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神像的特性

地穴世界很大。沒過一會江帆就帶著俘虜，來到一片隱蔽不起眼的森林。灰色的雪花飄落，俘虜們在拘魂鎖鏈，還有地穴侵蝕下，面色青白氣息虛弱。「你到底要做什麼？」燈下鬼彷彿一團黑影，它的身體被鐵鏈貫穿，痛苦掙扎的同時，不由咬牙切齒問道。「詠頌黑無常的名字，不然你們會比現在痛苦百倍。」江帆渾身籠罩著幽冥氣，用充滿壓迫和冰冷的目光凝視眾人。燈下鬼等人沉默。許久。「黑無常……」他們紛紛詠頌黑無常的名字，時間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期間江帆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身體內黑無常神像，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變化。「沒用嗎？」他睜開眼睛眉頭微皺。江帆心裡有些失望。他還以雕刻的神像，跟前世那些廟堂里神像一樣，可以接受人們信仰不同神靈。「也是。」「這個世界的神靈如此在意信仰之力，彼此爭鋒相對，要是真像前世那般上個香就算信徒，輕而易舉得到香火信仰。」「原身就不會在稀里糊塗的死在灰原城了。」想到這裡。正當江帆要放棄的時候，腦海里忽然劃過一道閃電。「香火……」他目光閃爍。彷彿有血液流動，瀰漫著煞氣的泣血妖龍劍，從附帶空間出現在江帆的手裡。嗡~隨著他揮劍血光一閃而逝，旁邊的一顆大樹倒塌，他利用大樹削出幾塊長方形木塊。嘩嘩~在泣血妖龍劍的劍道精通增益狀態加持下，江帆劍光靈動，輕而易舉的在木塊前後雕刻出，地府拘魂使者和黑無常幾個字。他猶豫片刻。終究沒有將幽冥氣灌入其中。「全部跪拜此牌位，繼續念黑無常的名字。」這個世界自然是有香這種東西，不過現在江帆身上沒有香，只能省去上香的步驟，對於能不能成沒報太大希望。燈下鬼滿眼疑惑，心裡忍不住猜測江帆的目的。改變他們的信仰？這種事情連酒館和教堂都不能做到，異教徒彼此之間，唯有殺死對方替酒館掠奪信仰，才能提高酒館地位和得到恩賜。不過他還不想死。對於江帆的要求只能滿足，心裡祈禱酒館反應快一些，這樣好可能有一絲生機。「黑無常……」森林裡灰暗雪花飄落，琵琶骨被貫穿的眾人，隱忍著怨恨，聽從江帆的命令跪在牌位前，不停的念叨著黑無常的名字。轟！這一次不同變化出現了，江帆體內的黑無常神像顫動，化身黑無常的他視覺大變，看到一條乳白色光點從燈下頭上飄出。飛入牌位。黑無常神像內部一直在減少的信仰點光點多了一粒，雖然只存在了幾秒就消失了，但這卻讓他臉上露出喜悅之色。「華夏神靈果然大氣，簡單的叩拜就有一道信仰，要是虔誠的上香會收穫多少幸運？」江帆忍不住在心裡自語道：「雖然說每一個人每天產生的信仰是有限的，但淺信圖和普信徒，不可能完全把信仰侍奉給酒館的神靈。」而且在吸收了剛才的信仰之後他有不少鳴悟。若是燈下鬼再虔誠一些，信仰大概達到普信徒的層次，黑無常會開啟請神這種特殊能力。

根據祭獻的物品和經驗，黑無常將降下自身的力量。「想辦法讓原身的身份山羊館主重新死掉，擺脫黑山羊，吃掉山羊酒館的一切信仰，暗中培育黑無常等神靈的雕像。」「到時候化身雕像大號，帶著本身小號練級，再加上從萬千信徒身上抽取經驗提成，很難想象我變強的速度有多快。」江帆思緒萬千。直接定下了接下來的目標，心裡有很多不錯的想法。突然命燈鬼的一道驚呼打斷了他的思緒。「怎麼可能！」「我面板上的信仰欄，居然多了一個存在的名字！」命燈鬼不可思議的看著視線內的屬性面板，要知道信仰是具有唯一性和不可背叛性的，他這種資深信徒違背對神靈的信仰。酒水到來的技能會被洗掉，等級會大幅度降低，最要命的是靈魂和精神力會受到重創。變成傻子都是輕的！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做什麼？」然而。「啊啊啊……」迎接他和其餘信徒是宛如毒蛇的拘魂鎖鏈，陰冷的鐵鏈延伸豎起刺穿了所有人都頭顱。既然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江帆自然不會留著這些敵人。【你擊殺了來自命燈酒館的三階信徒，信仰+280，附帶空間遺物×1】【你擊殺了來自陰影酒館的一階信徒，獲得……】【你擊殺了來自陰影酒館的二階信徒，獲得……】【……】「魂飛魄散。」「全程除了要求這些人信奉黑山羊，沒有說出其他話，基本上黑無常的身份穩妥了，各大勢力也不可能猜測出我是山羊館主，後面的計劃會容易很多。」望著飄飛在滿天，逐漸被灰暗雪花消磨掉的靈魂光點。江帆覺得穩了。黑無常雕像的信仰兼容性事關重大，他需要在暗地裡慢慢的猥瑣發育積蓄力量。他跳到樹上收斂氣息，靜靜看著森林裡的怪物，血腥吞食地上滿地的屍體。直到徹底毀屍滅跡，他身後的黑霧裡面，一大一小兩道雙手被拘魂鎖鏈捆住的鬼影出現，她們神情獃滯而平靜。「該回去了。」望了一眼這次需要引渡的亡魂，江帆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樹枝上。此地恢復平靜。許久。在距離這片血腥之地，大概數百米的地方，一頭遊盪著嘴角殘留血肉的殭屍突然慘叫。「吼！」砰——三息不到殭屍倒在地上，肚子突然破開一道口子，一盞破爛隨時奔潰的老燈飛出來。微弱的火光逐漸亮起來，一滴燈油在老燈內自我燃燒，若是江帆在這裡肯定會大驚，原本他以為逃了的燈油鬼根本沒跑。「黑無常，可以兼并信仰的神靈，極其克制亡靈系生物，戴著高帽子……纏繞鐵鏈，山羊酒館與其關係不淺可為突破口。」燈油鬼回憶剛才所見所聞，扔著老燈的燃燒吞噬，每一句低喃都會讓一縷火焰化作字跡，留在老燈的內壁上面。話音落下。老燈從半空中墜落在地，內部的燈火徹底暗淡。沒過一會。一隻螢火蟲飛到老燈附近，柔和的光芒大盛化作高挑人影。「命燈還在同時鎖住了，看來裡面有很重要的消息。」朦朧的高挑人影拿起老燈，觀察片刻將其收起同時化作螢火蟲，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