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賈張氏討飯
第二天，恰巧這天是星期天，紅星軋鋼廠不上班。
張衛國睡到十點多才醒，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系統簽到，得到二十點積分。
簽完到后，慢悠悠地在門口洗臉刷牙。
「呦小張，這麼晚才捨得起來！」
賈張氏在門口納鞋底，看見張衛國故意說這話來噁心他。
張衛國一臉淡然，沒有吭聲，不想搭理她。
賈張氏見張衛國不理她，嘀咕道：「這麼懶的人，秦淮茹要是嫁給他，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張衛國耳朵很靈，賈張氏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
張衛國也不說話，依舊慢悠悠地洗臉刷牙。
洗漱完之後，張衛國肚子餓了，開始準備中午飯。
他拿出系統送的五花肉，放在臉盆里，用熱水洗乾淨，準備做豬肉燉粉條子。
賈張氏看見張衛國在洗肉，肥臉立刻黑了起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肉了，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她老公早死，整天靠著坑別人，好不容易才把兒子養大。
如今兒子大了要找媳婦，需要很多錢，哪裡捨得買肉吃！
詛咒道：「好一個敗家子，遲早把家底給敗光了，看你以後吃什麼！」
張衛國知道賈張氏在罵他，但他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相反還假裝一臉得意，嘴裡哼著小曲兒。
他故意在門口洗肉，目的就是要氣死這個自私自利的老太婆。
本來張衛國不想招惹賈張氏，可她偏偏要來噁心自己。
那麼，張衛國也不是好惹的，必須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過了一會兒，張衛國開始切肉，切的好大一塊。
賈張氏看到后，一臉的驚愕，又開始小聲嘀咕：張衛國真是敗家子，竟然切那麼大塊！
要知道的是，院里的人吃肉，都是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肥肉理出來炸油，瘦肉炒一下用鹽腌起來，炒菜的時候放幾片，哪裡捨得一頓吃光。
在那個年代，普通人家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吃得到肉。
這時候，張衛國已經在爐子上燉肉，整個院子的人都聞到肉香味了。
街坊鄰居紛紛探出頭，掀起窗子觀望。
許大茂罵道：「該死的張衛國，有必要在門口燉肉嗎？饞得人流口水了！」
賈東旭也在家裡，大聲罵：「吃吃吃，吃完了看你拿啥錢去娶媳婦，祝你一輩子做個絕戶！」
二大爺劉海忠也罵道：「好你個張衛國，吃肉也不知道叫我，要是把我哄高興了，興許教你一點鍛工技術！」
張衛國做好豬肉燉粉條子后，拿海碗舀了一碗，給後院的聾老太太送去。
聾老太太吃著豬肉，高興的差點把剩下的幾顆牙齒給笑掉了。
張衛國明白，聾老太太是五保戶，在院里威望很高，和她拉好關係，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幫忙說話。
當張衛國從聾老太太家回來，賈張氏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張啊，你說嬸子平日里沒少照顧你吧，你談對象的時候，嬸子都說你好話呢，你今天吃肉，是不是該孝敬一下嬸子！」
張衛國淡然道：「嬸子，我就那麼一點，自己還不夠吃呢？」
賈張氏一聽這話，心裡不樂意了，冷哼一聲道：「捨不得就算了，這麼大鍋肉一個人不夠吃，你是屬豬的嗎？」
張衛國火了，大聲懟回去：「對，我就是捨不得，我寧願倒掉也不給你吃！」
賈張氏直接愣住了，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平時不管她怎麼說張衛國，張衛國也不敢反駁她。
可是，今天張衛國竟然敢反駁她了，聲音還那麼大，整個院子里的人都聽到了，讓她顏面掃地。
這時，賈東旭一把推開門，從屋裡衝出來，高聲道：「張衛國，你凶什麼凶，有種沖我來，欺負老人家算什麼本事！」
張衛國不甘示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娘倆背著我幹了什麼齷蹉事，還有臉來跟我說話，要打架不怕你！」
賈東旭紅著臉，他知道自己幹了壞事，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
再說，張衛國比他強壯，真要打起來他肯定不是對手。
賈東旭悻悻地道：「胡說八道，我娘倆啥都沒幹！」
劉海忠從屋裡出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官架子，大聲道：「張衛國，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說賈東旭幹了壞事，你有什麼證據？」
「是的是的，二大爺說的沒錯！」
「對對對，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否則就是誣陷罪！」
張衛國沒有證據，又有一群禽獸出來幫賈家說話，深知自己單槍匹馬鬥不過，只好暫時忍住。
這時，聾老太太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走過來。
她大聲對賈張氏道：「賈張氏，我老太太耳朵雖然不好使了，但是我心裡可敞亮著呢，你幹了什麼壞事，我門清著呢！」
說罷，聾老太太揮起拐杖就往賈張氏身上招呼。
別看聾老太太腿腳不好，力氣可不小！
「哎呦！」
賈張氏挨了一棍子，疼得尖叫一聲，嚇得拔腿就跑，趕緊跑回屋裡，這才躲過一劫。
這時，一大爺易中海跑過來，勸說道：「老太太，您悠著點！」
「小心點！」周圍的人也勸道，這才安靜下來。
一大爺和稀泥道：「過去的事就算了，大家要團結一致，別因為一些小事，傷了和氣！」
張衛國聽了這話氣不過，這就是典型的勸別人遇事要大度的那種人。
張衛國反駁道：「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不在乎！」
易中海見張衛國反駁自己，感覺下不了台了。
厲聲道：「張衛國，你大還是我大，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張衛國剛想反駁他，聾老太太卻道：「易中海，我覺得衛國說得沒錯，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咱不能和稀泥！」
聾老太太的威望果然夠高，她這麼一說，整個院子里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頓時鴉雀無聲了。
聾老太太接著道：「衛國多好的一孩子，不能就這麼受人欺負！」
「誰要是敢欺負衛國，我老太太第一個不答應！」
此話一出，擲地有聲！
整個院子安靜下來！
聾老太太大聲道：「走，衛國，咱回屋去！」
「好呢！」張衛國笑道。
賈東旭看到這一幕，氣得臉都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