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章:宋仕與京城弟子的對決
輾轉反側睡不著,宋仕乾脆起來,把自己想到的寫成一冊奏疏,等自己科舉中第再轉給皇帝了。或者要是能遇到新學的宋應昌由他代交也行。
興百姓苦、亡百姓更苦。自己可不是詩仙,做不了那麼豁達。
熬了一整宿的宋仕一大早根本起不來。
門外噼里啪啦的敲門聲已經一刻鐘多了。
「到底出門沒有?那邊小廝,你可有記錯了」
在門外,一堆氣勢洶洶準備跟宋仕一絕高下的京城本地名望舉子被這個閉門羹整得有些不太適應。
「宋仕,快開門,再不開門當縮頭烏龜,我們就默認你輸了」
「就是,你就輸了」
在一堆嘲笑並已經準備慶祝贏的聲音中,裡面的宋仕終於是醒了。
在夢裡聽到什麼自己輸了。自己可是要拯救大明億萬黎民的,自己絕不能輸。
就這麼在條件反射的刺激下,宋仕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大喊一聲「我沒有輸」
就這麼一聲喊,外面都已經陸續下樓的各色人物又聽到聲音反回來了。
「日上三竿還不起床,竟然大言不慚說憂國憂民。你還是先起床洗漱了再來贏吧」
外面又有兩聲調笑,門卻嘎吱一聲開了。
「你們來想幹什麼?」
宋仕這會兒是完全清醒了,有些懵逼地一邊扣著紐扣一邊問門外的人。
「宋兄還是貴人多忘事,昨日不是在書肆大放厥詞要憂國憂民呢,關於朝廷的問題,我等皆心知肚明,今日就是想看看宋兄有何高見?」
這句話其實相當保險的。因為一句話就把大明的問題給省略了。這些東西,大家可以知道,卻不能說出來,特別是在目前朝廷一副比肩永樂,治隆唐宋,遠邁漢唐的烘托氛圍下。大肆討論這些,不就是故意唱反調嗎?大明的廷杖可是能打死人的。
「怎麼,你們這會兒也知道?」宋仕有些難以置信地反問了回去。
不說問題,直接說解決方案。這真是千古未有之奇觀。
「如何不知。那《天祚二十五年》在京城的發行可比你山東快。之前的300魔咒更是沸沸揚揚。這樣我說一個大家都敢說的,看你可有解決之道:寒潮」
很顯然,外面的人雖然是有心來為難宋仕的,可卻不是什麼草包。
寒潮這個問題,可以說是300年魔咒的關鍵。你總不能讓老天改變氣候吧。
雖然最近道君皇帝又玩起了神霄派上清紫府仙雷的把戲,謠傳說什麼能讓雷祖——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幫忙改天氣。
但從去年一整年的行情來看,這個操作純屬自娛自樂,心裡安慰了。忽悠老百姓還行,但凡過了舉人,就沒人會真信這些把戲。
門內一個人,門外一群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開局就放大招,這是典型不按套路出牌。
宋仕轉身取出紙筆,要外面的人進屋,一人一張紙,各自寫下,按下不表。
「你我寫下各自的方略,再當場解開一較高低如何?」宋仕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兩人也沒寫幾個字,幾乎剛提筆就結束了,然後同時扣下自己的紙條。
「宋兄沒什麼補充的了嗎?」對面的人看著宋仕也如此迅速地收筆,有些譏諷地說道。
「我自是寫好了。馮兄就沒有補充的嗎?」宋仕也不甘示弱,把話還了回去。
於是乎,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兩人的紙條上都只有四個字,而且完全相同:開放礦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