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產後抑鬱
第366章產後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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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你們都很喜歡她。」
顧苒無所謂地開口。
趙凝初眉頭微蹙:「這是你女兒?你難道不喜歡?」
顧苒表情始終是淡淡的。
「我後悔了,不想要她了。」
「你胡說什麼?」
顧苒紅著眼眶看著趙凝初:「阿初,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麼了?我一看到他,我就想到我受的那些委屈和傷害,我委屈,後悔,懊惱,甚至想帶著她死了算了。」
話音剛落,趙凝初就忽然大吼一聲:「顧苒,你說什麼?」
剛吼完,懷裡的小傢伙就被嚇到,哭了出來。
趙凝初抱著她輕聲哄著:「寶貝,乖乖,姨姨不是吼你,別哭了,別哭了。」
顧苒聽著孩子的哭聲,心裡異常的煩躁:「你把她抱走吧,我現在真的不想聽到她的哭聲,也不想看到她。」
「你先冷靜一下,我把奶糕抱出去。」
說完,轉身離開了顧苒的卧室。
一走出來,月嫂就趕緊走過來,一臉擔憂道:「太太,小小姐怎麼還在哭。」
趙凝初垂眼看了看奶糕,滿眼心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
「我去弄奶粉過來。」
月嫂說完,趕緊去沖奶粉。
趙凝初趁著月嫂沖泡奶粉的時間,抱著奶糕來到了嬰兒房。
一個下午沒有看到自家小兒子,趙凝初心裡想得緊。
本來還擔心奶糕哭聲會吵到孩子,可是趙凝初發現,冰棍睡得很熟。
趙凝初看著睡熟的兒子,心裡暖暖的。
她抱著奶糕輕聲哄著:「你可是姐姐呢,怎麼會這麼愛哭呢,別哭了,不然吵到弟弟哦。」
說著抱著奶糕在房間走來走去,可是根本不管用,直到月嫂拿著奶瓶過來,將奶瓶塞在奶糕的小嘴裡,她才不哭。
趙凝初看著奶糕吧唧地吸著奶嘴,有些哭笑不得。
一旁的月嫂也笑著開口:「看來小小姐真的是餓了,所以才會哭的。」
「沒給她喝奶粉嗎?」
月嫂猶豫里一下,將這段時間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趙凝初。
「太太,我懷疑顧小姐是不是得了產後抑鬱,今天要不是我在,小小姐肯定會被燙傷的。」
趙凝初眉頭緊蹙:「燙傷?」
「是啊,今天下午,我看到顧小姐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發獃,孩子一直哭,可是她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後面呢?」
「我看到之後,提醒她孩子肯定是餓了,結果顧小姐就用開水沖奶粉直接給小小姐喝,如果我不在,那後果……」
後面的話月嫂沒有說出來,但是趙凝初都是聽得心驚膽戰的。
這麼小的孩子,那可是開水啊。
她懷疑顧苒是得了產後抑鬱,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嚴重到傷害孩子的地步。
「今天不是有人來家了?你知道嗎?」
月嫂恍然道:「你是說蘇先生嗎?」
趙凝初有些驚訝:「你知道什麼?」
知道,蘇先生來的時候,我正在客廳哄小小姐呢,我怎麼哄都哄不好,可能是父女連心,蘇先生一抱小小姐,她就不哭了。
「父女?」
月嫂點頭:「是啊,蘇先生來的時候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看蘇先生和顧小姐的關係不是很好,蘇先生一走
,顧小姐就把孩子抱著回到房間。
我們在外面聽到孩子哭了好久,敲門也沒搭理我們。」
月嫂說完,看到趙凝初不說話,一時間,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太太,把小小姐給我吧,我來。」
趙凝初搖頭:「不用,你幫我看看我兒子。」
「今天小少爺可乖了,一直在睡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能睡的寶寶。」
趙凝初聞言,臉色一頓:「你說什麼?」
月嫂愣了愣,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趙凝初聞言,嚇得趕緊朝嬰兒床走去,伸手輕輕摸了摸冰棍的臉頰,一摸頓時感覺熱得不行。
月嫂湊過來:「太太,小少爺怎麼了?」
趙凝初神色慌亂道:「快,趕緊送醫院,他發燒了。」
……
醫院
紀修然慌慌張張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趙凝初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進,看到女孩一顫一顫的肩,才知道她是坐在這裡哭。
趙凝初哭得過於專註,紀修然來到她身側,她絲毫都沒有察覺。
直到感覺頭頂一陣溫熱。
趙凝初仰頭,這才看到紀修然站在自己面前,而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在自己的頭頂。
看到紀修然的那一瞬,趙凝初鼻子一酸,眼眶的眼淚嘩啦啦地往外冒出來,
「沒事,我來了,別哭。」
趙凝初伸手一把樓主紀修然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腰間,哽咽著:「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紀修然已經在電話裡面知道了兒子的情況,他的手輕輕地順著趙凝初的到頭髮,柔聲道:「不怪你,你別自責。」
「如果今天不帶冰棍出去,他就不會受涼發燒了,他還這麼小。」
「沒事了,別哭。」
趙凝初抽泣著。
紀修然繼續開口:「兒子呢?」
「在裡面輸液,我不敢看。」
趙凝初一看到孩子還那麼小,就滿頭扎地都是針眼的樣子,心裡又懊悔又自責。
「乖乖的,我進去看看。」
趙凝初抬眼看著他,說話一抽一抽的:「我,我和,和你一起進去。」
紀修然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痕擦拭乾凈,聲音溫柔得不行:「如果害怕的話,在這裡等我。」
趙凝初搖頭。
「那走吧,進去吧。」
夫妻倆進來的時候,保姆正抱著孩子坐在病床上,床頭掛著的藥水一滴一滴地順著管子進入了孩子的體內。
保姆看到趙凝初和紀修然,趕緊開口打招呼:「太太,先生,你們進來了。」
紀修然神色淡漠地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看著兒子的頭髮被剃得這裡一塊,那裡一塊地,不由得眉頭緊蹙。
保姆見狀,乾脆開口解釋:「扎針的時候,小少爺一直動,所以老是扎不進去。」
「是哪個醫生扎的?」
保姆如實地開口:「是護士,不知道是不是實習的,小少爺可受罪了。」
紀修然沒說話,伸手按了按床頭的按鈕后,對著保姆開口:「醫生怎麼說?」
感冒發燒,40度,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突然,之前都好好的,忽然就高燒四十度。
紀修然眉頭緊蹙:「這麼嚴重?」
「醫生已經用退燒的葯了,很快就會退燒的。」
趙凝
初看著兒子滿頭的針眼,趕緊移開視線,不敢開。
紀修然拉過她的手,安撫道:「沒事的,你別擔心,也別自責了。」
趙凝初低低的嗯了一聲,從紀修然身後走過來:「給我吧,我來抱著他。」
「太太,還是我來吧,就別讓小少爺動了,醫生說了,這次再扎不上,那就真的沒地方扎了。」
趙凝初一聽,心裡更加心疼和自責了。
「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帶孩子出門的,我想著從小訓練,以後去哪裡都會適應的。」
說著說著,趙凝初又開始紅了眼。
紀修然伸手將人攔在懷裡,柔聲安慰:「好了,別擔心了,一個小小的感冒,過幾天就好了。」
『可是他才這麼小,一個多月,我就讓他這麼遭罪。』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掃了一眼趙凝初他們,最終視線在紀修然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很快,她收回視線,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怎麼了?」
趙凝初和保姆沒有開口,紀修然冷眼看著她,隨即鬆開趙凝初,臉色陰沉道:「我兒子的針是你扎的?」
護士愣了一下,在接觸到紀修然陰冷的視線時候,身體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
「是,是我扎的,有,有什麼問題嗎?」
我兒子需要輸幾天?
張醫生那邊說是先輸三天看看。
「讓醫生過來。」
紀修然本身的氣場就很強大,就算是冷著臉什麼都不說,就單獨的站在這裡,其他人都會被震懾到,更何況現在臉色和口氣都很不好。
護士戰戰兢兢地點頭:「我,我這就去讓張醫生過來。」
說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等到護士一走,趙凝初開口道:「你幹嘛嚇唬人家護士。」
紀修然沒說話,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痕給擦拭乾凈:「好了,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趙凝初嗯了一聲。
「會沒事的,你別擔心。」
「嗯!」
在知道兒子發燒后,趙凝初整個人都是心神不寧的,直到紀修然的出現,她才安心下來。
護士口中的張醫生走進來,看到紀修然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立馬笑呵呵地開口:「紀總,好久不見。」
面對張醫生熱情的招呼,紀修然的表情始終淡漠。
她直接開門見山道:「張主任,我兒子被你們安排的實習護士練手了是么?」
醫生聞言,抬眼掃了一眼孩子頭頂上,隨即有些慌亂道:「抱歉,這,我這不是不知道是小少爺嗎?」
「明天起我不希望在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是是,你放心,之後我會全權負責小少爺的!』
紀修然嗯了一聲沒在說話。
一時間,病房的氣壓逐漸降低下來,醫生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等著紀修然開口,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及修然說話。
他有些慌張的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結結巴巴的開口:「紀,紀總,你看,要是這裡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去看看其他病人了。」
「去吧。」
那我就先走了,等小少爺這邊結束了,我在過來拔針。
說完,不等紀修然開口,趕緊轉身離開了病房。
趙凝初見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紀修然看向她:「怎麼了?」
趙凝初有些無奈道:「你能不能不要
這麼兇巴巴的,看把人家醫生嚇得,這要是他報復的話,有你兒子受的。」
紀修然無奈的笑了笑:「瞎說什麼呢?」
趙凝初撇嘴:『我才沒有,現在兒子生病了,在他手裡,他要……』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紀修然就開口打斷道:「好了,別胡思亂想。」
因為這段小插曲,之後趙凝初再也不敢把孩子帶出門了。
……
孩子住院的第三天,傅沅來到醫院看望孩子。
趙凝初看著她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心裡也放心了。
「你怎麼來了?」
孩子怎麼樣了?
傅沅將果籃放在一旁的桌上,掃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小傢伙。
「今天是最後一天輸液,結束就回去了。」
「這幾天你一直在醫院守著他?」
「嗯!」
「其他人呢?」
「我讓保姆回家了,紀修然去上班了,下午結束的時候來接我。」
傅沅坐在趙凝初身側:「我也是今天和顧苒打電話,她說了,我才知道的。」
趙凝初有些驚訝:「你們聯繫了?」
『嗯,你之前不是和我說她抑鬱的事情嗎?我本來想打電話約她出去走走的。』
趙凝初嘆了一口氣:「她現在情況我真的很擔心,孩子現在都是跟著月嫂,她看都不想看。」
傅沅聞言,有些震驚:「怎麼會這樣?之前明明是走到哪裡都要抱著的。」
「可是是因為蘇陽的出現,刺激到她了,苒苒這個人就是這樣,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比誰都細。」
「那現在怎麼辦?」
「這幾天我都在醫院,一時間也抽不開,我想的是等我兒子好了,就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到時候叫我啊,我們一起去。」
「你現在不怕了?」
傅沅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怕什麼啊?」
「紀望!他現在還有在找你嗎?」
傅沅搖頭。
「我不知道,應該是不會找我了,這樣也挺好的,我也不用離開燕京了,指不定到時候還能給你當伴娘呢。」
說道伴娘,傅沅有些激動的詢問:「對了,你們的婚期定了嗎?」
趙凝初搖頭:「還沒有,婚紗照都還沒拍呢。」
「紀修然有沒有和你商量過?」
「這段時間我們都忙得焦頭爛額的,誰也沒有心思提婚禮的事情。」
傅沅點頭附應:「也是啊,還是先等孩子好了在說吧,婚禮這種事還是慢慢商量的好,急不得。」
當天,傅沅在醫院陪著趙凝初一個上午,直到紀修然過來,她才提出離開。
回到顧苒的公寓,傅沅拿出手機,看著通話記錄,哪裡的未接電話停留在了一周前。
是紀望找她不停的給她打電話。
一開始她不敢開機,一直將手機關機,如果不是今天趙凝初提起紀望,她也不會想著想到那個男人。
這次,應該是徹徹底底的和紀望斷絕關係了吧。
想到這,傅沅心裡又酸又澀。
她起身在冰箱拿出幾罐啤酒,自己坐在客廳喝了起來。
本想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可是所有的酒都喝完了,腦袋還是很清醒。
腦海中都是紀望那張帥氣的臉龐。
傅沅伸手拍了拍,自言自語道:「別再想了,你們回
不去了,回不去了。」
說完,自顧的趴在桌上嗚嗚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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