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指揮游擊戰

第69章 指揮游擊戰

偽軍營長明白了,為什麼這些游擊隊要拚命阻擾自己的部隊進村,就是為了掩護這些新四軍的傷兵,自己來的迅速,想必他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因此想在這裡拖住自己。

「我命令不許擅自進屋,不許亂動任何東西,一連長帶人隨我阻擊這些留在村子里的gd,二連長帶人隨著營副追擊,務求多殺傷他們的人,這樣他們的行進速度就會更慢了。gd捨不得丟下他們,讓這些傷兵成為他們甩不掉的包袱吧。等我們消滅完這些跳蚤,就來匯合你們共殲殘匪。」二連長帶人跟著營副出發了。

三連呢,三連被博揚帶人消滅在村子里了,營長此刻留下來,就是為了找尋自己的小舅子的屍骨。他哪知道自己的小舅子因為造孽太多,死的那麼凄慘,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報告長官,前面發現一處大大的墳塋,還立著墓碑,是木頭雕刻的,上面寫著:偽軍走狗之墓。」一個士兵搜查了之後,向他報告。

「在哪裡?快帶我去,天哪,我的小舅子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二太太可是饒不過我的。」營長小聲嘀咕著。

他們在村子的東頭果然見到了一座聳立的墳丘。營長覺得眼前發黑,他艱難的走到了跟前,咦,上面好像還有什麼紙片在隨風漂擺,gf有這麼好心嗎?殺了我們的人再埋了,也算是講人道,可是絕不會弄出什麼燒紙錢或是招魂幡之類的東西。

「混蛋,那是什麼,給我拿下來看看。」營長看著喝道。

「營長,這可能又是gf的詭計,我們還是不要上當的好。」士兵們被無處不在的炸彈爆炸炸蒙了,也不想為了新奇,白白地丟掉性命。

「什麼?混蛋,gf在哪裡?竟然把你們嚇得這麼屁滾尿流的,這還是我們皇協軍嗎?給我拿下來看看!」營長實在是覺得丟臉,「我要看看gf還有什麼花招。」

士兵戰戰兢兢爬上墳塋,從上面取下石頭壓著的紙片,交到了營長手上,營長低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白匪邱八貴,奸侮辱婦女,無惡不作,人神共憤。白匪侯德勝助紂為虐,為非作歹,死有餘辜。紅軍出於人道,埋葬其首,收斂骸骨,萬望白匪謹以為見鑒,不可再造孽。蓋棺一定,如動屍骸,後果自負。」

「什麼什麼?放屁!難道我小舅子的頭顱被砍下來了?難道侯排長也死於非命?」營長捏著紙條,不住地發抖。

「報告,我們抓到了一個共軍士兵。」士兵前來報告。

國軍營長大怒,「帶上來,我要親手活剮了他。」可是送到面前的哪裡是新四軍,而是一個滿身泥濘的偽軍士兵,還是他自己的手下。他是因為藏到了茅廁里,才躲過了紅軍的搜查。這時站在國軍軍官面前散發著陣陣的惡臭。那些軍官無不掩著口鼻,退避三舍。

國軍營長因為憂慮小舅子的命運,不顧惡臭,上前抓住這傢伙的胸前衣襟,大喝道:「快說,這些gd把我的小舅子、你們的三連長怎麼啦?」

那士兵發著抖說道:「報告,報告營長,連長死的慘哪,被新四軍剁下來腦袋,還被一群瘋婆子連啃帶咬,扔到地上當球踢呢。現在這裡面就埋著他燒焦的頭顱,我是躲在暗處親眼見到的。」還沒說完,國軍營長就一頭栽倒,不省人事了。

周圍的人慌亂手腳,連掐人中帶扇耳光的,一番折騰。他一醒來,就嚎啕大哭,大罵共產黨,大罵新四軍,發瘋似地不顧一切讓人挖開墳墓,要找到小舅子被烤焦的人頭。不然他回去沒法交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嘛。

「長官,死者已矣,還是讓他們安生吧。戰場上生死有命,就不要去打擾他們的安眠了吧。即使要遷墳,那還是等到以後如何?」周圍的人都在勸說他,他們不想無事生非,多出麻煩來。

「少廢話!你們這些混蛋竟敢不聽我的話,我自己來!」這營長像是發瘋一樣撲倒墳塋上,張開了手臂,伸出五爪金龍,拚命地刨著土。周圍人沒有辦法,也跟著一起刨土。

墳塋裡面是黃土,外面鋪著鵝卵石,都是從河灘上撿來的。外表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這也可以看出紅軍是花了一番功夫的,為什麼要刨開,那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偽軍營長也就是做做樣子,他和小舅子哪有那麼深的感情,只挖了兩下,就直起身子,走到一邊去喝涼水,順便拍拍兩手的泥土和指甲縫裡的黑土。這口水還沒有咽下肚,他就為自己的一意孤行懊悔了。

「轟隆——唰啦唰啦——」這座墳塋竟然爆炸了!是的,墳塋爆炸了,火光衝天,將圍在墳塋周圍的偽軍官兵炸的頭破血流,缺胳膊少腿的。那些鵝卵石雖不是鐵塊,可是崩飛起來,殺傷力驚人。近距離那是非死即傷。還有裡面的燒焦的人頭和侯德勝的屍骸,這時全都變成了殺人的利器。

那些想著拍馬屁的偽軍官兵這時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就亂鬨哄地結伴搭夥兒趕往幽冥世界去了。一時間,屍橫遍地,血肉橫飛,場面大亂。偽軍營長倒是沒有受傷,他無意中躲到了人後面,可是擋在他前面的人牆全都齊刷刷地倒地,只剩下他一人挺立在一片死屍當中。沒有炸死的,也飛快的趴倒在地,只有營長這口水還沒有咽下去,還不知咋回事呢。

「噹啷——」一下,他被一個重重從天而降的重物砸中了腦袋,砸得他一個趔趄,跪倒在血紅的土地上。

「啊喲——什麼鬼東西!」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顆燒的黑乎乎的人頭。他氣得火冒三丈,這顆人頭險些將他開瓢了。

他怒罵一聲:「你這混蛋做鬼了還想害人哪。我去你媽的——」飛起一腳,將這顆人頭踢得凌空飛起,直飛向遠處的臭水溝里去了。

「營長,別踢,別踢。那是——」那個躲過新四軍搜查的國軍士兵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傢伙沒看見新四軍佈雷,倒是看到了新四軍從火堆里找到這顆人頭,然後將它和侯德勝的屍體一塊埋葬,他就覺得這是可疑的。既然要殘虐這人頭,為啥要埋起來,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嘛。

營長指揮人挖掘墳塋的時候,他就藏到了遠處,熱鬧的地方不要去是有道理的。墳塋不動沒有事,但是一旦挖開,就會引爆裡面埋著的地雷。那時還沒有土造的地雷,只是將集束手榴彈拉出dhs,只要牽動dhs,就會引爆集束手榴彈。偽軍七手八腳,亂糟糟的,不可能不牽動ghs,這就引爆了。

偽軍營長揉著腦後腫起的大包,氣哼哼地喝道:「你這混蛋,為啥不說這裡有炸彈,你是想害死我嗎?那是什麼?快說!」

那傢伙自認倒霉,「營長,我確實沒有看見他們埋雷,他們佈雷的時候,周圍都有警戒,外人不能進去。我自身難保,還敢湊這個熱鬧。我是看見連長的腦袋被剁下來,扔進了火堆,可是現在——」他斜視著人頭飛去的方向,不敢說話了。

「什麼什麼?!我操,你怎麼不早說!快,快把那顆人頭找回來!」營長這個懊悔啊,小舅子的人頭就在眼前,自己竟然還把他當球踢了,小舅子真是多災多難,還要遭到這番屈辱。我成了新四軍的幫凶了。

從臭水溝里找回了這顆飽受磨難的人頭,還拖泥帶水,散發著強烈的惡臭。營長只瞥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這太難看了,哪裡還能認得出原來的樣子。他氣得拔出手槍,對著那個漏網的偽軍士兵。

「啊——營長,別開槍,我犯了啥罪?您這是要幹啥?」這士兵真是後悔啊,我為啥要出來指引他們尋找這顆人頭,我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連長傷天害理,這樣死算是死得其所了,我為啥要多這事。

他連連後退,看著滿臉殺氣的營長步步逼近,已經退到了臭水溝前,無路可退了。

「哼,你這新四軍的探子,你這黨國的叛徒,還想害死我更多的兄弟嗎?你應該受到獎賞,就是賞你一顆花生米!」隨著一聲槍響,這個倒霉蛋緊捂著胸口,哀叫一聲:「營長,我冤枉啊,我是忠於黨國的。啊——」一頭栽倒在臭水溝里。

營長看著死傷遍地的士兵,氣得怒火萬丈,這時村子里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他臉色猙獰地對驚魂未定的部下喝道:「兄弟們,給我上——我們抓住這些gf扒皮點天燈啊。殺啊——」帶頭向著村子里衝去。

村子里確實是小虎帶領的紅軍戰士和游擊隊員,可是人數太少,而且紅軍戰士都是戰俘,體力精力上根本沒有恢復過來,想要對付兇惡的山西軍那是力不從心的。他們在這裡堅守,就是為了拖住敵人,使敵人不能全力追擊那些傷員和女兵。

為了阻擋他們,小虎拚命地指揮戰士連續發起反衝鋒,和敵人白刃格鬥,倒下了不少英勇的戰士,敵人還是源源不斷地衝進村子。這樣下去,部隊很快就會打光的。

小虎還是第一次指揮游擊戰,開始時本能地想著正規戰,指揮游擊戰那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回。見到死傷了這麼兄弟,他的腦子冷靜下來,眼珠子一轉,揮舞著手槍喝道:「兄弟們,別和他們死拼,咱們退到房間里和他們糾纏,各自為戰,等到天黑,大家在撤到山裡去。」

這是他第一次對新四軍戰士喊話,習慣性地還是稱呼他們為「兄弟」,聽得那些戰士一愣一愣的,怎麼成了兄弟?咱應該是「同志」才對啊。啊,指揮員拿咱們當親兄弟。

他一面組織部分戰士阻擊,一面親自帶人布置陷阱和地雷。他心裡這個焦急啊,這些土包子沒有受過訓練,這現學現賣能頂用嗎?不管了,臨陣磨槍,不快也亮哦。

沒想到他一聲令下,不等他做出指導。那些新四軍戰士和游擊隊員的動作比他麻利多了,個個準確到位,頭也不抬就布置的井井有條。看他們獨出心裁的布置方法,小虎都頭皮發麻,這怎麼能想出來呢?幸虧自己不是他們的敵人,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羅小虎驚訝的同時,暗自吃驚,看來新四軍能在敵後生存,那是他們在敵強我弱,殘酷的戰爭環境下,學會了游擊戰,反而是我這指揮官是半吊子貨。

偽軍士兵覺得奇怪,怎麼剛剛還拚死抵抗的新四軍游擊隊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呢?這時,在村子的另一頭又響起了槍聲,這是博揚布置的,給敵人造成的假象就是堅守的新四軍游擊隊已經撤到村子邊上了,他們快要逃到山裡去了。

槍聲漸漸稀疏下來,偽軍連長站起來大吼道:「兄弟們,gd快要死絕了,他們的子彈也快打光了,大家跟我沖啊,別讓他們跑掉。追上去,殺光他們!」偽軍士兵轟然響應。

偽軍像土黃色的灌腸一樣衝進了紅軍游擊隊曾據守的街巷,裡面除了來不及帶走的屍體,就是殘破不堪的槍支和刀槍。看這樣子,新四軍游擊隊真是落荒而逃了。戰機轉瞬即逝,偽軍連長顧不得多想,帶領部下吶喊著,向著街巷的另一頭追殺上去。

「轟轟轟——」這條街巷竟然發生了連環的爆炸,將國軍士兵的身影全都淹沒了,硝煙瀰漫,火光衝天,塵土飛揚,瓦礫亂飛。兩邊的圍牆都倒塌了,那些聽到爆炸聲,習慣性卧倒的士兵後背和後腦上就遭到了暴雨般的石塊猛砸。

「啊啊啊——」「天哪——」「我的娘啊——」「救命吶——」偽軍軍隊不像中央軍那麼財大氣粗,沒有裝備鋼盔,這時候就是裝備了鋼盔也沒有用,還得穿著防彈服,才能保全性命,這還不能避免截肢。

鄉下地方街巷的圍牆都是石塊壘成的,就地取材很方便。那些石塊從天而降,砸下來,重力加速度,血肉之軀誰能受得了?一剎那,偽軍的這個連就報銷了一個排,還有兩個排一看到前面發生了爆炸,連忙縮回去了。

皇協軍連長自然不會衝鋒在前,他一看這情形,臉都綠了。他正在懊惱不已的時候,「呯——」地一顆子彈飛過來,將他的帽子打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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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青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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