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滅絕萬物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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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生將一模一樣神胎拿了出來,這神胎不愧是時所罕見的珍寶,以至於王長生已經開始疑惑究竟還有什麼神金能夠和這種神胎相提並論了。
晃悠悠的懸在天空上,然後彭的一下落在了地面之上,砸下了一個金色的區域。
王長生髮現,若是頭頂著坤鼎的話,是可以無視這一片的規則,不必被其中蘊藏著的能量所浸染。
但是和白蓮教確實是分開了。
這山脈之中,已經開始各種大戰,手持重寶一一的掃過去。
更是有無數人化作了光雨,滋養了這一片的靈藥神泉。
生命泉水那一處圍著的人實在太多,不知多少人喪命在這個地方,打的虛空都要震碎,靈寶碎片落在地上。
卻偏偏沒有一具屍體,所有死了的人都化作了光雨落了下來,一時竟不知道是他們從這裡奪得的靈藥更多,還是在這裡失去性命的人更多。
王長生默默的遠離了那一片地域,他想要進入山脈的深處看一看是不是裡面當真有人計劃了這一切。
這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白色的光,竟是一人騎著白鹿從天上飛過。
這白鹿非同凡響,在這種絕地竟然還能夠凌空飛躍。
不過不巧的是,天上一個白色的東西冬的一聲掉了下來,一下子掉在了王長生的面前。
正是那諦聽。
似乎是他們在逃命的過程中,有些慌忙。
諦聽和王長生大眼瞪小眼,然後身形一閃就準備跑路,結果被王長生捉個正著。
諦聽身體一哆嗦,但是很快支棱了起來,語氣之中不乏威脅,
「我知道你小子,是白蓮教的教主是吧,還曾經見過老母她老人家。」
「但是我跟你說,我可是跟在老母身邊幾百萬年,豈是你這種過不了多久就會報廢的教主可以相比較的。」
它雖是這麼說,但是還是有些膽顫心驚。
對方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王長生則直接掐住對方的脖子,然後在它震驚的眼神之中把臉上的木製面具摘了下來。
至於騎著白鹿轉身的陳琴琴也有些心驚,
「竟然是你?」
王長生點頭,諦聽也不在意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被人掐住了,只是有些高興,
「我說你這麼大一個禍害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原來是跑來仙域你們了,怎麼,你也想要找冥王?」
諦聽以為王長生在荒原的時候消失是直接進入了仙域,王長生隨口反駁了兩句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怎麼才這麼久不見你就混上了白蓮教的教主,哈哈哈哈不愧是你,不會上一個老東西受了那麼重的傷就是你策劃的吧?」
王長生皺眉:「說什麼呢,跟你說了我剛來,沒想到就碰到了老君經和仙藥,來這裡碰碰運氣,剛好有白蓮教的人我就混進去了。」
陳琴琴:「......」
王長生掐住諦聽的嘴讓他不要再亂說話了,方才看向了陳琴琴。
一切還是初見的時候的模樣,只是兩人卻已經熟悉了起來。
「謝謝你救了我。」
陳琴琴的聲音很柔和,她想了想,將自己拿到的聖葯遞給了王長生,
王長生搖頭,拒絕了這株聖葯,
「既然是你摘的,那你自己拿著吧,我也並不怎麼需要這些輔助的靈藥。」
他說的是實話,陳琴琴見到他堅定的目光之後將手收了回來。
諦聽重新跳到了王長生的肩膀上,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匯合,看來是老天爺都註定我們要干一番大事業,王長生,我老早就聞到了這裡面神葯的香氣,怎麼要,
要不要干一票大的?」
王長生斜了它一眼,
「別想了,估計仙藥已經有主人,正是修行了老君經的人。」
諦聽一愣,
「不會吧」
陳琴琴也滿臉疑竇的看著王長生。
王長生聳了聳肩膀,將自己的推測給他們說了說,卻見這兩表情頓時都不好起來。
「話說你怎麼來到這兒的?來這裡是做什麼?」
諦聽指了指陳琴琴,
「你走之後我到處跑剛好碰到她了,就跟著她一起到仙域裡面了,摘仙藥也是為了給她治病。」
「她的身體太特殊了,身上匯聚的氣運非同凡響,但是必然會夭折,而且幾乎沒有任何的救治手段。」
王長生聽到這話盯著陳琴琴看了好一會,看的對方美眸中都升起怒火來了,方才移開眼睛,
「什麼意思?」
諦聽跟陳琴琴打了個招呼,白鹿也像是知道一樣踱步過來。
只見她伸出一隻手臂,皓腕凝霜雪,只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絕世美人。
王長生一愣,卻還是將手搭在了對方的手臂上,略微一感覺,便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地方。
「你的身體?」
陳琴琴收回自己的手臂:「這就是我收集天下經書的原因,想要從中找到破解我體質的辦法,可惜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
她的聲音很清脆,卻無端的給人一種暗然神傷的感覺。
「你收集了多少經書,一點用都沒有?」
陳琴琴點頭,眼中不知有著什麼樣的神色,
「尋遍百經千文,哪怕是上古八姓的真經我都看過,至於神朝之中皇室專供的經書我也略知一二,及七洲之地。」
「但是沒有一樣經書可以解決我身體上的原因。」
「所以我才來到了仙域之中,這裡有傳聞中已經消失在古史上的無上真經和神葯仙株。」
王長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卻也知道了為什麼之前關於這個人的各種信息都是互相衝突,截然相反。
氣氛一時凝結了起來,倒是諦聽嚷嚷開來,
「有必要嗎,氣氛搞得這麼沉重,雖然我不知道她的身體是什麼原因,但是總是要辦法的。」
「有一佛教的經典,不可思議解脫經就可以解決你身上的這些問題。」
「還有.....」
諦聽突然卡殼了。
王長生有些納悶:「怎麼了,繼續說下去啊」
諦聽抖了抖毛:「我不是剛想說無上真經一共四十九卷,每一卷挨個試總是能夠解決她身上的問題嘛。」
「然後我想起來老母她說過,其實這四十九不是實數,只是虛指,暗合天道之數,而世人以訛傳訛而已。」
「實際上古往今來這麼長時間,誰說得清到底有多少卷真經。」
「所以呢?」
「所以她完蛋了.....」
陳琴琴:「......」
王長生一時也有些無語,然後安慰起陳琴琴來,
「別難過,反正這個世界都要死了。你一個人是死,但是大家都死了,就不是死了。」
這歪理論一時讓諦聽都為之乍舌。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我想要去深處看看,這位修行了老君經的狠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他頭頂著坤鼎,慢慢的往前。
其實除了他之外,其實還有人也往深處走過去。
至於陳琴琴不知道有沒有被安慰道,只是雙眼之中的茫然消失了很多。
「是不是很多人都來到了仙域之內?」
「當然。」
「冥王跟仙域有什麼關係,他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王長生有些納悶起來,真覺得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每一次找人都找錯了地方。
但是慢慢的,他聽到諦聽和陳琴琴告訴他的事情,突然不覺得事情如同他想象的這樣了。
因為,仙域之中竟然真的出現了冥王的虛影,這讓王長生愕然,自己難道成替身了?
「怎麼回事?」
「你說這仙域之所以和荒原融合在了一起,被人以無上的能力從過去拽過來就是冥王做的?」
王長生連忙反思了一下自己,最後確定,自從醒來之後,他的所言所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內,確實沒有沒有做什麼把過去拉到現在的事情。
可看到諦聽和陳琴琴如此篤定的模樣,讓他眼前一黑,覺得自己果然是被背黑鍋了。
只不過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細想之後,除了冥王之外,恐怕還真沒有別人了。
「怪不得呢」
「我說世界都要毀滅了,還跑來仙域裡面找經文仙藥,原來是懷疑冥王在仙域裡面,所以在外面才會一直找不到他啊。」
「所以我這波是,自投羅網?」
王長生一下覺得世界好笑了起來。
四周光華瑞彩飛舞,還有仙鶴鳳鳴,王長生他們逐漸的深入了山脈之中。
目力所及之處,竟然見到了一個老舊的小竹屋。
「真有朋友來了?」
漫天的光雨落了下來,其中九成九的靈氣都匯入到了竹屋旁邊的葯園之內,一株赤紅色的花正在伸展著身軀,漫天的精氣都落入它的身體。
這是一株頂級的聖葯,然而如今,這聖葯正在朝著仙藥進化。
這裡竟然是有人以無數人的生命精氣意圖認為的養一株仙藥出來。
諦聽看到面前的場景之後,差點嚇昏了過去,因為在它的記載中,曾經有這個人。
「我草,王長生,我曾在後世的時候見到過這人,他就是曾經和老母論道的那個人。」
「完蛋了」
諦聽恨不得馬上裝暈,卻也來不及了。
因為漫天的規則全部的壓了下來,王長生頭頂的坤鼎雖然乃是天地神物。
但是坤鼎,必然要落在地上方才能夠顯出其中的威能。
這一刻,整個山脈都為之一靜,然後便是漫天的殺意落了下來。
一時地動山搖,山上大石滾落,不知砸死了多少人。
而山脈之中則是更為的恐怖,所有的地方全部化作了一片的血色。
仙靈之地發生了翻轉,所有的靈藥變作了死靈之花,陰氣在其中瀰漫,異獸沖了出來,橫衝直撞。
大地一片的血紅。
靈氣薈萃都被引入了葯園之中,讓這株花更為愜意了一些。
轟隆隆
大地都在龜裂,面前的人還未出手,已經將天地攪得天翻地覆。
「王長生,老君經可以和天地為一,天地動就是他動!」
王長生知道,面前的人已經對自己出手,雖不知道為何如此突然,可一道赤色光霞閃過,坤鼎落在地上。
他手中不止握住了一把赤色的神劍,另外一隻手還將本以為不打算動用的劍拿了出來。
這正是王長生的師父給他留有的保命之物。
面前的老君經傳人已經和天地練成了一個陣,王長生之前所猜測的確實沒錯,這地勢確實經過有心人改過了,而且為何生路會改變,全是因為有人特意的控制。
以無量的殺意劍光從天地之中出現,攜帶著崩碎萬物的氣勢斬在了面前,要斬滅這一片的山脈。
老君經傳人臉色一變,似是沒想到王長生會拿出這樣的手段,但是瞬間化作光雨消失在了原地。
可正是因為如此,他和天地之間的聯繫已經被斬斷了。
諦聽在坤鼎之中小心翼翼的冒頭,察覺到萬物皆滅的恐怖之後攛掇仙光將那株半仙藥拿過來。
天地一片的寂滅,整個空間都被斬出了一道裂縫,連荒原之外的極寒之氣都湧入了這裡面。
山脈之中的人更是九成九的都死在了這劍下。
殺意彌天,非破滅一個世界不足以此次出劍。
王長生第一次用劍,直接將佛教的極樂世界捅了個對穿,三劍之下,現在都還沒好。
而第二次使用,更是殺雞用神劍,-讓他後來後悔的不行。
可前兩次使用,都是一模一樣神胎變作的劍。
王長生原本以為,此神胎已然巔峰造極,恐怕世間在沒有第二個神金可以與其匹敵,任何東西都可以一模一樣的複製出來。
然而現在,王長生卻知道自己錯了,因為面前的劍氣殺意之重,其威能之廣,讓他都忍不住心顫。
這一片地域所有的生命全部的死在了劍意之下,這是滅絕萬古的殺意,亘古未有。
劍光波及之外,無數人沒有任何抵抗直接的死在了這下面。
唯有白蓮教的兩位法王眼露駭色,求老母救命,方才活命,其餘所有人已經全數滅絕。
只有王長生所站的地方還好好的。
老君經的傳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王長生嘶了一聲,知道自己這是把對方得罪的不輕。
「你師父,竟然這麼厲害!」
諦聽抱著從仙光那裡搶來的半仙藥瞪大了眼睛,可看到王長生伸過來的手立馬苦著一張臉,
「這我的,我救下來的!」
可看著王長生的目光,它還是沒辦法將半仙藥遞給了王長生。
「我師父曾說過不用擔心冥王,只是看那些冥界的廢物眼睛疼,沒想到是這種不擔心。」
王長生自言自語,他又在心中補充了起來,
「但是我現在開始為冥王擔心起來了。」
「現世之中,時間長河的岸邊似乎還有挺多這樣的人.....」
王長生眉頭一皺,更覺得自己最深的馬甲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