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書到用時剛剛好
對於自己的監視,許大茂是有清晰認識的。相比之下,白天與夜間的監視是不同的,就這麼說,在晚上自己稍微走動一下,也沒離開多遠,但隱藏的殺手總能很快地找到並警告許大茂。白天就不同了,絕大部分的情況下,是完全接受不到殺手的警告,就算許大茂故意往那些危險的大門,地下室試探,殺手也只是會咳嗽幾聲,嘀咕幾句他聽不懂的東洋文而已。這也是這段時間進行表演的主要因素,許大茂需要一個能在暗中「幫助」自己的存在。很明顯,這群東洋人的決斷層出現了巨大的分歧,許大茂大致推測了一下。能與佐藤對著乾的人,除了那個平時深藏不露的矮胖子,還能有誰。但這佐藤幾番見面后,許大茂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似乎現在的佐藤沒有第一次見面那種老謀深算的感覺了。儘管佐藤每次見面都刻意對自己進行偽裝,讓許大茂難以辨認其人的確切形象,似乎佐藤從始至終都是以一幅神秘的姿態面對眾人。但是幾次「不經意」的眼神接觸,還是讓許大茂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許大茂深諳人事多年,對於人心的把控還是有所專研的,雖然自己看的那些相學算命的書,在其他人眼中都是一些無用的廢書,甚至在進入文……改時期后被丟棄了。你們覺得沒有用那是你們的事,許大茂懶得跟那沒見識的前妻婁曉娥,那傻裡傻氣的傻柱等四合院一伙人一般見識。對於許大茂來說,這書到用時,自然不存在方恨少的時候。相術是一種觀測人的方法;從人的外表特徵,看出該人的性格、感情生活、家庭背景、及預測命運等。觀測方法包括外表觀察、談話和推測。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無論多麼微小的邂逅都必定會影響未來的命運,緣分締結就不會消失。世界貌似很大,其實很小隻限於自己看的見的,手摸得到的。也是因此,古人認為祈福是重要的事情,女士需要帶橘子石手鏈,男士帶紅竹石飾品,在結印冊上添加「但馬土佐、夢窗疏石、隱岐元簡」結押從而可以祈福帶來人生幸福的機遇。可預知命運的位置分為手相、面相、骨相、痣相、內相、眼神、聲音、氣色、皮毛髮膚、動態、氣質、氣魄、氣概等。從眼神與語氣中,許大茂從佐藤身上捕捉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相學中說的「氣」,是一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能量場,通過氣來判斷一個人的命運在相學上,通過觀察一個人的氣,就可以看出這個人近階段和前幾年發生的事情,以及今後做事情的成敗。一個看氣是寬還是氣窄。氣寬的人,胸懷都比較寬廣,能夠很好的包容別人的缺點,也能虛心接受別人對自己的批評,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而氣促的人,度量一般都比較狹小,往往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衝動行事,個性急且目光短等等。第二個看氣和不和。一個氣和的人,神態祥和,情緒穩定,對人處處以禮待人,與其見一面就能給對方留下好感,這樣人自然就命運不凡。氣不和的人,性情焦躁,自以為是,第一感覺總是別人是錯的,難免就讓人產生厭惡。從相學中看到一個人的臉上有一種赤紅色,這個赤紅的色澤就是形,那麼,根據這個赤紅的色澤可以知道火這個氣已經存在,並且,還可以大膽推斷這個火已經旺到了極點,說明這個氣是火的氣。這佐藤渾身散發的那看起來冰冷孤傲實則內心空虛多疑的氣,讓許大茂對其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而接下的眼神,讓許大茂更加確信了自己的觀點。
透過眼神看人,其識人術由來已經,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亞聖」孟子就曾對此有過闡述:「眸子不能掩其惡:胸中正,則眸子寮;胸中不正,則眸子蚝焉。」一個人,其說話和行為都可以假裝,但眼神卻是裝不出來的。眼是言語、感覺、忠奸、決斷與優越、桃花之多寡以及好色與否的重要部位。眼之最重要者為眼神之強弱,也為面相最難觀察的部位。因為觀察眼神強弱首先憑感覺,但也可以從以下;方法觀察出來,眼是言語、感覺、忠奸、決斷與優越、桃花之多寡及好色與否的部位。目秀而長,必近君王。眼似鯽魚,必定家肥。目大而光,多進田莊。目頭破缺,家財歇滅。目露四白,陣亡兵絕。目如鳳鸞,必定高官。目有二角,其人必惡。目知眉長,愈益田莊。目睛如凸,必定夭折。赤痕侵瞳,官事重重。目烈有威,萬人皈依。目如羊目,相刑骨肉。目如蜂目,惡死孤獨。目如蛇睛,狼毒孤刑。目尾相垂,夫妻相離。紅眼金睛,不認六親。眼睛除了要觀察眼神有無外,還要觀察眼形的長短,眼形長的人,一般思想優美,有藝術感,眼形短的人性急、無耐心。眼珠黑亮,聰慧不疑;眼珠外露,可能短壽;眼怒而凸,此人苦楚;眼頭破損,破財連連;眼如三角,此人趨惡;眼睛凸露,少清寡義;眼窩深陷、目光黑暗,一生苦幹;眼神睿澤,富貴可嘉;眼如羊眼,孤獨狠毒;眼睛短小,貧賤之交。一個人眼神沉靜,表明他心有成算、智珠在握、成竹在胸,遇到意外也能鎮定應對,而且,他並非是故作鎮靜,因為故作鎮靜的人,不管表現得有多麼淡定從容,眼神都難免會有所慌亂。相反,一個人眼神散亂,隱隱約約展示出一份非人的傲氣,要麼這份氣勢並不是他真正所擁有的,而是一份外部的借力,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味道在裡面。許大茂對於現在佐藤的觀感就是如此的。一個可怕的結論突然出現在了許大茂的腦海中。莫非這棟屋子的實際掌控者是那位矮胖子,斯,自己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如果這矮胖子控制這殺手們,那佐藤是誰,他會坐視不管嗎。儘管會有這樣的顧慮,但許大茂仍然決定冒險一試,畢竟,都到了這一步,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要是錯過這次絕好的逃跑機會(許大茂仔細思索了一番,自己還是有幾率逃出去的),那等到東洋人撤離的時候,自己這樣的華夏人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呢,等著自己的下場估計只有死路一條了。兩個時間段的殺手也可以看出,佐藤與那矮胖子對待自己態度的迥異。那現在,是應該利用佐藤的信任來上一波操作了。「老前輩。」許大茂再一次敲了敲門。「起了您內?」儘管房間里並沒有回應,但許大茂還是決定直接進屋了。畢竟,早早行動起來,讓「觀眾」看看到自己在這門邊晃來晃去,那遲早是會失去興趣的。許大茂只能在心裡祈禱幾句。神即道,道法自然如來,南無阿彌陀佛,基督耶穌上帝,急急如太上老君律,四縱五橫,吾金出行遇王衛道、蚩尤避兵、盜賊不得起虎狼不得侵,遠行歸故鄉,當吾者死,背吾者亡,急急如九天玄女律。阿門,希望老前輩在記了一夜台詞的情況下,能有一些出色的表演吧。許大茂在下意識摸了摸衣兜里那鼓鼓的機械裝置后,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