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值得
「靈兒。」百里璟終於找到蘇靈兒，餘光看向旁邊站著的雲清雪，眼中閃著別樣的光芒。
轉過頭，雲清雪眯著眸子，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給兩個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太子哥哥。」
蘇靈兒一下撲在百里璟的懷中，緊緊的將人抱住，注意到他眼中的溫柔，蘇靈兒心中的不高興消散許多。
「靈兒，不哭，你放心，本宮定然不會辜負你，本宮知道，這一次讓你受委屈了。」百里璟溫情揉著她的腦袋，只是那雙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雲清雪離開的方向。
百里璟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放在蘇靈兒的手中，笑著道：「這是本宮親自去庫房給你挑的禮物，你看喜不喜歡。」
通體墨綠色，上面雕刻的工藝十分的精緻，握在手中，暖暖的，一如蘇靈兒現在的心情。
……
「大姐，不多看看？」蘇染月倚靠在橋墩邊，嘴角閃著邪氣的笑容。
這個位置，很清晰就看到對面的兩個人，那邊卻看不到這裡。
「蘇染月，今天我們就挑明話說，我知你來處，也知你想為原主報仇雪恨。」
「欠你的一條人命，我還你，從此之後，我們互不相欠。」
蘇染月瞳仁收縮，短暫的愣神，嘴角微微揚起：「姐姐是在求和嗎？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原主是死在你們的手中，犯錯了就得受到懲罰。」
語調頓了頓，蘇染月上前，在雲清雪耳邊低語：「姐姐，你說我說得對嗎？」
她抬起手勾起雲清雪一縷散落在臉龐的頭髮，渾身邪氣凜然。
「一命嘗一命，姐姐可得好好養著自己的身體，別還沒等著我來收便先去見了閻王。」
蘇染月笑著，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我等著。」雲清雪攏了攏衣服，很快便要十五，她感覺體內的氣息開始活動起來，呼出的氣都有些冷。
雲清雪緩緩回了雪軒，頭都不回。
「白澤，你說我要去略施小計，她還能撐過這個月的十五嗎？」蘇染月慵懶開口，她的好姐姐，命不久矣呢！
「醜女人，請叫我白澤大人，她脖子上戴的護心鏡，只要離身，她便會馬上毒發身亡。」
靈域空間中的白澤將外面發生的全部都看在眼中，如果不是因為寒毒和陰氣，這雲清雪的天賦倒是可以和這醜女人比一比。
只是可惜……
即使早些年用天靈地寶養著，到現在，也已經無力回天。
蘇染月抬起手，撫摸著自己臉上那道蜿蜒的疤痕，丑？那只是因為體內被人下了毒，常年累月，想要全部清除，還需要時間。
「醜女人，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的你還不是她身邊那個人的對手。」
「你放心，過幾天我就能完全將你的靈蘊靈根修復，你這天賦，怕是整個大陸都找不到幾個。」
全系召喚師，而且精神力還達到一個十分恐怖的境界，假以時日，取得的成就，怕是無可限量。
到時候重塑他的真身也有希望。
「你放心，我不做沒把握的事。」雲清雪身後的勢力是什麼，蘇染月不清楚。
但是從她身邊的那個雲摩就能大概猜出來，自己現在還太弱，沒必要引火燒身。
看在她好姐姐那麼快要死的份上，護心鏡便給她留著吧！不過……
看上她護心鏡的人可不少。
只是不知道她的好姐姐會死在誰的手中呢！
蘇染月回到院子中，如月正在任勞任怨的掃地，自從蘇染月一頓將她打成重傷后，她便聽話許多。
「四……四小姐。」如月結結巴巴的開口，對上蘇染月的目光，腦海中閃過那天蘇染月兇狠的模樣，頓時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剛好是飯點時間，如月已經將飯菜從廚房端了過來。
「如月，過來，把這些飯菜全吃了吧！」蘇染月指著桌上的三菜一湯，好整以暇看著如月。
「四……四小姐，奴婢……奴婢吃過了，這是專門為四小姐準備的，奴婢不能吃！」
如月牙齒都在打顫，眼中閃過一抹害怕和心虛，難道四小姐已經知道她在裡面下了葯？
「吃。」
一個字，重重的落在如月的心上，帶著讓人不容置喙的氣勢，猛地，如月跪在地上。
「四小姐饒命啊！是三小姐吩咐我往你的飯菜中下藥的，不關我的事，四小姐饒命。」
蘇染月眸子微眯，眸中冷光乍現，可真是她的好姐姐。
蘇靈兒……
「起來，今天你把這飯菜吃完，我便不為難你！」
如月眼眶中全是淚水，知道自己是躲不過，而且她也不敢不吃。
隨即抓起盤子中的菜就往嘴巴里塞，吃了吐，吐了又吃，蘇染月隨意看了一眼，眼中並沒有任何的同情。
如果說她下藥是逼不得已，那以前欺負原主可不是逼不得已。
「翠柳，看著她將飯菜全都吃完。」
一個身著翠綠色衣服的丫鬟點點頭，那是之前原主母親身邊伺候的人，分到原主這裡后，一直不得原主信任，對原主倒是一片赤誠之心。
……
雲清雪回到雪軒后，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看就要暈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雲摩連忙將人扶住。
「小姐，你的身體狀況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還是快些做準備跟我回去吧！」雲摩眼中閃著擔心，從雲清雪出生，他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
見她倍受折磨，心中不忍。
不過一個小小世家的少女，哪裡值得她們小姐冒著生命的危險留下。
「無礙。」雲清雪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將心中翻騰的冷意壓下去。
「小姐，我們可以先離開，到時候屬下過來接蘇靈兒也是一樣的。」雲摩不管雲清雪做什麼，都可以縱容，但是他絕對不允許雲清雪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雲清雪卻是搖搖頭，如果她離開，以蘇靈兒的脾氣，怕是會和蘇染月鬧到不共戴天的地步。
有她在，蘇染月現在忌憚她背後的勢力，並不敢做得太明顯，一旦她離開，蘇靈兒怕是命不久矣。
蘇家還有蘇老爺子在，蘇染月會顧及。
「我還撐得住，不用擔心。」
「我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