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斗詩

秦宋真的服了，李白喝個菠蘿啤，也能把自己的臉給喝紅了。「明兄，實不相瞞，今天在來牡丹莊園之前，我還做了一番準備。」李白喝高之後，豪氣又上來了。「我要和你斗詩！」李白一隻腳踩著凳子，用握著菠蘿啤的手，遙遙的指著秦宋的鼻子。說到底李白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明世隱展現出來的才氣，已經激起了李白的鬥志。也就在這個時候，奕星快步來到了秦宋的身邊。「老師，上官大人來了！」「上官婉兒？」秦宋眉頭微微一皺，正要說話，秦宋的身後就傳來了上官婉兒的聲音。「牡丹居士，看來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啊，我沒有想到你在招待客人！」上官婉兒對著秦宋微微一笑，接著將視線落在了李白的身上。上官婉兒今天來見明世隱，是對明世隱的占卜之術很好奇，想要請明世隱幫自己一個忙。上官婉兒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有意外收穫，在牡丹莊園碰到神出鬼沒的李白。不過李白看起來，好像和傳言當中不太一樣。李白看起來臉太紅，好像有點傻乎乎的。在上官婉兒打量李白的時候，秦宋也在投眼打量上官婉兒，今晚的上官婉兒脫下了官袍，換上了一襲白色的長裙。這白色的長裙看起來非常修身，將上官婉兒苗條的身材完全襯託了出來。以前秦宋都在玩明世隱，很少玩上官婉兒，沒想到上官婉兒的身段這麼優秀！秦宋還看到了躲在上官婉兒身後的雲纓。顯然雲纓和上官婉兒一定認識，今晚就是雲纓這個傢伙為上官婉兒開的門。「上官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秦宋對著上官婉兒抱了抱拳，心裏面有點擔心李白會不喜歡這種場合。然而很快，秦宋就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哈哈哈，來人正好給我們做一個裁判，今天我要和明兄來一場文斗！」李白仰頭將手上的菠蘿啤喝光之後，這才大笑了幾聲說道：「今天我們比作詩，我說上兩句，明兄說下兩句。如果我出的詩句，明兄都能答上來，我就把詩仙這個稱號讓給明兄。」聽到李白的話，奕星站在秦宋的身後忍不住搖了搖頭。李白也許忘了，但是奕星可是記得非常清楚。之前在長樂坊，李白出了一個太太太白的上聯，秦宋對了一個雀雀雀黑的下聯。李白認輸之後就已經把詩仙的稱號輸給了秦宋。「明兄，你可要注意了，我要開始出題了。」「等一等！」李白話音剛落，上官婉兒就在一旁開口打斷了李白。「青蓮劍仙和牡丹居士的文斗，一定是極為精彩的，你們二人所作的詩歌，也一定可以流傳千古。所以兩位如果不介意，我打算用筆和紙，將你們二位所作的詩歌記錄下來。」秦宋心裏面有點慌，因為秦宋不知道李白接下來會不會按套路出牌。如果李白像秦宋對付司空震那樣對付自己。今天秦宋必定會威名掃地。不過，心裏面雖然慌得一匹，但是表面上秦宋卻面帶微笑對著上官婉兒點了點頭。「我早就聽說上官大人擅長三種字體，以篆法、飛白、章草聞名天下。今天若是能夠見到上官大人展露手筆，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將一張紙鋪在了桌子上。這一次雲纓表現得非常機靈，上官婉兒剛剛將紙鋪好，雲纓就將筆墨遞到了上官婉兒的身側。見到上官婉兒做好了準備，李白又喝光手上的菠蘿啤大聲說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李白說到這裡，視線就落在了秦宋的身上。他嘴角微微勾笑，明擺著想要看秦宋的笑話。秦宋見狀，不由微微一愣。現在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好像是在做語文填空題呀。「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秦宋的回答，令眾人微微一愣。上官婉兒愣神，是因為上官婉兒沒有想到，秦宋竟然用如此短的時間，就對出了如此工整的詩句。秦宋所作的詩，不僅押韻，而且味道十足。奕星愣神，是因為奕星從秦宋的詩句當中聽出了一絲落寞和無奈。這一次李白為了找回面子，提前寫下詩歌《將進酒》。這是李白生平最得意之作。李白萬萬沒有想到，秦宋所講和自己所寫的詩歌一模一樣，一字不差。雲纓也是微微一愣，不過雲纓愣神，主要是因為雲纓完全聽不懂秦宋和李白在說些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怎麼可能？」李白踉踉蹌蹌地後退了一步。如果不是知道底稿，被自己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李白差一點就相信秦宋是在抄襲自己。「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秦宋說到這裡，對著李白笑了笑。「李兄，我們所作的這一首詩歌，就用將進酒這三個字來命名，你覺得如何？」秦宋現在心頭暴爽。短短時間、李白、上官婉兒還有奕星就已經向秦宋貢獻了上千點情緒值。再這樣下去，秦宋又要給自己布置一個小目標了。「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李白扔掉了手中的菠蘿啤，踏前兩步走到了秦宋的面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李白這是急眼了，差一點就和秦宋面貼面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好！」秦宋話音剛落，上官婉兒就忍不住在一旁擊掌說道：「兩位的才學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佩服，佩服！」聽到上官婉兒的話，李白嘆息一聲，說道：「哎，我現在甚至心生出了一種錯覺，我感覺自己好像活在明兄的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