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練武強身,騎馬下鄉

卯時，太陽還未升起，陸舟已經起床！在陸家的宅院里，右邊種植了一棵低矮的枯樹，還沒有發芽，樹榦上覆蓋著灰黑色的樹皮，布滿褶皺。陸舟站在左邊的空地上，面對太陽升起的地方，練習七星罡斗步。七星罡斗步乃是陸舟獲得的唯一一套鍛煉身體的武術，魘禱之術專修識神，釘頭七箭以命神為基，都不是練武強身的法門。陸舟自感身體羸弱，應該練武強身，至少要能跑能跳。更何況，七星罡斗步可以調動煞氣，凝練七魄。「破軍一式！」陸舟心臟跳動，一股大力湧出，全身筋肉涌動，雙腿向前踏去。屍狗凝聚死煞之氣，一道腿勁破空而出。砰！一道重重的響聲響起，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厲害！」陸舟看著凹陷進去的土坑，伸手將它撫平。陸舟迎著朝陽，一邊腳踏七星罡斗步，一邊煉化元陽凝鍊司命真氣，同時識神採集朝陽紫氣，一縷紫意逐漸浸染陰魂。結束今天的修行，陸舟去後院收拾了一下，就走向廚房做起了早飯。連續幾天沒有回家，陸母見到陸舟回來，經常緊繃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笑容。宋伯也高興壞了，雖然能夠從邱夫子哪裡聽到陸舟的消息，但是也不比親眼見到本人好。……廚房，早食！陸舟坐在凳子上，向坐在一旁的陸母說道：「娘，奉縣令大人的命令，今天我要去一趟雲平村，算算時間，太陽落山之時估計回不來，需要住在農家裡，就不用等我了。」昨日史縣令命令陸舟除了釋放牢獄眾人之外，還要求陸舟去雲平村一趟，觀察吳家的反應。當然這個任務，是陸舟控制心魔種子影響文師爺得來的。「舟哥兒，那吳貴死在公堂上真是大快人心！」宋伯一邊吃飯，一邊興奮的說道。「哈哈哈，確實！」陸舟哈哈大笑，只有在家人面前陸舟才會暴露本性，他其實是一個很開朗的人。「舟兒倒是高興！」陸母看著滿臉陽光的陸舟，然後說道：「不過這也是報了周家女兒的仇，真是大快人心。」「母親說的對！」陸舟對著陸母贊道，不過你要知道你兒子現場殺人，估計就該想兒子哪裡出問題了，還是不讓母親知道我能見鬼的事情了。……「宋伯，不用送我了！」「舟哥兒，路上小心！」陸舟告別宋伯，轉身向縣城外走去。縣城外有一個車市，專門載人從縣城返回鄉村，或者是前往其他的縣城。而縣衙在這裡有專門餵養馬匹的地方，陸舟前往這裡正是來提取一個馬匹，前往雲平村。很快就到了城外的車市，吵雜聲撲面而來，人數甚多。看著錯雜的人群，陸舟一身灰衣倒是不太顯眼，小心地上的馬糞，陸舟踩在泥路上在人群中飛快地向目標地點前進。陸舟運起體內的真氣，身體輕盈，快速的人與人之間的夾縫之中閃過，留下驚異回頭一望的行人。目標地點在車市的北邊，獨佔一大塊地方，很快就到了。看著用欄杆圍住的馬場，陸舟走到欄杆旁邊的一個木亭，對著裡面的人說到：「縣令大人命令，來此提取一個馬匹，趕往雲平村！」「檢查令牌！」木亭里冒出一道聲音，同時伸出一支手臂。陸舟將縣令給的令牌拿出，遞給木亭里的人。木亭里的人檢查無誤，走出來說道：「如此，我這就帶你去提取馬匹!」馬場里儘是矮小的馬匹，看著正在吃草的馬匹，陸舟隨意挑了一匹已經吃好草料的小馬。指了一指，說到：「就它吧！」「好！」養馬人走過去，將馬匹的韁繩取下，遞給陸舟。伸手接過韁繩，將馬匹牽到官路。陸舟抓住馬鞍，一個翻身跨上馬匹，手持韁繩。這匹小馬已經被馴化，倒沒有激烈反對陸舟騎上它的馬背，陸舟手持馬鞭，輕拍一下，就這樣沿著官路向雲平村的方向趕去。

「也不知此去會發生何事！」陸舟看著路旁的青青草木，想起白玉佛像有感在心中念道。駕！馬匹向著前方跑去。……雲平村是郭北縣下轄的村莊，吳家便是雲平村的霸主，在這裡修建了一座塢堡。經過一段路程，已經接近午時，眼前望去是一片田野，正冒出青色的莊稼。看著遠處的村落，一片房屋之後的塢堡非常顯眼，陸舟心道：「終於到了！」田野之中，正有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農民在地里勞作。陸舟翻身下馬，牽著馬匹走上前去問道：「農家兄弟，我是周平的朋友，可知昨天周平是否回來！」那田間漢子望向陸舟，一看陸舟眉清目秀的面容，就相信了半分，況且周平回來在村裡可是一件大事，又信了半分。「周平已經回來了，正在家裡!」那漢子一指村中的一個房子說道：「那家就是！」「多謝這位兄弟，我這就去找周平！」陸舟翻身上馬，道了一聲謝，就往村裡去了。周家所在的位置處於村中靠里，在村口陸舟下馬，牽著馬走向周平家裡。村口倒是沒有多少人，聽到前方的喧鬧聲，陸舟明白原來都到周平家裡去了。走過幾條小路，來到裡面一排中的一個土圍牆的房屋，裡面擠滿了人，陸舟聽到裡面傳來哭聲，罵聲，高興的聲音，多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倒是有點不方便進去，吳管家應該在把吳貴的屍體送回來了吧！」陸舟就站在門外的樹蔭處，等著裡面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很快，就有人看到陸舟牽著馬站在門外，於是從裡面走出一個人，看清陸舟的面容，臉上閃過一絲疑問的神色。那人走出周家，大聲問道：「陸書吏，你來這裡是想幹什麼!」隨著那人走出來的人一聽，立馬操起傢伙，眼神兇狠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陸舟。「原來是個胥吏！」「周平已經無罪釋放，縣衙的人還來幹什麼？」「難道是來抓周平的！」陸舟面對那人，正色道：「楊大叔，在衙獄的時候，我可沒有難為過你！」那人正是陪周平一起關押在牢獄的五人之一。「我這次前來不是來找周家的麻煩的，而是有一件事與周平訴說！」陸舟識神看著九幽之中周蓮沉睡的魂魄，一邊誠懇的對著楊大叔說道。「那就跟我進來!」楊鐵一揮手道：「把傢伙都收起來，陸家小子不是壞人!」「多謝楊叔！」陸舟笑容浮現，恭手道。「別叫那麼親密，我只是看在周平說你是一個好人的份上才讓你進來的！」走進周家，陸舟將馬匹綁在一旁，看著周圍的環境。周家還掛著白紙，一片縞素。只聽見楊鐵大聲喊道。「周平，有人來找你了！」「誰找我？」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周平走了出來。看著陸舟的身影，周平一愣，有點疑惑。陸舟倒是正對著周平，打招呼道：「周平兄弟，你忘了我說有事跟你說了嗎?」「你有何事！」周平冷冰冰的，畢竟剛從牢獄里出來，對縣衙的人沒有好臉很正常，也沒將陸舟引進正屋。「這裡不方便多說，有私密的屋子嗎？」「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周平轉身走進一件木屋，示意陸舟跟上。陸舟跟在周平身後，走進一間樸素的屋子，裡面只擺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很明顯是周平居住的地方。陸舟關上屋門，問了一句容易引起誤會的話：「你妹妹的屍體葬在哪裡！」周平臉色一變，憤怒道：「你問這個是想幹什麼，我妹妹的屍體不容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