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賭

【叮！激活大方渠帥馬元義事件，黃巾之亂參與度+3%！】林凡想起黃巾起義前夕，張角讓將軍馬元義負責指揮荊州、揚州的黃巾眾，並讓他聯合部分洛陽皇城內的宦官及禁軍，裡應外合推翻漢朝統治。不過卻因為同黨唐周的密告，導致被捕。這件事也間接讓黃巾軍的叛亂提前了兩個月。「原來如此！」林凡驚喜道。幾個月來系統鴉雀無聲，此時聲音傳來，他不禁興奮的發出聲來。「誰在那！？」淳于瓊大喝一聲。一旁的何進大驚失色，一雙小眼不停的眨了起來。糟了！在林凡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沒有依靠任何武器，淳于瓊一拳就將厚重的書架擊的粉碎。林凡的身形也是在這一擊之下震了出來，顯得十分狼狽。他看著對面的淳于瓊，皺了皺眉頭。就在對方發現自己，用目光將他鎖定的時候，林凡的神經就跟著緊繃了起來。危險！極其危險！他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身為皇城的治安官，淳于瓊的實力無需質疑，可以說舉手之間就可以要了林凡的小命。「你是何人？」淳于瓊的手按在刀柄上。一雙鷹眼射出攝心奪魄的寒芒。「我是府中雜役。」雖然恐懼，但在這種危險的境地里，林凡反倒冷靜了下來。因為他明白，在三國這種民風彪悍的時代里，表現的過於弱小本身就是一種罪過。那隻會讓人徒增殺念而已。片刻之間，他已經明白該如何應對。沒等淳于瓊說話，林凡轉向何進說道：「我知道宮中都有誰參與了謀反。」「放肆！」淳于瓊厲喝一聲，腰間長刀拔出，一股凌厲的殺氣頓時在整個書房中瀰漫開來。林凡被這股可怕的殺氣瞬間壓制，甚至連手腳都遲鈍起來。「住手淳于瓊！」何進伸手攔住即將暴起的淳于瓊，「繼續說，都有誰參與了？」林凡鬆了口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了下來。他明白剛剛真的是命懸一線，在這個武將的面前，自己恐怕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封諝和徐奉。」「有何證據？」何進聽到這兩個名字眉頭一挑，芝麻綠豆大的小眼瞪得溜圓。「他們二人信奉太平道，身上有張角的信物。」「你從何得知？」何進步步緊逼。林凡記得史書中記載，確實有一些十常侍和張角有過接觸，但在馬元義事件中被誅殺的，只有封諝和徐奉兩人。至於細節如何卻不可能知道，信物只不過是他編造出來的。他深吸了口氣，稍微側了側頭，將目光投在淳于瓊和何進兩人的身上。「現在小人如何得知並不重要，叛亂就在三日之後，大將軍可以不相信我，但卻不能拿陛下的安危當兒戲！」林凡在賭，當他聽到何進喊出「淳于瓊」三個字后。馬上就就想起了這名河北名將。他被稱之為與張郃高覽齊名的武將。在官渡之戰中被委以守護糧草大倉烏巢的重任。之所以兵敗被殺，就是因為他和大將軍何進犯了同樣的錯誤「賭大於算」。淳于瓊是三國時期的賭徒之一。不過他在下注的時候，卻比張郃和高覽少了三分算計。如果換成賈詡、孔明這種心思細膩的人，多半會追問下去，到時的結果可想而知。

正因為面前的是何進和淳于瓊，林凡的這句話才迎合了他們的心。這件事如果被證實，淳于瓊將平步青雲、加官進爵。他的雙眼閃爍起興奮的光芒。至於何進，早就在盤算如何壓制跟他爭權的宦官，尤其是那個讓他頭疼無比的蹇碩。如果這件事坐實····想到此處，何進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雖然稍縱即逝，但卻被林凡捕捉到。可既然已經坐到大將軍這個位置，何進絕非庸碌之輩。他馬上明白這件事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只憑這個小雜役的話，根本沒法確定事情的真偽。到時如果查不出證據，皇帝怪罪下來····何進眉頭皺成一團，難為的咂了咂嘴。林凡見狀上連忙前一步，「張角的信物要隨身攜帶，只要抓到二人，便知真偽。」這種時候，稍有不慎就會人頭落地，他不得不把謊話繼續說下去。聽聞此言，何進和淳于瓊對望了一眼。雖然不能無緣無故的抓捕中常侍，但要是想辦法搜一搜身，卻不是什麼大罪。相對於能獲得的回報來說，絕對值得。想到此處何進低聲道：「我晚上安排宴席，派人邀請那兩個閹人前來，到時要是搜不出來信物，小心你的腦袋。」他惡狠狠的盯著林凡看了一瞬，隨即轉身揚長而去。林凡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按在了肩膀上，一股重壓隨即而來。淳于瓊驀然出現在林凡身前，速度快的讓人難以察覺。「小子，從現在起你的小命在我手上，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否則····」淳于瓊的咧開大嘴大笑，臉上的刀疤顯得更加猙獰。林凡微微點頭，沒有說話，他明白淳于瓊沒有說謊，如果不是還有利用價值，恐怕對方動動手指就能捏死自己。淳于瓊讓林凡待在書房裡，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邁出房門一步，又安排了兩名士卒守在門前，不得任何人進入。等到他走後，書房內又安靜了下來，林凡靠坐在長椅上開始盤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他打開窗子四下張望，馬上就察覺到被幾股危險的氣息鎖定。大將軍府中好手如雲，估計煉體境七八層的隨隨便便就能拉過來十個八個。自己要是盲目行動，恐怕瞬間就會被幹掉。林凡馬上放棄了逃走的想法。既然是邀請二人赴宴，那多半不會大動干戈，無非是酒醉搜身的打算。到時候搜出來倒好，可要是搜不出來·····雖然說史料上記載封諝、徐奉二人信奉太平道，身上有藏有信物的概率。可那所謂的信物，畢竟是自己編造出來的。等淳于瓊再來，就讓他配合我做一齣戲，詐那兩個傢伙一下。既然本來就和黃巾軍勾結，無論如何都會露出一些紕漏。林凡拿定主意。轉眼到了晚上。作為被關的雜役，自然沒有人給林凡送晚飯，他的肚子餓的咕嚕嚕直響，而將軍府卻沒有半點動靜。林凡不知道晚宴進行的如何，淳于瓊有沒有動手，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林凡猛地坐起身來。看到大將軍何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淳于瓊和兩個宦官打扮的人。這兩人看到林凡，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意。該死！看到此情此景的林凡，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