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火計

藍田，西涼軍大營。各地前來的西涼兵多達七八萬人之眾，除了鎮守函谷關和各要塞的甲士外，幾乎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兵力。郭汜馬上決定動手，他率領大軍從藍田的方向向南推進，可在到達上雒城時卻發覺城門四敞大開，裡面也空空如也。「就這麼跑了？」樊稠有些迷惑不解。郭汜啐了一口，「他娘的，我就說林長生這個傢伙最愛搗亂，前來折騰一氣，架都不敢打就跑了。」「跑就跑了，怎麼連百姓都帶走了？」樊稠也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小小的上雒城他倒是沒放在眼裡，可帶走了全城的百姓，這種事情還是太過匪夷所思。「真他媽不是東西！」郭汜破口大罵。「現在怎麼辦？」「當然是追了！」郭汜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喝道：「我先將城池佔了，看看有沒有留下的輜重，你繼續帶領大軍追趕，他們帶了那麼多難民上路，肯定走不遠。」說罷一揮手，西涼軍一窩蜂似的衝進了城中，一拍馬背也跟著沖了進去。一旁的樊稠愣了一瞬，暗罵了句：媽的老子看你是想吃獨食！接著也帶著手下兵丁沖入城去，郭汜看到樊稠也帶兵衝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兩人已經相識許多年，對各自的品性也早有了解，郭汜自然也明白對方不會真的帶兵去追。他略帶調侃的說道：「呦，不是說我們分開行動么，怎麼也跟著進來了？」「為什麼不是你去追，非讓老子去？」樊稠十分不服氣。郭汜厚著臉皮說道：「誰去不是一樣，大家都是兄弟，還非要爭個你前我后？」「那你倒是去啊！」樊稠壓根就不上當。「好好好，既然你想大家一起行動，那我們就一起行動便是，這麼多兵馬在此，一個上雒城還能搜多久，等到完事我等再一起追擊便是。」「反正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去做出頭鳥，給你當槍使。」二人商定便帶著兩三萬兵馬衝進城中就開始四處搜刮起來，上雒城本就不大，這麼多的兵甲在其中搜尋很快就在米倉內找到了不少糧草，回報給郭樊二人。這讓他們大喜過望，馬上前去一看，雖然沒有想象中的數量那麼多，卻也足夠數萬士兵吃上幾日。樊稠嘲笑道：「看來那些傢伙真是害怕了，連糧草都沒帶走就逃離了此地。」「這點膽子都沒有，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敢跑到太歲的頭上動土。」郭汜也跟著冷笑，「我等迅速前去追擊，好好的殺他們一場！」「對，這次我們一口氣攻進豫州，端了林長生的老巢，讓他們知道知道西涼鐵騎的厲害！」兩人如今又同仇敵愾，一副不將敵人殺得落花流水，誓不罷休的樣子。這時一名甲士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二位將軍，城中有······有古怪！」「什麼古怪，把舌頭給老子捋直了再說。」郭汜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油，城池中到處都是桐油和松脂。」「什麼！？」二人均是一驚。樊稠也當即想起進城時確實聞到陣陣松油的味道，不過當時有些混亂，並沒太過注意而已。他馬上提醒郭汜，「快出去看看，別中了賊軍的計策。」話音尚未落下，就聽到城池外傳來一聲聲巨響，二人飛也似地跑了出去。這時在上雒城東有十幾台霹靂車正在將一大片點燃的落石拋向城中，一陣陣巨大的響聲過後，碎石宛若流星火雨一般射向天空，然後紛紛向城內落去。實際上從到達此處后開始，華雄和太史慈就讓城中的兵馬督促百姓跟著逃往林凡治下的難民離開。城中的百姓早就對西涼軍的惡行心有餘悸，此時又恰逢荒年，飢一頓飽一頓，還有被強行掠奪的危險，加上這裡即將爆發戰爭，在林凡軍的催促下，幾乎所有上雒城的百姓都願意離開。那些極少數想留在此地的，也在一些專門負責說服的士兵勸說下離開了這裡。在這期間，郭嘉派人緊盯著藍田城內的動靜，在西涼軍聚集到五萬人的時候，就開始讓上雒城的兵馬陸續撤走，等到郭汜、樊稠決定發動總攻時，實際上城池中已經是空空如也。城中有許多地方堆積著大量的乾草和柴火，其上都澆注了不少桐油和松脂，在這乾燥無雨的天氣里，一沾染上火星便燃起熊熊大火，整個上雒城瞬間就被大火包圍其中。郭汜看到眼前的景象當即吼道：「他奶奶的，快出城！」他和樊稠率領西涼騎兵迅速向城外賓士，可火勢實在太兇猛，馬上就有不少士兵葬身火海。屆時整個上雒城的四處城門被關了三處，無奈之下的西涼軍只能從之前進入的西門撤走。大火本來就十分兇猛，霹靂車的巨響又此起彼伏，城池中的西涼騎兵慌張無比，只能拼盡性命逃竄，烈火焚燒加上慌張逃竄時的踩踏，導致數千軍兵死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