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知道刀子往哪兒捅,最痛
胡奕蓮回過神,都知道管家是她的人,這小賤人打管家,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蘇酥,你也太放肆了!」秦修心中怒火猝然一升。
蘇酥不理,盯著地上的管家,眼眸倏然凜了起來:
「我是蘇家唯一的千金,你吃著我的,享受著我蘇家帶給你的便利,連這房產也是落在我的戶頭!」
「要是我不高興,隨時能將你掃地出門!所以,你敢將我攔在門外,還說通報?你是仗誰的勢,敢欺在我頭上?」
誰都聽得出,這是一語雙關的話。
看似對管家說,實則在警告蘇家的傭人,也包括秦修和胡家母女。
這話落在秦修耳里,像是隔空中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來不及深思這孽子的變化,就讓旁邊的保鏢齊齊上陣。
蘇家的保鏢至少有20個人以上,任由秦修支配,蘇酥就帶了2個保鏢,從人數來說,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可看到現場的打鬥,所有人咋舌了。
蘇酥身邊那個女保鏢不僅會打,嘴還損,她一邊打,一邊將他們的祖宗都咒了個遍。
至於那個男保鏢,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但下手極狠,挑其筋骨,招招斃命!
不到5分鐘,秦修20多個保鏢全都鼻青臉腫倒地哀叫,根本無法反擊。
而大廳的傭人全程看完這一幕,才后怕的想要逃,還有人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阿宴和禾希默契配合,一人去關門,不讓現場的傭人跑掉,一人將他們按在地上狂揍,踩碎手機。
包括剛剛的張媽,也無一倖免,被抓進人群里,拳打腳踢的。
現場一片凌亂,響起求饒和哀嚎聲……
蘇酥面無表情的冷睨著這群人,真是大快人心!
她提前問過阿宴和禾希的武力值,兩人曾是世界最高特工組織『die』的成員,所以武功也是最強之一。
不然,蘇酥今天也不會貿然用最直接的揍人方法。
見到這一幕,秦修和胡家母女全都震驚了。
蘇酥半挑著眉,高舉的藤鞭又落在了管家身上,她周身肅穆讓人寒意怯怯:
「你不過是我蘇家養的狗,要是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打到讓你認清!所以,知道誰是這家主人了?」
管家被打得皮開肉綻,眼見他的靠山胡奕蓮都沒辦法,他連忙哭著求饒:「是,我,我錯了……大小姐。」
話落,蘇酥轉過臉看向秦修,募地一笑:
「父親剛剛說什麼?是家法?還是讓我跪?」
她生的白皙,在燈光的映襯下,五官更是讓人驚艷的精緻漂亮。
這一笑,又純又無辜,好像剛剛將管家摁在地上打得人不是她一樣。
這就重生后的蘇酥,你敢給我下馬威,我就用硬拳頭還回去,還打得讓你敢怒不敢言!
「……」秦修整張臉鬱結著,彷彿在醞釀著一場大暴雨。
他冷靜下來,回想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自己和陸哲宇聯合,一個要蘇家,一個要陸家,設了一個『捉姦』的局。
為什麼篤定陸瑾堯會來?
蘇酥14歲的生日宴,陸瑾堯這種神出鬼沒的人居然偷偷來了,雖沒送禮,但這件事還是被秦修知道了。
而2年前,陸瑾堯還參加了蘇酥18歲的成人宴,也是遠遠觀望,並沒有上前打擾,這事還是陸哲宇說出來的。
也就是那時,陸哲宇開始接近蘇酥,利用她外公和母親的死,一步步誘哄她做他的女朋友,目的是為了刺激陸瑾堯。
所以,蘇酥20歲的生日宴是最好的機會。
被下了葯的酒,是語萱給蘇酥喝的,而陸瑾堯不僅難以接近,還根本不吃宴會上任何東西,但卻接了蘇酥遞過去的酒,並喝了。
昨晚,秦修親眼看到陸瑾堯進了蘇酥的房間,只等第二天記者衝進房間「捉姦」。
可現在全變了,公司出了意外,秦修沒能去酒店,陸瑾堯不在房間,記者們撲了個空,陸家人沒來,就連陸哲宇還不接電話!
這個小賤人明明很聽自己和胡家母女的話,怎麼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就在所有人沉默的瞬間,蘇酥也沒多少耐心,繼續先發制人:
「你作為我的父親,不應該先關心我昨天經歷了什麼?為什麼被記者堵在酒店,還被人潑髒水說和野男人私會?」
秦修猛地回過神,沒想到這孽子今天頭腦這麼清晰?他倒是沉著應對:「我也是太過生氣,那你——」
「你不僅沒問我為什麼給她們難堪。」蘇酥直接打斷,「還被她們三言兩語挑撥,對我亂髮脾氣!」
這話倒真的像一個女兒因為父親的偏心而控訴。
秦修頓時啞口,難道這孽子真的是因為嫉妒自己偏心,所以才有這麼大的變化?
這話卻直戳胡奕蓮心窩,她心裡罵了一聲小賤人,嘴上反駁:
「蘇酥啊,我什麼時候挑撥——」
蘇酥就在這裡等著胡奕蓮自投羅網,她根本不聽完,佯裝勃然大怒:「不是你挑撥,我父親會讓我下跪,會對我家法?」
「他沒和你結婚前,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我說!難不成,他之前對我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胡奕蓮愣住了。
蘇酥立馬見縫插針:「而且我今天說錯了?你以前本來就是我蘇家的保姆!」
『保姆』二字一出,現場嘩然一片,很顯然,蘇家現在的傭人都不知道胡奕蓮過去的身份。
胡奕蓮愛裝,也會裝,可現在氣得裝不下去了。
她之前把蘇家的老傭人換掉,第一是想要控制蘇家,第二就是不想這個黑歷史被人知曉和重提。
但這個小賤人今天三番五次地狂踩自己的痛楚!
「閉嘴,你給我閉嘴!」胡語萱氣得咬牙切齒。
秦修臉色鐵青,正愁心裡的怒火沒地方撒,這不就是個機會?
他語氣夾雜著狠戾的怒意:「你說我為什麼要罰你?你現在不僅不尊重長輩,還胡亂撒潑!」
蘇酥見這三個渣渣們的憤怒情緒被調動起來,她笑了。
不過,還不夠,越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兒捅,最痛!
她忽的輕笑:「不能說實話?我母親沒過世前,是胡奕蓮親力親為照顧,所以我念在她服侍有功,對她好。」
「在胡語萱當初跪著求我同意你娶胡奕蓮時,我不僅同意,還不惜和蘇家親戚鬧僵!所以現在忘本了?」
「父親,外人說你一個上門女婿忘恩負義,前妻一死,就急不可耐地再娶,我有怨過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