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殺昏官
城主是一個中年人,臉色有些發白,拿起一杯酒,摟過一個舞女,支支吾吾道:「去你嘛的,沒看到老爺我正忙著么?蝗蟲算什麼東西?這些年了,年年都有蝗蟲,哪一年鬧出大事來了?再說了,這些年白靈城年年豐收,糧庫都裝不下了,鬧個蝗災反而好了,將那些快要壞掉的糧食給吃了,免得生了蟲子!」
那師爺見此,暗嘆一聲,就要退去,可是轉念一想外面的情況,又忍不住說道:「老爺,申家與孟家已經為了囤積糧食而開戰了,若是我們不出手干預,怕是城裡要亂啊!」
那城主眼睛一瞪,怒吼道:「你給老子滾蛋,天天婆婆媽媽的,不想干就滾!」
師爺臉上湧現出來一抹灰心,隨即掉頭便走。
然而他走到了門前,卻見一個少年站在了他面前。
此少年面如冠玉,眸若星辰,額頭光潔,聰慧如神,一身青衣在身,雖然樸素但是氣質出塵,猶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般。
師爺頓時一驚,此人是誰啊?來找城主有何事情?
他上前一步問道:「敢問公子是?」
葉空笑了笑,「從今天起,這城主之位便由你來做了!」
嗯?
師爺頓時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心中無比的好奇,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來做什麼的?
葉空看這師爺滿臉的疑惑,於是也不說話,只是輕輕一伸手,便打出一道匹練,將前方那身體壓在舞女身上的城主卷了過來,一把便掐住了他的脖頸。
嗚嗚……
師爺雙眼爆睜,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仙……仙師!」
他猛然下跪,一時間,淚流滿臉。
「仙師,您終於來了!」
那城主被葉空拘過來后,這才猛然酒醒,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后,頓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他神色驚慌,眼中露出深深的懼意,想要辯解卻是被葉空哥緊緊攥住了喉嚨。
葉空沒有給他機會讓他開口,手中猛然一用力,便此人送入了輪迴之中。
城主的身體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猶如一灘爛泥!
「此人,活著也是禍害百姓,不如直接殺了!」
那舞女見此,更是直接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葉空沒有理會,而是問道:「城中情況如何?你且說來!」
那師爺連忙恭敬的回答道:「仙師來的正是時候。今年我白靈城大旱,情況非常嚴重。護城河的水位連日下降,城內多口水井的已經接近見底,附近山上幾口老泉眼也已經乾枯了。此時正是即將豐收季節,一個月的大旱已經讓糧食減產了三成,如今蝗災有初起的跡象,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是今年將會顆粒無收!」
葉空皺了皺眉頭,從這個師爺的話語中,葉空頓時了解到這個師爺對於城內的情況是非常了解的,看來是一個勤奮務實的人!
可惜,遇到了一個不靠譜的城主!
「你說這城裡還有人囤積糧食?」葉空一挑眉頭。
師爺點了點頭,「正是,申家與那孟家是當地的兩個地頭蛇,實力相當,如今這兩家察覺到旱災太過嚴重,已經開始了搶購糧食,將糧價炒到了平時的兩倍,雖然百姓還能夠吃上飯,但是或許用不了幾日,糧食都會被這兩家收購去了!」
葉空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仙師打算如何處置?」
葉空道:「城中百姓是如何想的?」
師爺一臉複雜,「百姓意見不統一,有的認為糧價高了能夠賣出好價錢,能夠發財致富,有的則是認為糧價高了自己將來吃不上飯!」
葉空露出一抹冷笑,「還有這種愚蠢的想法,哼!看來這次要用一點特別的手段了!」
這師爺沒有說話。
「你去辦幾件事情:第一件,宣布我到來,並且斬殺了原來的城主,新城主你來擔任。第二件,今晚我會降雨,讓大家做好準備!第三件事情,放開購糧限制,讓價格能漲多少就漲多少!」
師爺一愣,前兩件事情他能明白,但是第三件事情,卻是一頭霧水,不過他是個聰明人,沒有多問,直接去辦了。
「高價好?」葉空冷笑一聲,「既然你們這些人以為高價好,那就高到你們吃不上飯!等餓肚子了就知道價格到底應該高還是低!」
晚上,葉空如約而至,定時釋放了流水符,一場傾盆大雨降下來了。
一時間,整座白靈城的溫度降下來了,百姓歡呼雀躍,心頭的那一股燥熱消失了。
因為白靈城的情況比較輕微,所以並沒有出現死人的情況。
等雨停了,葉空便換了一身凡人的服飾,落到了一家繁華的酒樓之中。
進入三樓,靠窗而坐,點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一盤餚肉和一碗毛豆。
大雨過後,空氣格外的清新,風兒吹來,讓人心情倍好。
或許是連續乾旱了一個月,久旱逢甘霖,今晚的降雨讓白靈城的人興奮異常,夜晚的城池依舊在歡騰不息。
酒樓之中,每一桌都爆滿,還有許多閑散的男子女子端著酒杯站立交談,興奮異常。
唯獨葉空這邊,獨人獨坐,一襲清風,一杯濁酒,加上他不俗的容顏,看上去頗有意境。
「朋友,可否坐坐?」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葉空回頭看去,是三位年輕人,兩女一男,都是凡人。
葉空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無妨,坐吧!」
這三人依次對面而坐。
那男子一身白衣,長發飄飄,雖然容貌上略顯普通,畢竟是一個大長臉,但是整體給人一種比較洒脫的感覺。
剩餘的兩女應該是此男子的朋友,不過看向葉空的眼神之中,多有驚喜與害羞。
「公子相貌不凡,定然是哪一家的才俊吧?」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葉空。
葉空笑了笑,「無依無靠,四處漂泊,四海為家而已,談不上才俊。」
男子露出一抹驚訝,「想不到,公子竟然是如此洒脫之人,唉,若非我是家中唯一男子,也會如公子這般游遍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