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自尊心為負的裕王

第八百二十三章:自尊心為負的裕王

裕王可不認為英明睿智的父皇會對子弱母壯的格局看不明白。如果真是自己要死了,嘉靖絕對沒有理由這麼干。

如果自己不死,還這麼干。

裕王一想到這裡,氣得一個人在書房屏風後面的床上把被子都給咬穿了。這不就是嫌棄自己傻,好讓李妃以後當助手呢。

這幾乎是唯一的解釋。

原來是自己太蠢了?想到這個答案的裕王真的有給自己氣哭了。為什麼要這樣呢?而且聯繫李妃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不就是諒自己也想不明白乾脆沒說嗎?

雖然,裕王也承認李妃很多時候確是聰慧過人,但那不過是她很少接觸,所以才能以局外人的身份來分析而已。這要是一開始也參合其中,還不是要被迷了眼。憑什麼都覺得自己笨呢?

這一晚,裕王的自尊心遭受到了萬箭穿心的打擊。

為了向父皇、李妃證明,自己也不弱。裕王接下來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

既然名實之別是更深層次的東西,那麼就圍繞著先前李妃討論時說的一實多名進行分析。雖然這些是形而上的思考。是以往裕王避之不及的東西,但現在也是要硬著頭皮上了。

李妃這幾天經常來書房門口晃悠。

期間王府正妃也過來了幾次。

兩女人閑得沒事就在院子里討論其各自的發簪。

李妃說自己簪子是母親當年的嫁妝,進宮做婢女時帶著不忘恩情教誨。

陳妃說自己簪子是成婚時母親親自挑買的嫁妝,母親的辛苦自是不敢忘。

緊接著,陳妃說,這簪子其實是京城裡簪子王吳三的傑作,據說是封關的手藝,往後再沒有了,因此也得小心拿捏著。

李妃說,其簪子在進宮途中,連帶行李箱還摔了一次,就這也沒摔壞,真是吉星高照。

裕王在書房原本是聽著外面有人稀稀疏疏說話,想著喊誰驅趕一下,走了幾步就聽到是李妃陳妃的拉家常。

只是這一聽卻不得了。

原先裕王正在糾結一實多名呢。這一下卻給了啟發。同樣是簪子,當我從不同的角度去刻畫去定名是,所要達到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那麼進一步自然就會得出,一實多名,多名而不同效。

所以天命周期確實是在漢人、泰西人、倭人之間有所不同。甚至可以說差別天壤之別。但這個差距是人的肉體帶來的嗎?還是靈魂帶來的,還是思想帶來的,還是地域帶來的。

從不同的角度去標籤定義人,可能得出不同的結果。甚至泰西人來了大明還算泰西人嗎?

泰西人、倭人的本質是什麼?是什麼讓其與大明人區別開來。

這一下子就完全推翻了父皇的天命論,因為其只是天命肉體論而已,而一類人,除了從肉體去定義,還有很多,甚至數之不盡的標籤。

所以,父皇可能錯了?父皇知道嗎?

如果是錯了,那這代價還是很大的,南直隸與浙江可都是朝廷賦稅的主力地區。要是亂起來,後果不堪設想。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先前在南京瞎記日記。

裕王,一想通這裡,立馬就要開門進萬壽宮面聖,完全沒管王府這臨近兩三天過年,愣是一點也沒布置。

「王爺可有要事?何不用了午膳再走」平日里難得跟裕王搭話的王府正妃陳妃先關心了起來。

裕王相當差異,李妃跟陳妃怎麼這麼親密了。手拉手,看著有些不正常。

「你們兩現在倒是走得親近。也是難得」裕王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問話。

「是父皇這一年來讓姐姐與我一起研習新學好教授皇子,因而熟絡了些,確實沒以前生分」李妃連忙回應道。

「陳妃也學新學?」裕王這會兒真的是要給氣炸了,李妃壓自己一頭就算了。如果陳妃學了新學也壓自己一頭,那自己的的頭可有罪受了。

這個世界怎麼了,彷彿就是故意來噁心我朱載坖的一樣。

「是這樣的,寡人有一個外藩朋友…………」

裕王基本以我有一個朋友的模式把嘉靖的騷操作講了出來。

「我大明才是天命所歸,九州中央之國,哪兒來的撮爾小邦敢大言不慚爭奪天命?」陳妃根本沒有順著裕王的思路分析,為什麼這麼一個有缺陷的問題,該國國王還強行推行。

「為什麼呢?」裕王知道陳妃過往難得表現,乾脆直接問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妄想攪亂天命的番邦蠻夷而已,蠻夷做事,還需要考慮為什麼嗎?王爺往後還是少與這些番人交往吧。」陳妃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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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之高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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