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腦補風月
真真是霉運到家了,惹了這尊大佛,雖然這杜衡聽起來是一個小侍從,沒啥大本事,但是看見杜菲菲對他的討好愛慕,杜白對他的恭敬俯首,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侍從,這是大大的侍從啊!
不然,好歹那杜白是珉宇侯府的世子,未來也是繼承侯府的人,可在他面前也太卑躬屈膝了些。
那杜衡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難道他沒準不會是那啥子攝政王的禁臠吧,他長得那麼好看,而且還是個gay,一定是攝政王貪圖他的美貌,強佔了他,然後杜衡又是寧遠侯身邊的人,寧遠侯好歹也是攝政王的親爹,不可能不心疼兒子,但是又捨不得這麼一個好苗子的侍從,然後就將杜衡派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讓他規避規避,等時機到了再放他回去。這樣一來,來這裡名正言順,而且攝政王也不會大老遠跑來抓人。這麼想的話,那脈絡就都清楚了,什麼都通了,那來珉宇侯府尋人就是一個幌子嘛。
「停停停,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胡思亂想了!」真的是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腦子。
詩姝明白,事情絕對不是她腦補的那樣,但是一想到之前被輕薄的事真真是又覺得杜衡最好是她想的那樣,一物降一物,不然,心裡真的是超級不爽。
事情現在變得越來越複雜,想得腦子都疼了。詩姝扶額,嘴角露出的笑意無奈,她起身看了看院里的桃花,花開的很好,風一吹,似乎風裡都帶著春意。目光四下皆茫,眼神一轉又看見地上的物事,又是一驚。
這東西真的是,唉。
彎腰撿起,入手的溫軟滑膩感,攪得詩姝內心羞意暴漲,這東西,做出來的人真是天才,也太像了吧,也只有詩華那小屁孩還不曉得這是什麼,唉。
心下一嘆,還是轉身回了房間,留下的茶盞也早已涼卻。
中午休息的時間本就不長,實屬詩姝腳傷不便,且是杜白特許的安心養傷,所以府上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人來吵她。這小院也只僅僅安穩了一小會兒,過了平常的主位的貴人飯點,外面又開始了一些小小喧鬧,詩姝聽了,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要思考的腦子更疼了。
「呼……算了算了不睡了。」一個翻身過後還是認命地坐起來,額角睡翹起來的髮絲癢得詩姝不禁閉了閉眼,眼角殘留的薄紅,另她看起來分外的春意蕩漾,索性現在沒有外人。
絕望地嘟囔了一聲,詩姝朝窗外看去,外面日頭正是明媚之至,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二點剛到的樣子,又轉身到了下去。
反正那世子說了是下午找他,現在應該也不是時候吧。
「吱——嘎——」一聲突兀有些刺耳的推門聲突然傳來,進來一個小個子的女婢,身影在門口頓住,微微抬眉掃了一眼屋子,便看起來似乎有些膽怯,喏喏地不敢上前。
既然這般膽小,那為何剛才不敲門?
抬手扶額遮住眼裡的無語,詩姝是有些不能忍受這些「柔弱」的女孩,心裡想的永遠和做的不一樣,就同剛剛來講,她明明可以先敲門問候,待得到回應再進來,雖同是下人,但這也應該是最基本的尊重。反觀她進來毫無預兆,進門先打量的卻是擺設,隨後才柔弱的不敢說話,無非是瞧見了這屋子裡的一些貴氣,掩飾她剛才的不敬。
「公子,世子喊您去書房。」
近前些詩姝才看見她的樣子,是有些眼生的丫鬟。這幾日日日有人送飯送葯都是今早端洗漱用品的女孩,現在這個倒是沒有見過了。
聽到她說的話,沒準是世子那邊的人,她沒見過很正常。這樣想到,「嗯」了一聲就不在做聲,卻是趕緊起床,理了理睡亂的衣衫和髮髻,便是朝那女婢催促,「趕緊走吧。」
「是。」低眉順眼,聲音倒是軟軟綿綿的,怯嚅不安。
轉身便朝前出了門,詩姝在後跟著,眼裡卻是有些驚疑,這女婢,為什麼是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