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岩玄姑娘?
之前吳草根並沒有聞到林岩玄身上有什麼香味,可能是被強烈的酒氣給掩蓋住了。但是此時此刻,吳草根的腦袋有些發懵,用鼻翼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以及混雜著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難道岩玄兄弟還有這種嗜好?長得倒是白白凈凈的,肯定討女人喜歡……」吳草根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嘴裡喃喃道。他雙臂上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大半,疼痛感也消失不見了,吳草根暗自點點頭,想來這獄魔子還是挺靠譜的,剛想要感激一番獄魔子的時候,吳草根破口大罵:「可是老子還是不想修仙啊!」「修仙死得快,老子不想死啊!」吳草根憤恨不已,朝著求青宗趕去,天色已經一片漆黑了,藉助著暗淡的月光,吳草根依稀能夠看到腳下的路。穿過了那片紅樹林,吳草根遠遠的觀望到了一道盤坐在地的人影,再走近了幾步,吳草根便認出了是黃鏡平。「大爺。」吳草根揮了揮手。「小友,你這是哪去了?」黃鏡平盤坐在支流旁打坐,此刻也睜開了雙眼望去,只見眼中一片清明。「跟這位小兄弟出去喝了點酒,沒有想到他這麼不勝酒力,就這麼醉了,我就先帶回來睡一晚。」吳草根打完招呼便直接回了屋子,扔下林岩玄倒頭大睡。黃鏡平皺了皺眉頭,喝酒去了?希望不是去了常月樓吧……那個瘋婆娘不是誰都能惹的……第二天天明,正在睡夢中的吳草根被一聲尖叫聲所驚醒。吳草根迷糊的揉搓著眼睛,看到了林岩玄的雙手的護在自己的胸前,一臉怒氣的盯著他。「岩玄兄弟啊,還早呢,再讓我睡會。」吳草根說完又倒了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林岩玄臉上的表情變化。林岩玄皺著眉頭,大口的呼著氣,內心已經悔恨不已,昨天自己怎麼會到青山村的常月樓來喝酒呢?!而且自己竟然真的喝醉了!她已經有了凝氣境一層的修為,足以逼出體內的酒精,但是怎麼會忘了呢?「啊——吳草根!我要殺了你!」林岩玄又是怒吼了一聲,沒想到吳草根會如此的無視她。一聽到這個「殺」字,吳草根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了。「岩玄兄弟……」吳草根想要伸手去拍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這麼緊張,但是誰知林岩玄甩頭想要躲開,吳草根的手不小心弄散了她的髮髻,一頭青絲垂了下來,覆蓋住了她的半張臉。這個時候吳草根要還是看不出來什麼,那他就是傻子了,比二傻子還傻的傻子了!「岩玄......姑娘?」吳草根整個人嚇得從床上滾了下去,心裡一下子七上八下,彷彿見了鬼一般。「吳草根!本姑娘要是不殺了你,日後有何顏面苟活於世?!」林岩玄氣得滿臉通紅,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竟然跟一個男人同睡一床,要是傳出去了……一想到這裡林岩玄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撕了吳草根。「你真的是姑娘?」吳草根似乎還不相信眼前的事實,自己是不是做夢了?昨天自己不是聞了她的屁股嗎?帶著點香味,自己不會做夢夢到林岩玄是一個姑娘吧?正在吳草根失神的剎那,林岩玄的小腳已經踹在了他的臉上。吳草根翻倒在地,腦袋碰到地面,很痛啊!這不是夢!吳草根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昨晚……真的是跟一個姑娘睡了!「天啊!」吳草根的心中更為悔恨,揉著自己發紅的鼻子說道,「岩玄兄弟……不,岩玄姑娘,昨天可是你來找我喝酒的,再說你昨晚喝多了,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只能先將你帶回來了。」「你!」林岩玄也知此事怪不得吳草根,但是她的心裡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讓她今後還如何活?「你可不知道,昨晚要不是老子,你早就死在了那個常月樓掌柜的手裡了!昨晚她可是砍了我一劍,要不是老子跑得快,現在恐怕咱們倆就要在陰曹地府相會了。」吳草根見林岩玄沒有再出手了,他連忙接著解釋道。「常月樓掌柜?」林岩玄輕咦了一聲,她聽聞自己的父親提起過此人,萬萬不能招惹此人!林岩玄隨即一想,怒道:「那掌柜豈不是知道了本姑娘與你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了!那日後若是傳出去,毀了我一生的清白,我有何臉面再活著?!」「吳草根!我要死也要帶著你一起死!」林岩玄跳下床就朝著吳草根撲了出去,她可不會運用什麼靈力,只會依靠著一些蠻力,掐住了吳草根的脖子。
吳草根也不好意思跟一個姑娘家動手,畢竟這件事也有他的錯,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你……松……鬆手!」吳草根只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抓住了林岩玄的手腕,輕輕一用力,林岩玄就痛叫了一聲鬆開了。吳草根如今有了凝氣境二層的修為,這林岩玄不是自己的對手,生命安全有了保證之後,吳草根也是冷靜了下來,嘆道:「岩玄姑娘,此事全怪我,要打要罵我隨你,但是你不能殺我。」吳草根此刻的心中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娶了眼前的這個姑娘,只有這樣才能保全林岩玄的名聲。「鬆開你的手!」林岩玄可沒有給吳草根任何的好臉色,等到吳草根鬆開了手,林岩玄緩緩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殺不了吳草根。「岩玄姑娘,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娶了你吧……」吳草根頹廢的坐在地上,也不去看她,自顧自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哼!」林岩玄冷哼一聲,本姑娘用得著你來可憐嗎?想娶本姑娘的人多了去了!你還不配!林岩玄不再逗留,轉身便離開了,吳草根也沒有去追,只覺得人走了才好呢,自己可不想去多一身的麻煩。「呼——終於走了,老子可不想被一個女人纏上,要死要活的,麻煩的很。」吳草根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在他的心中,常月樓已經成了一個禁地,這輩子是不會再去了,那個叫做慕寒煙的,就是一個神經病。不對,是修仙的都是神經病,除了那個大爺還正常。林岩玄低著頭穿過了紅樹林,心中久久得不到平靜,此事一時讓她難以接受,淚水一點一點的溢出了眼眶,覺得自己很是委屈。等到她抬起頭時,面前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小師妹,終於找到你了。」站在林岩玄面前的正是霧空門的廖落宮,而林岩玄的身份便是門主林蕭的親身女兒林研暄!「小師妹,你是不知道,門主說要是找不到你就殺了我喂狗,我可是找了你一晚上了,連宗門都不敢回啊。」廖落宮也是不自覺的想林研暄吐露著心裡的委屈,絲毫沒有察覺到林研暄臉上的淚痕與難受。林研暄皺了皺眉頭,緩緩抬起了頭。廖落宮看到她的臉時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小師妹,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廖落宮,幫我殺一個人。」林研暄認真的看著廖落宮,並沒有像以前那般親昵的叫一聲廖師哥。而廖落宮並沒有絲毫的在意,而是沉聲問道:「誰?」「吳草根!」林研暄伸手指向了求青宗的方向。「求青宗的人?」廖落宮輕咦了一句,隨後點點頭說道:「求青宗的人竟敢對小師妹不敬,那麼我便屠了他滿門!」「你屠不了。」林研暄實話實說道,「求青宗宗主黃鏡平早年便已經是凝氣境九層修為,可與我爹一戰。」「今日便是刀山火海,我廖某也要闖一闖了!」廖落宮不再廢話,整個人疾步遠去,直逼求青宗!「吳草根!我要你死!」林研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但是隨後又鬆開了,她真的想要吳草根死嗎?但是此事事關她的清白,吳草根不得不死!在求青宗不遠處的山坡上,兩人的身影站立於風中。「少宗主,確定是在求青宗了嗎?」只見一個壯漢輕聲問道,若是仔細看去,這壯漢正是在常月樓與吳草根發生衝突的那人。而邊上的那青年,一身白衣在身後飄蕩,身上充滿了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峻,他點了點頭,說道:「青山村外,紅樹林下……父親早年與那位前輩有莫逆之交,這也是父親為我所鋪墊的一場造化!」「那少宗主就不用過多的憂慮了,一個小小的求青宗,在屬下的手裡可掀不起任何的風浪!」壯漢眼中散著一陣寒芒,一個求青宗,連一個築基境修士都沒有的宗門,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梁叔,萬事小心為妙。」青年輕嘆了一聲。「此次宗主也做好了萬全之策,派出了不少人手在此接應,就怕中流宗門提前察覺到了什麼。」青年微微點頭道:「我們回去吧,梁叔,在青山村我們不可再引起別人的注意了,昨日在常月樓的事,我希望不會再發生了。」「是,少宗主!」壯漢抱拳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