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他一起睡
蘇酒瘋狂搖頭，「我說了晚一點還他錢的！」
簡西川沒有理會，大掌伸向她背後。
「不要！」緊要關頭，蘇酒不知哪來的勇氣，緊緊抱住他。
簡西川怔住，搭在排扣上的長指也停下動作。
「西川哥哥，不要，我攢夠了錢就會還給學長的！不算他送的！」女孩仰著腦袋，淚眼氤氳。
簡西川恍惚了一下，小時候，她就是這麼跟他耍賴的，只要他說不，她就抱住他一遍遍的喊他西川哥哥。
心中的某一處柔軟彷彿被觸碰，他垂下眼睫，女孩的臉赫然映入眼帘，一雙淚汪汪的眼依舊在懇求，微張的小嘴欲言又止。
她的柔軟緊貼著他的胸膛，單薄的身軀蜷縮在他懷裡不住的顫抖。明明看起來楚楚可憐，卻在無形中催化男人的情慾，讓他更想欺負她。
好一會兒，他的手離開排扣的位置摸上她的頭頂，「他是不是吻你了，嗯？」
蘇酒頓了一下，急忙解釋，「沒有，只是不小心蹭到了！」
「是嗎？」他輕笑，大掌扣住她的腦袋，「小酒你不乖哦！」
蘇酒還沒反應過來，又聽他道：「壞孩子要受到懲罰！」
說著他的腦袋壓下來，蘇酒逃無可逃，也不敢逃。
他霸道吻上她的唇，強勢入侵她的領域。
這一回，蘇酒不敢再反抗，深怕不小心再觸怒他。
順著他就好了，她安慰自己。
腰間突然覆上一片火熱，不一會兒，她的腰肢已軟做一灘春水。
身體里彷彿有一股陌生的熱流在流竄，溶解她的理智。
她拼了命勾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滑倒。
環繞腰間的火熱卻轉變方向，似要探入更深處。
「唔……不……要……」她伸手阻止，失去支撐，身子跟著滑落。
火熱的大掌扶住她，她深吸一口氣，眼前開始模糊，最後雙眼一黑，暈倒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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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過去幾年也不知道遭了什麼罪，居然活活餓暈了！」
主卧室，於媽站在床頭碎碎念。
一個小時前，他們家少爺慌慌張張把小酒抱下來，又是叫私人醫生又是聯繫防疫中心。
但之後又他在房間里搗騰了好一會兒，才讓人進去。
最後醫生診斷小酒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低血糖癥狀，俗稱，餓的……
醫生給開了葯，掛上水，少爺就讓人下樓了。
之後她被調上來陪著小酒。
水已經掛完一整瓶，防疫中心的醫生也已經來過了，但小酒，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於媽急得不斷在卧室內來回踱步。
最後，她實在等不住，掏出手機撥通於管家的電話，「喂，哥，我，于敏，小酒還沒醒呢，要不要送醫院？昂？什麼……」
於管家那頭似乎信號不太好，於媽一直聽不清對話。
床那頭，蘇酒悠悠轉醒，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夢見媽媽跟夫人離開時候的身影。提前預知結局的她努力想要留住她們，但即使在夢裡，也是徒勞。
「我這是在哪兒？」她抬手撫上額頭。
「別動別動，掛著水呢！」於媽緊張的撲過來，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放平。
「是小酒醒了嗎？」電話那邊，林管家的信號選擇性變強。
「對！」於媽應了聲，利落掛斷電話。
蘇酒還沒清醒，她茫然問：「我這是怎麼了？」
「你呀！」於媽埋怨，「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倔呢！夫人沒了，少爺心裡過不去，你就順著他一些，時間久了，少爺總能放下的不是。怎麼就想不開，非要離開，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模樣！」
「嗯？」蘇酒沒抓住重點。
於媽扁嘴，「低血糖，餓暈的！」
「哦！」蘇酒有氣無力應聲。
說完，她闔上眼，又立馬睜開，「他呢？」
「少爺跟我哥出去辦事了！」於媽搬了張椅子在床前坐下，少爺的床，她可不敢坐。
「哦！」蘇酒又闔眼。
「小酒……」於媽試探性喚她。
「嗯？」蘇酒抬抬眼皮。
「少爺是不是？」於媽跟她擠眉弄眼沒說下去。
「什麼？」蘇酒眯眼。
「就是那個，少爺有沒有跟你？嗯？」於媽抬了抬眼皮暗示。
「什麼呀？」蘇酒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么，男人跟女人那個事！」於媽急得從椅子上跳起。
蘇酒嫌棄臉，「於媽，你瞎說什麼呢！也不害臊！」
說著她別過腦袋，在舞蹈房，他似乎真的有那種衝動？如果她沒有暈倒的話，他會收手嗎？可是這種事情，不是跟喜歡的人才會做嗎？簡西川明明那麼討厭她……
蘇酒眨眨眼，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簡西川了。
她抿了抿唇，抬眸，又看到於媽追到另一邊床頭。
「真的沒有？」於媽追問。
蘇酒肯定的搖頭，「沒有！」
「好吧！」於媽直起身，臉上寫著失望兩個大字。
蘇酒扯開話題，「於媽，你房裡還有泡麵嗎？先借我一包，我改天還你？」
「有啊！」於媽點點頭，又搖頭，「你現在需要補充營養，我可不敢給你吃泡麵！」
「可是我餓！」蘇酒嘟嘟嘴，可憐兮兮跟她撒嬌。
於媽看了眼吊瓶里的水量，「我去給你下碗雞蛋面，你等一會兒！」
於媽離開后，卧室里又恢復平靜。
蘇酒看著天花板，她認得這是簡西川的房間。
小時候，她時常進來找他玩。
他嘴上嫌棄，但每一次還是會滿足她的要求。
這張床，她以前也睡過一次。
九歲那年的雷雨夜，媽媽陪夫人出國複診，她被雷鳴閃電嚇得躲在床角哭。
簡西川把她帶回自己的房間，還笑她，「牛忙都不怕，居然怕打雷！」
那一天晚上，她就是在他的房間里睡的。
第二天一早，她還質問他，為什麼總是拿棍子頂著她，但是她在床上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棍子！最後被簡西川沉著臉丟出去。
後來，媽媽告訴她，她已經不是三五歲的小女孩，簡西川也不是七八歲的小男孩，她不可以跟他一起睡。
那時候，她還小，對男女之間那點概念模糊的很。
但是媽媽這麼說，她就照做，那之後，她也沒有再來這個房間找簡西川玩了！
直到十四歲那年，夫人讓她上樓來找簡西川。
她本來要敲門，卻聽到簡西川喊她的名字，她以為他知道是她來了，就推門進去，結果在洗手間里看到他拿著她的內衣，喊著她的名字在做奇怪的事。
她嚇得落荒而逃，之後不久，夫人跟媽媽就出事了……
頭突然炸裂般疼，蘇酒努力讓自己睡著來緩解疼痛。
於媽送面上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省人事，迷迷糊糊吃了幾口，又全吐掉。
再後來，她只覺得周圍有些吵，又好像跌進了冰窖，她哼哼著喊冷。
身後就貼上來一個大型暖爐，後半夜，她終於睡的安穩。
天光，蘇酒睜開眼，身後一堵溫熱的牆。
她眨眨眼，驚恐回頭，簡西川的臉赫然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