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看門人是李大哥!

第九章 看門人是李大哥!

徐涎快步奔跑在小鎮的街道上,表情堅定的同時又有些落寞,他明白,人不能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大樹的遮天而起為了是腳下嫩小的幼苗,道理他徐涎都懂,只是人之所以為人,就是能體會到更深一層的情感。

有情有感,放才為人。

隨著徐涎的腳步越來越慢,他的內心也安定了下來,站在路中央,抬頭望著天空,一隻手欲抓住太陽般向上擺動,心中念到,「終有一日,會再見。」

徐涎感嘆一聲。

「喲,這不是徐小子嗎。」

一道聲音在徐涎耳邊響起。

徐涎循聲望去。

「你擱這幹嘛呢?」

站在徐涎身邊的人,一臉酒氣,臉色泛紅,眼神迷瞪的看著徐涎。

「李大哥!」

徐涎定睛一看眼前此人,滿臉的鬍渣,頭髮亂蓬蓬的,衣衫也有些凌亂不堪,滿身的酒氣不說,當下還正拿著個已經有點年頭的葫蘆喝著酒。

「哈哈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名喚李大哥的男子,搖了搖手中的葫蘆笑道。

「不過,看你好像有點心事啊。」李大哥眯起眼,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徐涎,后笑到,「哈哈哈,不錯,少年郎終於犯愁了喲。」

徐涎無奈的聳了聳肩,不敢恭維,對於這位李大哥,他不像吳爺爺那樣對徐涎面上指責,背地裡呵護,也不像嚴婆婆那樣嚴厲公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這位李大哥,更像是放養一般對徐涎,平時看見了會對徐涎寒暄幾句,當然有指責的,也有關照的,這全看李大哥的心情如何。

「李大哥,你就別調侃我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還有人等著我呢。」徐涎一隻腿已經向前申了一步,身形側了過來,顯然是準備「逃跑」了。

沒想到李大哥也不慣著他,一隻手就將徐涎扯了過來,后笑罵到:「猴急什麼,怎麼難道有人等著你相親不成。」

李大哥這一下捏在徐涎的肩膀頭上,力氣之大讓徐涎都出汗了,趕忙回應到:「不是不是,李大哥你誤會了。」

「哈哈哈,你小子,還記得之前給我的那條綠色小蛇不了?」

李大哥臉色泛紅的笑著,一邊又拎起酒葫蘆,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徐涎突然有些震驚的看著那葫蘆,「李大哥,你不會真泡酒了吧。」

「去!」李大哥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拍在徐涎肩頭上,打的徐涎嗷嗷直叫。

「真當我傻啊,拿毒蛇泡酒喝,哼,就算泡出來了,都不一定必這好喝。」說著李大哥搖了搖葫蘆。

徐涎揉揉肩膀頭,有些抱怨的說道:「那你這麼說。」

「就在昨天晚上,你猜我遇到了誰?」李大哥眼神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看向徐涎。

「遇到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徐涎沒好氣的說著。

李大哥似有預謀似得咧了咧嘴:「來了一個奇怪的傢伙,小臉白的很,而且臉上別說鬍子,連眉毛都沒有,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而且頭髮卷卷的,像個死人妖似的,賊眉鼠眼,一看就是陰險狡詐小人。」

徐涎猛的一激靈,連忙追問到:「那人是不是穿著一身白色衣服。」

李大哥又猛灌了口酒,有將葫蘆揣在腰間,也不回答徐涎,笑到:「那人上來就要拿那條你給我的小蛇。」

「我也不慣著他,上去就是一拳!」

「那死人妖一下子飛出去老遠,足足翻了五個跟頭,才停了下來,哈哈哈」

李大哥神采奕奕的對著徐涎打出了一招拳式。

李大哥不停,又是兩招遞出,只見拳風霸道,摩擦著帶動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音。

徐涎看的有些呆,眼睛瞪的老圓,半天沒說出話。

接著李大哥又是當街打出一招,只見他一腳刺出,快速霸道,接著緩緩上挑,踢的筆直,腳尖指天,比了個一字馬。

「那死人妖半天沒緩過勁來,等他起身,我上去又是一腳!」

那原本指天的腳尖,猛的一閃,凌厲的跺在地面,一陣煙塵飄過,另一隻腳點地,翻腰又是騰空一腳,速度之快甚至都有了殘影。

見徐涎看的出奇,李大哥笑了一聲,轉身又是一拳,只是這一拳剛好停留在距離徐涎臉上肌膚的三寸之前。

那股帶動的勁風甚至讓徐涎生生感覺到肉疼,這拳還沒到身上就已經感覺到了疼,那真正接到這拳的人......

「哈哈哈,那死人妖太弱,連我三招都接不住,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剛剛還一副人模狗樣的臉,已經變的醜陋不堪。」李大哥收拳又拎起腰間的酒葫蘆,再次喝了起來。

徐涎聽的有些發懵,但還是震撼的給李大哥比了比大拇指。

李大哥呡了一口酒咂嘴道:「只可惜,給他跑了,好像暗中有人助他逃掉了,要不然就那他來泡酒喝,看看比不比這女兒紅。」

徐涎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

「剛剛那幾招你可看清楚了?」李大哥將頭湊了過來詢問徐涎。

看來剛剛李大哥是故意當街打拳的,全然不是醉意。

徐涎點點頭:「動作樣式記下來了。」

李大哥咧嘴笑了一聲,往嘴裡猛灌了一口女兒紅,后拍拍徐涎肩頭,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記下了就好好練。」

後背對著徐涎,揮了揮手,徹底走了。

徐涎還愣在原地,喃喃到,「難道李大哥把那陷害蔡荷姑娘之人,給打了?」

如此想來,確實沒錯,從他們捏死肉蠱綠蟲,到現在足足有多半天,若那下毒之人還在小鎮附近,不可能還沒找到徐涎他們。

徐涎一邊漫步走在回家的小路,一邊思索著。

想來,那李大哥口中的死人妖,應該就是蔡荷姑娘所說的無眉毛男子了。

徐涎默默為撞到李大哥的死人妖嘆惋。

回徐府的路上,徐涎還想著,李大哥看似故意在他面前打的那套拳法,臨走時還問他是否看清楚了,「難道李大哥在故意教我拳法呢?」

徐涎越想越不對,在疑惑中,走回了家中。

到徐府門口,只見一個身材不高的胖子,神氣的叉著腰站在大門前,撅著嘴。

徐涎抬頭一看,「三金?」

「徐涎,你挺厲害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要不就不搞,一搞就搞倆。」三金看到徐涎,瞬間換了一副連,立馬眉開眼笑的湊到徐涎跟前唏噓到。

「什麼搞一個搞兩個,我搞誰了我?」徐涎看著一臉賤笑的三金,沒好氣的說。

三金笑意更濃:「不過你也太不檢點了,讓人家姑娘倆留守空房,你自己還出去花天酒地,別狡辯,我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徐三金,我警告你別誣陷好人啊,我一沒亂搞,二沒喝酒的,別誣陷我啊。」徐涎用手指著三金,怒聲到。

三金斜著眼賤笑了一聲:「身上這麼大的酒味,還狡辯呢。」

徐涎聞了聞自己身上,還真有股酒氣,肯定是剛剛的李大哥,打拳的時候,不小心沾上了,再加上蔡荷蔡萱姐妹就在他的房內,他這次是百口莫辯了。

徐涎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了三金一個白眼:「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懶得跟你解釋。」

他也懶得搭理三金,扭頭便走進了小院里。

當然徐三金還是嬉笑著跟了過來。

走進小院,那老道士正正弔兒郎當的躺在一把不知從哪偷來把竹椅上,舒舒服服的喝著茶水。

而另一邊,蔡萱姑娘則是拿著半個對半開的葫蘆,給龍爪槐澆這水,臉上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憂慮。

鄒老道見徐涎和三金進來,頭也沒動的說了一聲,「回來了。」便沒了。

不知就這麼一會發生了什麼,那徐三金似乎和鄒老道的關係從冰點以下回到亞熱帶了一般,好的不行,兩人湊近斜視著徐涎,在瞧瞧的談論著些什麼。

徐涎白了一眼這一老一少,轉而笑著看向蔡萱說道:「你家姐姐醒了?」

蔡萱看著徐涎,也沒說話,只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用下巴指了指屋內。

徐涎訕然的看著這一幕。

三個人才兩側同時遞來意味深長的笑容,又同時帶著奸笑,看的徐涎好不自在。

便快步走進了屋內。

屋內,燃著沉香,空氣中瀰漫著芬芳的氣味,向前望去,在哪床上,正端坐著一容貌絕世的女子。

一襲青衣,似銀河瀑布般的長發散在背後,靈動的眼眸撲閃著,青春乾淨的面龐,好似冬日初雪,微紅的臉頰,好似紅梅上沾上了一點白粉,讓人忘乎所以。

徐涎一時竟看呆了,過了一陣,吞下了口水,才說道:「蔡......蔡荷姑娘,你醒了。」

坐在床上的蔡荷,好似真的蓮花綻放般對徐涎淺笑道:「多謝徐公子關心,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真是不知如何感激。」

說著蔡荷便彎腰低頭,整個人向前倒在床上。

「不...,不,救蔡荷姑娘是應該的,畢竟受了姑娘許多關照。」徐涎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一抹泛紅。

蔡荷起身後嬌聲笑道:「果然還是個毛頭小子,只不過和那時的那個過分老實的傻小子,有所不同了。」

徐涎訕然然的撓了撓頭,耳朵已經紅到了根。

屋外,正扒著窗戶看戲的三人,都是一副邪笑,像是想笑又不敢笑似得。

徐涎撇了眼窗戶,側過身,乾咳兩聲:「無事就好,無事就好,蔡姑娘好好休息,就當在自己家,不要客氣。」

說罷徐涎立馬逃出了屋內,看著屋外的三人,氣沖沖的跑到徐三金面前,對著他的額頭,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板栗,而後二話不說的扭頭離開。

徐三金捂著額頭,略帶哭腔的喊:「徐涎你個王八蛋,為什麼只打我啊!!」

鄒老道捧腹大笑,蔡萱和跟著捂嘴笑著。

而徐涎則是躲在一旁,開始打坐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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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卷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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