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李主任撤職，李副廠長被調查

「我作證！」人群外這時再次響起一名女工人的高聲呼喊，接著一個中年女工人就擠了進來。中年女工人長的不太如人意，羅侯印象非常深刻，這個證人不是也走了么，難道她就是周芳口中的老沈？良心發現回來了？中年女工人走到孫大媽面前。「我看不下去了，李主任你可真能顛倒黑白。孫姐，我就是周芳說的老沈，沈冰洋，我和秦淮茹是一個小組的。因為她良品率太低，我們小組經常被李主任叫出來當著全車間批評。所以我非常討厭她，教她也干學不會，太笨了，每次大會批評我們組，回來我就諷刺她，想讓她自己辭職，免得連累我們組的良品率。我這是和她關係非常不好了吧？我可以給她作證吧？現在我就作證，我所說每句話都是真的，如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當時我被羅侯叫過來看李主任調戲秦淮茹，秦淮茹那工件正收尾，怕出事故根本不敢反抗。我親眼看看李主任拍了秦淮茹屁股五下，摸一下，後來還要摸秦淮茹的胸。這時候羅侯就衝上去打人了，然後周芳就讓我趕緊找楊廠長，我就去了。回來和楊廠長一起回來的，只不過沒到人群里，李副廠長可是李主任的親戚，剛才李副廠長那樣子沒敢站出來，我怕李副廠長報復我。現在孫姐你就在這，我誰也不怕，我要舉報李主任以指導為名占我便宜，上個月有一天下班他在約我廠外小樹林說找我有事，結果他抱住我想親我，我反抗，他就打了我一巴掌，後來有人進來尿尿，他害怕跑了。」說一說著，沈冰洋哭了。「你們知道當時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心靈傷害么～嗚嗚嗚……」「這次你還有什麼話說？」圍觀眾人也都高潮了。誰也沒想到平時在車間里挺低調的沈冰洋居然也能拿出勇氣站出來指認車間主任。李主任要完啊！李主任面色鐵青，面對孫大媽的質問，內心恐懼逐漸加大，呼吸急促幾次張嘴，卻不敢說出反駁的話來。他怕反駁以後有人學沈冰洋再站出來，那他可就真完蛋了，整不好都得進入蹲笆離子改造。梯子搭好，羅侯覺得是時候上場亮相了。「孫大媽，我就是見義勇為的羅侯，您也看到了，現場就有三個女人被李主任佔過調戲過，可見他是個流氓慣犯。」目光從圍觀群眾中的女人臉上掃過。「我相信你們肯定也或多或少被這流氓佔過便宜，現在婦聯孫大媽給你們做主，這流氓肯定沒好下場，還等什麼呢，想要舉報的抓緊站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可是你們報仇的最好的機會了。孫大媽你可得上心，她們怕舉報后被人被報復。」孫大媽深深看了羅侯一眼，覺得傳聞不對，這麼會借勢的人哪裡憨了？不過她現在沒多想羅侯的事，而是對著周圍女工人們做保證。「姐妹們，我給大家道個歉，以前我不知道這事，婦聯也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婦聯也知道了，姐妹們放心，婦聯會保護大家的。羅侯說得對，你們別怕被報復，婦聯可不是擺設，只要你們在車間或是廠里受了委屈，遭遇不公正待遇，別在心裡憋著，直接來找婦聯，婦聯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姐妹們，受害者縱容罪惡繼續就是最大的罪惡，勇敢站出來吧。」人群沉默了五秒。「羅侯說得對！孫大媽說得對，有婦聯做主，還怕個啥！我要舉報他調戲過我！」一名女工人站了出來。「我也……也舉報…舉報李主任親過我。」另一名女工人站出來。「我舉報！」「我也舉報！」「我舉報他摸我屁股！」「我舉報他利用職位睡了我」……有了前面的人舉報，還有孫大媽的承諾，被佔過便宜想報仇的女工人膽子也大了，陸陸續續站了出來。見到十多個女工人站出來舉報李主任調戲婦女，男人們也都沸騰了。「媽的，沒想到這賊眉鼠眼的傢伙利用權利做了真么多壞事！」「是啊，以前就聽說過他的傳聞，沒想到是真的。」「太不是東西了，這種人就該剁了！」「要我說就得給他撤職！」「對，撤他職！」「撤職！」「撤職！」「撤職！」車間圍觀的人喊聲逐漸統一，聲音在車間震蕩，震耳欲聾。完了……群情激憤之下李主任沒了囂張，感覺眼前驟然黑暗一片，後半輩子的人生都完了，隨後想到自己還有靠山，扭頭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李副廠長。「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