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開局就這麼拼嗎？

景太傅也感受到了一股殺氣，回頭一瞥，見到是京都府尹的女兒，心中有了打算，回府查查這個府尹，有沒有當碩鼠。與家人告別，牽著自己的狗，帶著家屬團經過短暫的盤查后，進了皇家別院。歷時三月的封閉集訓考驗正式開始。由於新帝娶皇後事急，一進門就遇到嚴肅的嬤嬤。各個不苟言笑，從衣著到行李，還有家屬團打量了一遍。「既然各位進了皇家別院，那麼考驗正式開始，老奴便是此次負責考核之人，老奴姓馬，你們稱一聲馬嬤嬤即可，因任務急，半個時辰后，花園空地見。」身著醬色衣衫的中年嬤嬤，不怒自威，看上去不好相處。有人套近乎的心思立馬歇了。因為半個時辰，就得收拾完畢。要見考核評考官，一旦遲到，影響分拉低，與皇后之位會拉開距離。所有秀女來不及寒暄，根據指示牌，進入自己的臨時的屋子。景青心靈手巧，與景璃是雙生胎，相處自然和諧。坐到梳妝台邊，景青看著自己妹妹。一邊處理，一邊誇讚。「妹妹，你又美了幾分。」景璃沒有笑，平靜的答。「你和我擁有同樣的臉。」景青抿嘴一笑，也是，景璃好看，就是自己好看嘛。這馬屁拍的不專業。一炷香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景璃忍了忍，也太像鬼了。景青接著又在她頭髮上做功夫。想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突然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花。一邊挽發，一邊說。「妹妹，我瞧著你梳靈蛇髻好看，既簡單，又凸顯你的臉型，怎麼樣？」銅鏡模糊，幸得有外使臣送的簡單琉璃鏡，勉強看的清楚。她不太懂古代髮式，只要簡單大方，利於她耍拳腳就行。她無所謂的揮手。「怎麼簡單怎麼來吧。」景青挑眉，太難為她了。為了自家妹妹，她拼了。在彩雲的幫助之下，簡單靈巧得靈蛇髻就好了。人衣裳馬靠鞍。最主要的還是衣服。「小姐，穿哪一套？」彩雲從巨大的木箱里拿出了一件件華麗的衣服。景璃怕麻煩，挑選了青色的騎馬裝。在幾人的幫助之下傳達完畢。她照了照鏡子十分滿意。這個才硬氣。……皇上選皇后，乃是舉國上下最頂要的一件事。自從新帝想用巧妙法子，挑選出符合自己心中的皇後人選，京都熱鬧沸騰。參加的秀女從全國各地選拔，在各知府的層層遴選后，預留了五十人，年歲在十八，身高、家庭背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景璃是那個意外，她是因為追狗事件，在皇宮裡傳遍，太后百無聊賴之際，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將景璃也加了進去。在沒選秀之前就先火了一把，聽聞好些紈絝子弟都是她的粉，至於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加之，各家在選秀前，就已經炒作鋪墊充分，皇家別院內明目張胆的安排了傳遞人員，每一炷香或者半個時辰將消息送到京都望月樓。由望岳樓的掌柜，再一一揭曉。

這不，剛進別院，就已經有人拿好小本本，蹲在各處收集秀女的情報。在秀女們緊張的期待中，京都威望的四大名婦一一亮相。她們是京都百姓用腳選出來的，分別是刺繡大師宋大家，禮法魔頭長公主，騎射天才安太妃。總評判是伺候在太後身邊的貼身女官，鎏瑚，年三十。瞧她的長相太柔和，壓根就鎮不住旁邊的這些名婦。四人在落座前，一一問禮，大家都是女子，且奔著同一個目的，此刻事關國體，正權安寧。她們自然得小心又小心。鎏瑚女官出現，意味著太后對這件事十分看重。所以另外三個評審員，開時前，特意詢問了太后的意思。誰讓太后著急抱孫子，她們這些人也是臨時湊數的。別瞧著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則內心蠢蠢欲動。鎏瑚女官在，代表著這場選秀很殘忍。她們幾人落座，短暫的開場寒暄。就聽，長公主白蘇提議。「不如在檢查她們樣貌體態前，來一段即興表演。」宋大家點頭。「我覺得可以，鎏瑚姑姑意下如何。」坐在主席位，一臉柔和的鎏瑚笑著。「可，都聽大家的。」寒暄后，由長公主開口宣布臨時決定。「各位秀女，今日是大家第一次相見，自是不熟悉秀女們的情況，所以由幾位評選官決定，由你們即興發揮，在短時間能讓我們記住各位。」空地上的秀女們紛紛交頭接耳。這倒是個新奇。只是短短几個呼吸的事，要想讓考察官將她們的特性記得清楚，那隻能另闢蹊徑。景璃並沒有多想，她環顧了一圈，這麼多的年輕貌美女子，優勝劣汰后能留下幾個呢？這時，只聽一人主動示範。「我想試試。」聽聲音挺耳熟。景璃越過兩三排，向前一望，原來是冤家對頭呀。她倒要看一看這個南歡能做點什麼呢。前方的南歡，穿一襲寶藍色長裙，頭上釵環叮噹，行走間美的讓人移不開眼。她舉止較為儒雅，為人謙遜，但眉宇間的傲氣不減。「開始吧。」長公主一開口。南歡便從腰間抽出軟劍，劍花挽的漂亮，配上好看的面龐，沒有任何出錯的表演，最終獲得了中肯的評價。安太妃騎射了得，滿臉帶笑，立刻給了最高的評價。「小小年紀能將劍花挽的這麼漂亮，人劍合一，可竟然是下了功夫的。」一向以禮法著稱，被京都閨女視為魔鬼的長公主也紛紛附和。「果然，步伐穩定，看來下了不少功夫。」反倒是刺繡宋大家頗為遺憾的開口。「可惜沒有呈現女工，是時辰不夠？」南歡心中歡喜，第一個出頭場，難免會緊張，同時若是心態不穩，步步出錯。沒想到，她竟是超常發揮，走上前，行了一個標準的問安禮。「小女涉獵過，只是今日時間倉促，工具太少，施展不開。」宋大家欣慰至極，但她臉依舊黑黑的，瞧不出喜怒。「等有機會展示一番，你別退下了。」南歡恭敬的告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