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偵察

「小薰！」少女看見眼前的場景，近乎絕望地大聲呼喊。

那個光頭看見楚清風停了手，也藉機起來一拳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臉上。

楚清風後退幾步，攥緊了雙拳，卻又不敢抬起來。

「趕緊把老爺賞給你們家的條子給我簽了吧！不然後果是什麼你也知道！」光頭嘲諷完后，所有的打手都得意地笑起來。

可就在這時候，那個踩著少女的打手手裡握的鋼刀突然被踢飛出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記飛腳踢出一丈遠。

「凌兄！」楚清風看到凌九日出手相助，立馬奮起反擊，幾下就把大堂里的打手全都打倒在地。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別以為我們老爺會像我們一樣客氣！」那些人仍舊一臉狂妄，絲毫沒有打不過別人應有的樣子。

「還不快滾！」凌九日飛速沖入大堂，每次只用一擊就把在裡面叫囂的人打出門外。

「備好棺材板吧！」那些人彷彿自己打贏了一般，撂下話后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小薰！」那名少女看見危機暫時解除，趕緊跑過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少女。

「這是你的兩個表妹嗎？」凌九日向楚清風問到，眼神中散發出興奮的光芒。

楚清風先是對凌九日行禮感謝，隨後把自己的叔叔嬸嬸扶到座椅上，看著外面抱在一起的兩位少女回答說：「這是我叔叔上官一家，在當地是口碑頗好的學士儒商，剛才在屋裡的正是我的表妹上官寒淵。」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楚清風的叔叔上官先生和其夫人感激地起身向凌九日行禮，但卻被凌九日婉拒了。

「你們兩個，沒事就過來給人家道謝。」上官先生招呼著兩個少女過來。

凌九日看著眼前兩個妙齡少女感激地看著自己，一時間有些開心地不知所措。

「兩位姑娘，這是習武之人的本分！無需多謝！」凌九日一邊說一邊眉飛色舞地來回晃動自己的手。

不過凌九日還是能夠保持清醒，隨後讓她們抓緊把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己和楚清風。畢竟自己可是答應了幫助別人懲惡揚善。

不過在上官家的講述中，凌九日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這兩位少女。

那名叫上官寒淵的少女年齡更大一些，清麗俊美中透露出利落和一絲嫵媚。而那名叫小薰的藍發少女雖然年齡更小，但清麗的容貌中卻充滿了淡雅清冷的感覺，讓人感覺不容接近。

凌九日在了解事情經過後簡單地填飽了肚子，強忍住跟上官寒淵談天說地的慾望，開始和楚清風商量下一步對策。因為從剛才的交談之中，他聽出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楚兄，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是當地豪強上門尋釁滋事或者說討要錢財，而是想要逼迫你叔叔一家加入他們的家族，由此受他們的控制。」凌九日在了解事情的緣由之後，越來越覺得朱氏一家不像當地豪強那麼簡單。

凌九日獨自一人來到朱家的府邸前，雖然名為當地豪強大族，但這個府邸修建得和王宮也沒有什麼兩樣。

他越來越感覺不對了，玉氏皇族向來對各地管控極嚴，怎麼會容許除了帝都之外有這種建築存在。

「等等，朱家在琅琊州這樣的中原大洲里飛揚跋扈、勢力極大，皇朝肯定不會不管，或許那些皇朝密探組織已經盯上了這裡！」凌九日冷靜下來思索。

「只能先進去試試了！」凌九日雙腳登地，飛躍進了朱家的府邸。

然而在裡面，卻一點也看不出他們在外面的囂張，反而裡面寂靜得可怕。凌九日甚至不用刻意隱匿起自己的氣息。

凌九日更是憑藉極快的速度在裡面悄無聲息地穿梭著，但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反而是屋裡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凌九日感覺越來越奇怪，但是直覺告訴他。就算偌大的府邸里並沒有多少人，但這裡絕對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隨後他以極快的速度從側牆上一躍而起，跑回了上官家裡準備告訴楚清風自己看到的情況。

看見突然閃到自己身邊的凌九日，楚清風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看著他的表情，尋問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九日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全都告訴了他，並且追問到：「你舅舅有沒有在官府里任職？朱家的事情，難道皇室不會管嗎？」

楚清風聽后嘆了口氣，一臉不爽地把臉側向一邊。

「確實以前也擔任著職務，不過之前因為那幫混蛋，被他們的人頂替了！現在琅琊州的官員里，基本上都是朱家的那幫混蛋！」

「這世道惡霸豪強倒不稀奇，不過他們朱家的行為這也太囂張點了吧？難道這樣還不足以引起皇室的注意嗎？」

這時在一邊上官寒淵輕輕地說：「那是因為琅琊州向來安定，前些日子中原腹地和南部州郡兵亂不斷。那幫人也正是趁著這個時候皇室無暇管理，將本地的官員全換成了他們勢力的人！」

凌九日這幾天一直在和楚清風四處打探琅琊州的狀況，他們打探到當地許多大戶人家都在遭受朱家的壓迫，更有甚者已經被迫加入了他們的家族。楚清風和凌九日日四處遊說那些沒有加入朱家的人家們，希望能夠聯合起來一起對抗這些惡霸豪強的行為。

當然凌九日中間也沒少趁著有空和上官寒淵聊上幾句。他也很願意和那名叫小薰的少女去搭話，只不過每當他一臉燦爛的笑容開口的時候，小薰只是微微地禮貌地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雖然小薰對自己很有禮貌，但還是有一種熱臉貼著個冷屁股的感覺。

這天晚上，凌九日在吃完飯後與楚清風和上官寒淵二人交流起了情況。

「朱家的勢力好像非常強大，很多人都是因為懼怕他們而屈從的。」楚清風想起今天一家富商害怕的樣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上官寒淵點了點頭，無奈地說到：「我看今天其他人的樣子，被迫加入朱家是早晚的事。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淵兒…」一個輕柔但空靈的聲音從門前傳來，在門口處佇立著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