑道:「怎麼?你終於把自己給揣出去了?不知道誰家的兒子這麼可憐哦」
林若雲非但沒生氣反而笑著說:「不是我的是趙佩佩的?」
「是佩佩的呀」蛤蟆喜道;「早說我是不適合她的了他這個老公如何?」
林若雲說:「論條件嘛據說還可以大小也是個處長今年好像剛滿4o吧有兩個兒子他本人個子沒你高看上去比你略微帥那麼一點點就是頭都快沒了。」
「暈啊」蛤蟆大感失望地說:「難道全世界的男孩子都死光了嗎?早知道還不如我來呢。」
林若雲說:「後悔了?」
蛤蟆說:「那到不是不過既然是佩佩自己看上的應該總有可取之處吧。」
林若雲嘆氣說:「你呀枉稱花叢高手一點也不了解女孩子的思想。」
蛤蟆想了想很認真地對林若雲說:「請你轉告佩佩她現在是成年人了如果她是想找個比我還老的傢伙故意氣我的話那就太幼稚了不要拿自己一生的幸福賭氣啊。」
林若雲看著蛤蟆的眼睛說:「你要早點說就好了佩佩現在也是沒轍了算是奉子成婚呢。」
「看來她以後要是不幸福的話我要內疚了。」蛤蟆臉上劃過一絲無奈「可我也確實不敢保證佩佩跟了我我就一定能給她幸福啊。與其沒有把握地佔有倒不如把選擇權放在她自己的手裡。」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你這種行為。」林若雲說「是有自知之明還是懦弱?是逃避還是……」眼見蛤蟆的臉色暗淡下去林若雲生生把後半截話咽了回去。
林若雲走了好一陣蛤蟆還在辦公室里呆胡熒熒探了個腦袋進來說:「沒客人了關空調。」
沒了空調的運轉辦公室漸漸冷了下來蛤蟆也逐漸被一團寒冷所包圍了。
趙佩佩結婚那天蛤蟆也滿面春風的去了。席間慶局拍著蛤蟆的肩膀說:「你呀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要不今天這新郎官可就是你的沒想到被這個老土給佔了。」
那天蛤蟆喝的大醉旁人不清楚底細的還以為他為情所困呢。其實他的醉酒是另有原因的。
當蛤蟆還是一個小公務員的時候雖說有時候也覺得生活缺乏著漏*點到也過的安穩甚至也不乏理想雖說這種理想在某些人眼中是那麼的不值一提比如說計劃一下了年終獎該怎麼花費什麼的一天天朝九晚五的過下來卻也樂在其中。可現在呢?看上去表面過的風光了可人生好像失去的前進的方向天天都是拉關係交些酒肉朋友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蛤蟆很茫然。
臨近元旦的時候廖逸生找上門來對蛤蟆說:「我看你最近生意做的也算不錯了是不是有點閑的慌啊不如到我們這兒來吧。」
蛤蟆笑著問:「你們那裡是哪裡啊我又不是作家可入不了你們那個協會哈。」
「合著你還不知道啊。」廖逸生頗為自得地說:「我、丁十七和阿菩原本就是眾議員來著。」
「你們是市議員?」蛤蟆瞪大了眼睛說:「哎呀真是失敬失敬啊。」其實對於廖逸生等人的底細早就在他的關係資料庫里擺著不過不說明罷了。「不過我去你們那裡做什麼呢?難道你們那裡缺個看大門的?」
廖逸生笑道:「楓少你開什麼玩笑啊我是讓你也來做眾議員。」
「不行不行。」蛤蟆腦子搖的象吃了搖*頭*丸一樣「我竟選不上的。」
「哈哈哈哈」廖逸生一陣大笑說:「那競選是給外人看的只要有人推薦你楓少想當個眾議員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只要你想當我明天就把表格給你帶來你填了就好了。」
其實蛤蟆是在裝糊塗他何嘗不知道眾議員是怎麼「競選」出來的?說穿了眾議院的人事組成有兩大類:一類是還沒退休但是年紀大了的官員進眾議院多少有點讓其養老的意思另外就是象廖逸生和蛤蟆這樣的人要麼是學者或者有點社會知名度的演員要麼就是商人好能經常給點贊助什麼的。只有極個別的異類才是真正競選出來的不過這些人大多根基不深最多擔任一屆眾議員就灰溜溜地回家吃老米飯去了。
狗不理是一種包子原產天津。據說這種包子一出籠就被蒸的脹鼓鼓噴噴香。不過這個時候你可別傻張個大嘴一口咬下去因為那樣你被被包子里的滾燙的熱油氣燙出一嘴的燎泡而入院。因此必須先用筷子在包子上戳一個洞散盡了熱氣才能舒舒服服地享用這種美味。不過狗不會用筷子性子急的往往一口咬下去其後果可想而知而狗又是很聰明的動物吃了虧或者看同伴吃過虧之後便認定這包子是吃不得的於是再見到即使再餓也會聞也不聞地繞道而行狗不理包子也因此得名。
狗不理包子確實是小吃中的美味但也只有聰明的人才能享用因為一隻狗再聰明也不會用筷子。
用人其實也和吃包子一個道理這就是所謂的知人善用了。用的好就是人才用不好就是刺頭。古往今來這個道理始終不改變。
蛤蟆向單位提出辭呈的時候有不少人曾經勸解過而說的話確實千篇一律所謂的主題無非就是:現在這世道找個穩定的工作不容易。看著架勢似乎蛤蟆一無是處一旦離開的單位勢必連生存都成問題。就沒有一個人提出來蛤蟆是個人才離去了未免有些可惜。沒有一個都沒有。
後來事實證明了即使在蛤蟆流浪的那段日子了他依然沒有因為失去單位的庇佑而餓死相反的更強壯了而且連早已失去的雄心也慢慢回復了。
可時事無常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蛤蟆做小公務員的時候混了十幾年也沒爬上個副科級現在正想安分守己地當個奸商的時候似乎與他早已無緣的仕途又在向他招手了。
前腳才送走了一心想要把他拉入銀杏市眾議院的廖逸生後腳又來了一位白樺的老朋友趙剛。
才短短的幾年沒見趙剛已經胖了不少眼瞅著臉圓了肚子也腆了出來非但如此官氣也培養出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個夾著公文包看上去很謙和的小夥子。
「我是來給你道喜的!「趙剛一開口就是這句。
蛤蟆見了趙剛也頗為欣喜畢竟是老友重逢便打趣道:「我一沒陞官二沒財三沒死老婆。中年男人三大喜我一樣沒趕上喜從何來啊。」
趙剛一屁股坐在蛤蟆辦公室的沙上用用力顛了顛說:「喲喝!真皮的啊還說沒財?別裝窮了我又不是來找你借錢的。」
蛤蟆笑道:「你就是借我也沒有我現在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乞丐最多是身無分文我可欠著銀行一大筆吶。」
趙剛道;「欠銀行的錢就是欠國家的錢欠國家的錢就等於沒欠。老哥我雖然沒做生意可你們這些做生意的調門兒我懂。」
蛤蟆罵道:「你大老遠跑來不是就為和我聊天的吧有屁快放!」
趙剛說;「我還真是給你道喜來的。你剛才說中年男人三大喜你一樣沒占我看你是樣樣佔全了。你雖然沒死老婆可是離了啊這和死了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吹了唄。你說你沒財連乞丐都不如可看你這堂子乞丐能有這堂子嗎?」
蛤蟆插口說:「你不用說了這後面的我知道以前我就一小科員運氣好的時候管著雪凝一個人兒現在我手下好歹也有幾十號也算是陞官了對不對?」
「不對。」趙剛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說「只要你願意你馬上就是白樺市原生態旅遊籌備辦公室的副主任啦。」
蛤蟆一聽愣了。這個他還真的沒想到。
趙剛見蛤蟆這個樣子忙說:「你別急啊聽我慢慢給你說。」
原來白樺的人事大地震事實上揭開了白樺市**的蓋子當然這裡面也包含的權力鬥爭。此次鬥爭的結果就是白樺市的幹部大量缺編雖然緊急空投了一些一來這些空投幹部還不了解情況二來這些人的人品實際上也不比原來那些人好到哪裡去於是白樺現在的狀況是空前的混亂如果不趕快制止這場混亂讓工作走上正軌會引權力場里的一系列混亂前期無論是反**的勝利也好權力鬥爭的優勢也好全將付之一炬。
要想制止混亂光有鐵腕手段是不行的還需要人才需要真正有工作能力的人。在這種大前提下一件偶然的事讓蛤蟆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自從蛤蟆的原生態旅遊計劃被剽竊之後那些接替了這個計劃的人並不指望這個計劃能真正的讓山區的農民得到實惠他們有的想借這個計劃從中取利有的想藉此撈取政治資本。為了這個計劃中得到更大的好處他們打著造福山區人民的幌子把這個計劃無限制的放大篡改在建設中破壞耗費了大量的自然資源換來的是一段段修到半途因資金短缺而被迫停工的公路山村裡根本沒有生意的「農家樂」和幾座富麗堂皇卻被「驢友」不屑一顧的山間別墅。
搞了這麼大的攤子自然有不少人獲利其中甚至有商人不少承包商藉機貸了一大筆款轉身就人間蒸弄得白樺的國有銀行也流失了不少國有資金。
在辦理白樺這個特大案件的官員中有一位也是資深驢友。自然對這方面的事情頗為上心居然從中找出了蛤蟆最原始的計劃書在細細研究了一番之後拍案驚呼:此事非不可為而是黃金給塵土埋了。又借著辦案的機會實地考察了一番越覺得蛤蟆的計劃簡直完美之致。(其實蛤蟆也是外行人計劃中需要修改的地方甚多但是這個辦安人員也並非內行不過是個驢友而已所以這個計劃就成了外行糊弄外行了)
這個官員還有些勢力和人脈關係在彙報案子的時候把這件事情也說了甚至憑藉著個人喜好還說了這個制定計劃的人才(就是蛤蟆)已經被原來**的官場潛規則給逼走了。
官場上的事情從來都只看利益關係好是因為利益相連的結果。上面正為白樺混亂的局面和那些空降幹部的辦事能力愁也有先用白樺人控制白樺局面以後再慢慢進行勢力滲透的打算。這個官員的彙報正趕上了好時候接下來的結果就是上面派人開始普查這幾年中有那些幹部是被**的官場惡勢力排擠的一旦查證屬實立馬委已重任。蛤蟆的好運氣就是這麼來的。
《兵鋒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