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噩夢
「我不會讓你如此輕易的死掉的。」
森然話語，平淡如水，但也清晰的表明了他對楚牧的必殺之心。
身影閃動，白衣少年又一次出現在距楚牧不足一尺的地方，拳頭轟擊而出，直面楚牧的面門。
唰！
但是這一次，楚牧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腳底下靈光一閃，楚牧踩著詭異的步伐，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白衣少年的拳頭。
流光摘星步，不僅可以用於長距離的趕路，而且還能在小範圍之內用於戰鬥，使對手防不勝防。
「看樣子你挺會躲的嘛，那就比比究竟是你快還是我快。」
轟！
白衣少年的身影也在一瞬間暴漲一倍多，楚牧繼續施展流光摘星步，與白衣少年糾纏，但楚牧的速度很明顯的有些比不上白衣少年，很快便被追上，一拳打在胸口上。
毫無疑問，楚牧再次倒飛出去，整個胸口都凹陷進去一塊。
「再來！」
楚牧站起身來，直視白衣少年，眸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滿腔的戰意。
「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做，我就能對你刮目相看，那我只能告訴你，你想多了。」
轟！
楚牧再一次飛出去，傷上加傷，但是他並沒有死。
這白衣少年每一次出拳，力道、位置掌握的都剛剛好，既能傷到楚牧又不至於讓他斷氣。
他是在用這種方法，折磨楚牧，好報之前的一劍之仇，但他並不知道，楚牧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在利用他。
「再來，就這麼點力氣，你沒吃飯嗎。」
……
一炷香時間悄然而過，在場的眾人除了楚牧，其他人都有些麻木了，包括白衣少年，他此刻有一種錯覺，似乎楚牧永遠也打不倒。
他就像一個不倒翁似的，不管他如何的用力，總能夠站起來。
「天哪，你們看，他又站起來了！」
「就算是一塊巨大的石頭，被打了這麼多拳，他該碎也得碎，可他是一個人啊，這需要多麼頑強的意志力，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說實話，我都有些開始佩服他了。」
「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一份毅力，就比那些所謂的世家弟子強了不知道多少，我有一種預感，他這次要是不死，未來一定能夠名震一方。」
……
白衣少年的臉色，從剛開始的不屑、淡然自如，到現在已經難看的不行。
想他堂堂一個凝元境，雖然只是一重，但是以他的修為對付一個淬體境的垃圾，雖然說是抱著一種戲謔的態度，但這麼久還拿不下對方，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的耐心已經被你徹底的消耗完了，所以就煩請你死一下，不要在我面前蹦躂了。」
話音落下，白衣少年一躍而起，一腳踢在楚牧太陽穴的位置。
楚牧眼前一黑，站立著的身體當即凌空翻滾了一圈，砸在地上。
緊接著，他便感覺到有東西踩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那時白少年的腳。
白衣少年居高臨下，戲謔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小爺我叫白惇，記住了！」
說著，他的腳底突然用力，他竟是打算把楚牧的腦袋直接給踩爆。
「啊——」
楚牧猛然間怒吼一聲，自始至終都緊握在手中的玄鐵劍朝著叫白惇的白衣少年刺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白惇預料不及，竟是忘了去擋，而是連連後退。
他被嚇到了。
「呵呵呵……」
楚牧一陣低笑：「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我楚牧只是這世界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即便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也不是隨便任人欺凌的。」
「哦，你是說，你想用你自己這微不足道的實力，來捍衛那所謂的尊嚴，是嗎？」
白惇感覺好笑，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一個他隨手都能捏死的螻蟻，不僅屢次讓他難堪，現在居然還敢妄談尊嚴？
「你可敢接我一劍！」
楚牧朗聲質問道。
這一刻，楚牧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氣勢變得凌厲無比，就像是一把利劍，一往無前。
白惇眼神一凝，心底突然間出現了一些畏懼。
他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畏懼，到底在畏懼什麼，但這種畏懼直入心靈，他看著楚牧，就像是在面對著無邊煉獄。
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畏懼，讓白惇一時間心靈失守，獃獃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惇，我問你，你可敢接我一劍。」
楚牧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惇臉色變換許久，猛然間暴喝道：「不過是一個淬體境的廢物，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更何況你有何資格向我出劍，你還是趁早下地獄吧。」
白惇搶先出手，這一刻他害怕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害怕，但是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再不出手，他今天可能會命喪於此。
所以，他出手了。
「這一劍，既是生又是死，生死相伴！」
唰！
一劍出，天地失色。
良久，在場眾人一個個的反應過來，接著便是呆愣在原地，也有一些人在看到場中的情況之後，當場嘔吐起來。
眾人想象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楚牧依舊站在那裡，雖說不是完好無損的，但是他還活著；而另一邊的白衣少年白惇，此刻的情況，真可謂是慘不忍睹。
他整個人被劈成兩半，面目全非，要不是他身上還有一點尚未被鮮血侵染的白衣，眾人都不敢相信。
而此刻最矚目的，莫不是楚牧手中那一柄黑色的長劍虛影。
約莫三尺長短，一張寬，全身一片黑暗，其上似乎刻畫著無數的厲鬼，張牙舞爪，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而讓人最奇怪的是，這柄劍只是一個虛影。
「第一噩夢！」
楚牧也是顧不上其它，他所有的注意力此刻全被手中這柄劍給吸引了過去。
他見過這把劍，在夢中見過，就是這把劍傳授了他至尊不滅玄法，也是這把劍吸了他幾年的靈力。
他原本一直在丹田中安安靜靜的待著，剛才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要不是有第一噩夢的虛影，他也不可能殺得了白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