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烤了你丫旅行青蛙

賈張氏放機關炮似的，對李衛華一頓數落和辱罵。李衛華惱了，伸手推了對方一下。他知道賈張氏耍賴的專長，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推了一下。可這一推，等於捅了馬蜂窩。賈張氏順勢往地下一倒，短胳膊短腿亂蹬亂抓，嘴裡哭哭啼啼，非常大聲。「大夥快來瞧瞧！」「李衛華這個遭天殺的，欺負孤兒寡母！」「還有沒有天理啊？」「我不活了，嗚嗚……」哭鬧聲很快引來一波觀眾。離得近的傻柱和妹妹何雨水，第一個跑來看熱鬧。接著，許大茂和三大爺閻埠貴也湊了過來。「怎麼回事，這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賈張氏開始表演。「嗚嗚……李衛華打我，我這腰盤子都斷了，起碼得上醫院住個百十來天。」傻柱視秦淮茹為女神，自然心向賈家。壯碩的身軀堵在李衛華面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李衛華，欺負老弱，你還真有本事！趕緊將人送醫院去，否則以後別想進四合院！」李衛華以前或許還怕四合院戰神傻柱。但前幾天，旅行青蛙帶來格鬥術八極拳后，完全不把傻柱放在眼裡。不屑道：「你丫都沒搞清楚狀況，憑什麼亂加指責？」三大爺閻埠貴自從見識李衛華神一般的釣魚技能后，一心想向他拜師，自然要幫他說話。「對對，先要把事情弄清楚，我們聽衛華講。」李衛華正要開口，棒梗搶先一步道：「我來講！」吵架這種事，是非曲直誰也說不清楚。誰先開口，誰便可搶佔先機。「小當和槐花，找李衛華討要田螺吃，他不給，還罵她們是白眼狼。」「我奶奶來找他討說法，吵了起來，李衛華把我奶奶推倒在地。」聽到這話，眾人表情有些驚訝。以前的棒梗，看起來嘎里嘎氣，沒想到今天嘴皮這麼利索。他這樣一描敘，在外人看來，就是李衛華不佔理。此時，壹大爺易中海也來湊熱鬧。他本就和李衛華不對付，聽到棒梗的話，忍不住譴責李衛華。「小李，你這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孩子要個吃的，不給就算了，還罵人？」李衛華惱了，惡狠狠地瞪向棒梗。「這小子歪曲事實。」棒梗『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往易中海背後躲去。「咋地，你連孩子也想打？」李衛華心知不能犯眾怒。冷靜下來一琢磨，立刻有了應對的辦法。「我確實不該罵小當槐花白眼狼，可她們不懂禮貌，別的孩子起碼喊一聲叔叔，她們就直接要。」「還有，我壓根沒打賈張氏，她撓我，我回了一下，她就倒地上了。」「你們看，我胳膊都被撓破了皮。」李衛華的回答，讓眾人無言以對。畢竟他佔了道理。「好了，我也不想辯個誰是誰非，你將張氏送往醫院檢查，沒大礙的話，這事就這麼算了。」易中海一副公正的樣子。最後還加上一句「醫藥費，你出！」「呵呵！」李衛華心中冷笑不已。他多的是錢，卻不打算拿一分錢出來用在賈張氏身上。「送醫院可以。」「如果有事，醫藥費算我的。」「如果沒事，她要倒賠我錢，她這是訛詐。」賈張氏聞言，氣得只嚷嚷。「嘿！我怎麼就成了訛詐？你小子血口噴人！」李衛華淡定得一筆：「要不，讓張所長來決斷？」一聽說張所長，賈張氏就慌了。此人是附近片區派出所所長，被人稱為『現世包公』，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她自己有沒有事，心裡很清楚。張所長一來，準會露餡。但她都演了這麼半天，又不好意思自己爬起來，只能繼續躺在地上裝疼。「奶奶，我扶您起來！」棒梗知道，繼續鬧下去，賈家占不到便宜。

「我孫子真乖！」賈張氏竊喜不已，一方面是可以借坡下驢，另一方面是棒梗的轉變。要知道，棒梗以前可不會這樣對她，稍有不順心，非吼即罵。賈家又只有這麼一個男丁獨苗，賈張氏即便有委屈，也只能順著棒梗。「李衛華，看在我孫子懂事的份子，今日個我就不跟你計較。」賈張氏被棒梗扶起，樂呵呵往自家屋子走去。圍觀的人也各自回屋，嘴裡還嘀咕著。「咦？」「不對勁！」「這棒梗啥時候懂孝道了？」…………回到家裡，秦淮茹的晚飯已做好。一點白米飯，賈張氏搶著給自己和棒梗，以及癱瘓的兒子賈東旭盛了。秦淮茹，小當和小槐花只能啃窩窩頭。沒什麼菜，一盤蘿蔔片飄著三四片肥膘肉，一盤水煮大白菜，還有一疊腌菜。幾片肥膘肉被賈張氏夾到碗里，感覺有些過意不去，給棒梗夾了一塊。「嗚嗚……我要吃肉，李衛華家裡有肉，有魚，還有田螺。」才三歲半的槐花，將自家的飯菜和李衛華家的一對比，忍不住哭鬧起來。秦淮茹一陣心酸，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自己男人癱瘓，不但賺不了錢，每月還要搭上不少醫藥費，生活的重擔全壓在她一個人身上，這日子苦啊！「槐花別哭，媽過兩天給你買。」「吃什麼吃，賠錢貨！」賈張氏嘀咕了一聲，三下兩下將碗里的白米飯扒進嘴裡。這一幕，棒梗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暗自發誓要改變現狀。「媽，我出去玩會！」「早點回來啊！」兒子變得懂事，秦淮茹的委屈瞬間消失，以前棒梗幹什麼，從來都不打招呼。今天是大年初一。院子里有不少孩子在玩鞭炮。劉光天，劉光當兩兄弟比棒梗大，自然不願意跟他玩。只有年紀稍大的閻解曠願意跟棒梗一起玩。不過，也是把他當小弟使喚。「棒梗，你拿著鞭炮，我來點！」閻解曠一臉詭笑。「你咋不自己拿著，當我傻啊？」「你小子不停使喚是吧，小心我抽你！」兩人正打打鬧鬧，忽然間，旁邊傳來一陣「呱呱」的叫聲。只見一隻綠油油的大青蛙，鼓著眼泡，一蹦一跳往李衛華家蹦去。「卧槽，這不是李衛華的旅行青蛙嗎？」棒梗心中一喜，趕緊攔住青蛙的去路。「咦？過年怎麼有青蛙？」棒梗一驚一乍，很快引來其他孩子。「對啊，青蛙不是三四月才有的嗎？」「怪物，這是個怪物！」「我媽說過，反常必有妖，打死它！」孩子們撿起磚塊朝青蛙砸去。可那青蛙左右閃躲，異常靈活，根本砸不到。「這是怪物，要用火來烤它。」棒梗這樣提議道。「這個辦法好！」孩子撿來一些干樹葉圍住青蛙，就著放鞭炮的火星子，點起一個火圈。「轟！」火苗躥得很快，伴隨著滾滾濃煙，很快將青蛙給熏暈。棒梗用兩根木棍，夾起青蛙，直接放在火苗上烤，沒一會便傳來焦糊味。「喂，你們在幹嘛？」有人發現院子里有火光，心中一驚，趕緊出來查看。「臭小子，這裡能玩火嗎？趕緊滅了！」孩子們也有點害怕，從自來水管接來水，將火給澆滅。而那隻青蛙，早已被烤焦。「吵什麼呢？」李衛華聽到聲音，披上衣服出門查看。赫然發現一隻被烤焦的青蛙，肚皮朝外，可憐兮兮躺在地上。「大過年的，哪來的青蛙？」李衛華嘀咕了一聲，突然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