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炎瀾啊李炎瀾,想不到最後盡然是我英雄救美了。」
來者正是雙重風行加成的雷轉。
他抱住李炎瀾跳到一顆樹上后將人放下。
「閉嘴!要不是你擅自行動,老娘已經把這兩個小子宰了!」
道重操縱飛劍,想要趁勝追擊。
輝這時從樹林中跑出,一把將他撲倒。
「輝你腦子有毛病啊?!」
道重右腳猛踹輝的臉,想要擺脫他。
「住手,他們......嗚......不是......敵人!」『能不能別踹臉啊?!』
「不是敵人招招致死?就算不是,單是為了我已經穿到掉色的衣服,今天我也要宰了這個女的!」『老子的衣服啊...去nmd不是敵人!』
「你衣服不是白色的嗎?!等等,你聽我說,事有蹊......」
道重不聽輝的解釋,腳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將輝踹開。
被命中穴位的輝只感到一陣眩暈,雙眼迷離。
起身的道重催動飛劍,十劍合一,攻向雷轉二人。
在長鳴即將命中時,一道雷擊從天而降,將長鳴飛劍擊碎。
道重看著被擊碎的飛劍,表情變得十分精彩,眼中燃起的一絲火焰唰的熄滅。
「那玩意...碎了?」
畢竟長鳴飛劍這玩意,他從使用到現在就沒見過有攻擊可以擊碎它。
第一反應就是跑,跑的越遠越好,表情不斷變化的道重抓住被自己踹暈的輝,開始向安寧城更深處逃去。
「該死,這些飯桶,這個時候準備好了頂個鎚子用啊!都跑了!」
李炎瀾從樹上跳下,強弩之末的她還想要攔住道重。
而雷轉從背後將她向後一拉,一道雷擊在她正前方不遠處落下。
「還會預判的嗎?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東部的這些傢伙,是故意的?」(雷轉)
「這不很顯然嗎?絕對是故意的!」(迅)
「怎麼辦,先撤?」(疾)
「不管老大了?」(迅)
「老大多半被控制了,我之前就發現她的行為很反常!我們加起來都不一定有老大一半強...先離開這裡!」(雷轉)
「什麼?你們在說什......」
雷轉把呆住李炎瀾打暈,扛在肩上,發動了一個傳送陣,四人離開了安寧城。
——血紋森林中某處——
聖教的人聚集在一個法陣周圍,一個拿水晶球監視雷轉眾人的教徒發出驚呼:
「woc,被發現了,怎麼辦?要報告給信使大人嗎?」
「報告個鎚子,信使大人手眼通天,肯定早料到了我們的失誤,趕緊鎖定『火苗』小隊的位置,他們才是核心目標!」
一旁負責施法的教徒直接一手刀打在水晶教徒的頭上。
「不報告就不報告嘛...動手幹什麼...」
水晶教徒一邊抱怨一邊轉動水晶球,畫面轉到逃跑的道重身上。
「偉大的造物主啊,再次懲戒這些愚昧的叛教者吧!」
隨著施法者中二的吟唱,道重的頭頂出現了一個跟著他高速移動的雷雲。
「還帶跟蹤的?不是吧?比以前那些還離譜???」
道重看著緊追不捨的雷雲,內心瘋狂吐槽。
而在操縱雷雲教徒的正上方,有一個機械眼球不斷地監視著他們的行動。
【信使】癱坐在大殿的寶座之上,看著全息投影中傳來的畫面,面具上的血跡已然消失不見。
帶著純黑面具的黑衣侍女從寶座后的陰影中走出,一巴掌拍在信使的頭上。
「啊?~?小夢?幹什麼?吃飯了?」
【信使】從睡夢中醒來,擦去嘴角的口水。
「吃...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去死吧!」
黑面具語氣逐漸憤怒,同時一把利刃透過寶座,迅速砍下。
「哇!!!病情又不穩定了???」
【信使】瞬間清醒,側身躲過斬擊,隨後化作一團黑霧,將黑面具包裹住。
被黑霧包裹的黑面具不斷掙扎,但很快,便恢復平靜,【信使】也重新化作人形。
「冷靜下來了?呼~」
【信使】長吁一口氣。
「嗯...吃飯了,小夢已經醒了,你快點,她們在等你。」
平靜下來的黑面具毫無感情地說到,隨後消失在陰影中。
「算了...來咯~...」『好險,差點被砍到...』
【信使】也跟著遁入陰影中。
整個大殿變得死寂,唯有一座栩栩如生的女神雕像和被本應被斬去一角的寶座。
而雕像的外貌竟與炎魔對決的金之聖者如出一轍。
全息投影的畫面轉到了道重這邊。
——
道重拽著輝一路狂奔,頭上的雷雲緊追不捨,雷擊不斷落下,距離也越來越近,眼見一道落雷就要命中。
「【影化·瞬】!」
道重和輝被黑色粒子包裹,二人的身形逐漸消失。
輝喊出了技能名稱,失魂丹因此從他的嘴裡掉落。
二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小湖旁,巨大的藤網將他們罩住,抵擋雷擊...
過了一會,隨著密林中一陣又一陣爆炸聲響起,雷擊停止。
『恭喜宿主對【影化】領悟更進一步。』
『【影化·瞬】:可以移動到宿主記憶中的全部位置。』
『宿主體力、能量均將耗盡,建議立刻休息!』
輝趴在地上不斷的大喘氣,顯然這次瞬移的消耗十分巨大。
道重站在他的旁邊,舉起長鳴,在一陣猶豫之後又將長鳴放下,狠狠地插進地里。
「算了,居然又被你這傢伙救了......我在說什麼......趕緊把這個吃了,能加快恢復。」
似曾相識的場景在道重腦海中閃過,道重甩甩頭拍拍臉。
從乾坤袋裡拿出幾枚丹藥想塞到了輝的嘴裡,使勁踹了他幾腳,輝吃痛張開了嘴。
月塵這個時候也從藤球中走了出來,給道重回血。
「哇,月塵你個大混子,我和輝拚命保你,你現在才出來?奶媽是這麼玩的嗎?」
道重癱倒在地上,開始了抱怨。
「那你猜猜看是誰把你們兩個從地道裡帶出來的?剛剛的雷擊也是我幫你們擋的吧?」
月塵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個地圖,確認著自身的位置。
「切~不知道是誰之前在那吹自己家族的工程質量多麼的好呢~」
道重開始陰陽怪氣。
「閉嘴,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秩序】的艦隊群和【教會】的艦隊群打了起來,理論上來說安寧城現在應該遍地都是艦船的殘骸,但據說【裁定者】也介入了此事。沒想到這個任務能扯出來這麼多事...我就說這個任務怎麼這麼熟悉......現在整個安寧城的禁制都被摧毀,各方勢力的人已經準備登島了,張叔正在召集我們回去了......」
道重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開始發獃,就在剛剛,大量奇怪的記憶畫面閃入他的腦中,這些記憶與他原有的記憶完全不同。
甚至出現了一身黑衣的自己和一個手持黑色匕首同樣黑衣的青年並肩作戰的場景,還有石岸和信使會面的場景,自己居然也在場,當時明明在照顧這兩個傢伙啊...
道重忽然猛地坐起,拔出輝腰間的影匕首。
「啊,果然,就是這個!」『剛剛有一瞬間閃過了這把匕首,什麼時候來著...忘了...』
道重驚訝的同時,又看到了輝旁邊多躺了一個穿著殘破不堪甲胄的金髮少女,身上只有一件單薄披風,春光乍現。
「什麼情況?礫姐你什麼時候回安寧城了?」
看著少女的臉,道重和石岸的反應差不多,但是眼神不自覺向下移。
月塵這個時候抱著一堆樹枝走了回來。
「她不是礫姐,只是長的像而已。礫姐胸前有一道傷疤,她沒有。來,小輝輝點下火~」
放下樹枝后,月塵把輝的手抬到篝火旁,敲了一下輝的腦袋,輝點燃了篝火后就昏死了過去。
「真的嗎?這個理由不是很能讓我信服!讓我看看......」
道重說著露出不可描述表情的同時伸出狗爪。
月塵一個藤鞭抽到道重手上,表情變得很嫌棄。
「我是給她治療傷勢的時候發現的,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好奇嘛......」『切...』
看著月塵鄙夷的目光,道重摸了摸狗爪,小聲說到。
「她受到了很重的貫穿性攻擊,講道理,我一開始也以為是礫姐,不然我才懶得救她!馬上要天黑了,你趕緊準備一下睡袋!」
月塵說著拿出一個黑色睡袋,道重也拿出來一個。
好,問題來了,4個人,只有兩張睡袋,怎麼辦?
「道重你就不知道把那破水壺扔了,多帶幾個睡袋嗎?!!」
「哇,這水壺對我意義重大!你怎麼就不能多帶幾個?你能有什麼東西需要隨身攜帶的嗎?!要不我們兩個擠一擠算了......」
「嘖嘖嘖...你不能犧牲一下?餵飽那些魔獸?」
「我這小身板夠它們兩口的嗎?」『嘖...』
「說的也是...你這還不夠一隻成年【血羽鷹】一口吞的...快點吧...城主大人設下的結界被打破了,之前被封印的【進化體】都跑出來了...」
「啊...我只想像現在這樣過鹹魚一般的生活啊...」
「那你可太看得起鹹魚了...」
道重抱頭感慨,引得月塵一陣無語。
——安寧城東部邊緣——
一座小型白色飛船停在了這裡,一群身穿藍色科研服的人從飛船中走出。
石岸、霜寂兩個人和他們交談了幾句后,便帶著昏迷的老王和被石傀儡控制住的老李上了飛船。
白色飛船收起艙門,在一陣顫抖后,飛船的船尾發出一陣黑煙。
「你們秩序城的飛船怎麼回事,質量行不行啊?」
飛船的內部不大,牆壁上都內置了很多儲物櫃,老王被安置在後面,霜寂坐在老王的旁邊,老李被捆在駕駛室里有三個位置。
石岸坐在右邊副駕駛上熟練地踢了一下旁邊的柜子,然後,櫃門被震開。
從打開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撕開包裝,打開。
「喂喂喂,你們秩序城怎麼回事?一個盒子里就裝三根?浪不浪費啊?!」
看著煙盒裡唯一三根香煙,石岸頭都大了。
「嘖,還不是因為石叔你上次一直抽個不停,【創越】大人差點沒把我們的飛船拆了!將就一下吧,到秩序城了再給您老人家買...」
「嘿嘿嘿...還是小明你懂我啊...不過別叫我老人家,我這個年齡...沒記錯的話,應該叫『不惑』吧,我倒是有很多疑惑啊...」
坐在主駕駛位的一個眼鏡青年如是說,而石岸和他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該死,引擎出故障了!一定是來的時候被蹭到那一下搞的,哲明,你和我去修一下!」
左副駕駛位的小哥看著顯示器上報警的位置,感到頭大。
「啊——!夠了,今天太倒霉了!時運不濟了屬於是,實驗,實驗失敗、接人,還遇到混戰,好不容易接到人引擎還壞了!真的是......」
「哲修你別抱怨了,我們能從那種規模的混戰里逃出來已經算運氣好了,現在只是引擎出了點問題......別說了,趕緊修吧,得在天黑之前趕回去!」
哲明、哲修解開安全帶,拿出一個工具箱,去修理飛船。
「石叔,把小重子他們留在城裡真的好嗎?現在禁制沒了,城裡的狀況......」
霜寂看著不斷想要掙脫束縛的老李,內心五味雜陳。
石岸伸出手,示意霜寂打住,同時把煙盒遞了過來。
「小陳你會抽煙嗎?」
「只見過你和李叔抽過......」
「來一根!」
說著嫻熟的把煙塞到老李嘴裡,香煙直接被發狂的老李點燃,然後遞了一根點燃的給了小陳,剩下一根叼在了嘴裡。
「嘿,你看這個姓李的嗷,發瘋了還會抽煙!」
石岸一邊調侃老李,一邊坐回副駕駛,眯上眼睛,打起盹來。
「唉......真的是煩啊,不知道老張能不能處理好剩下的爛攤子......」
話沒說完,便呼呼大睡。
——
入夜,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森林中夜行的野獸開始活動。
一雙殷紅的眼睛從草叢中探出,它的陰影將一整個睡袋籠罩,它的氣勢震懾四方巨獸,它的身軀嬌小可愛......
一隻黑白相間的花貓從陰影中走出,緩緩地走到湖邊,望著湖中自己可愛的面容,花貓不由呆住,哀嚎般的貓叫聲回蕩著整個森林......
——
『已使用【來自過去的日記】(2)』
輝再次進入到幻境中,但這次卻是漆黑一片,除了一把形狀不明的武器,直直的立在黑色迷霧中。
溫柔悅耳的女聲響起:「來吧,深陷絕望之人......」
一雙無形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旁,黑色的迷霧將自己包裹。
恍惚間,意識回歸身體。
這次影站在大火燒盡的廢墟前,手裡多了一把漆黑的匕首,這是影匕首!
輝看著過去的自己舉起匕首端詳著,感到不知所謂。
『【災禍】已經降臨!【災禍】已經降臨!......』
隨著世界通告的聲音響起,場景轉換。
影身受重傷半跪在地,手中漆黑的刀刃碎裂,雖然鮮血遮擋了視野,但是周圍滿是屍骸,扭曲的猩紅觸手不斷撕裂、摧毀周圍的一切。
「你......同類......」
隨著怪異的聲音響起,一個血色的人形映入影的眼帘,所有猩紅的觸手都來自於祂,這就是所謂的【災禍】嗎?
安寧城的護衛隊不斷阻攔著祂的前進,但是如螳臂當車般被猩紅觸手碾碎。
影的心中充滿異樣的情緒,似快感,似憎恨。
「所有人,掩護!」
透過劇烈的喘息聲,聽到一個掩護命令,教會的雷罰不斷落下,但即使是可以擊碎神器幻影的攻擊,打在【災禍】的身上,祂也彷佛視若無睹般,一根觸手分出,從破碎的建筑後發出凄厲的慘叫聲,而【災禍】繼續朝影的方向走來。
碎屍殘骸都向災禍聚攏,融合凝結成一根根猩紅的觸手。
這時,一雙手從背後穿出,出現在影的眼前!
「哇,我兩雙手一起都能穿過來!你真是除了臉哪裡都沒護住啊!~」
「死娘娘腔趕緊滾,你來瞎湊什麼熱鬧!」
影抬手將旁邊的妖族少年攔住。
「呵,我要是不來,你這樣就沒了啊,別說這安寧城,整個東部都擋不住這個怪物!」
妖族少年胸口出現一顆發光寶珠。
「妖珠?你想幹什麼?!別去!回來!快點回來啊!幻!......」
影伸出想要拉住前方手握金色光芒的背影,但是眼前的畫面逐漸模糊......
『——光輝充斥了你的內心——』
『檢測到宿主情緒異常,有【迷失】風險,現已將宿主強制喚醒!』
輝緩緩睜開眼,只覺得手中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眼前是一片雪白,金髮麗人正瞪大了雙眼盯著自己。
「好熟悉...」『等一下...我的手?!完了...』
看著她的臉,輝的頭感到一陣劇痛。
『武器技能{輝與影}已發動,【輝·匕首】耐久-1,【輝·匕首】耐久:29/30。』
只見一陣轟鳴聲響起,巨大的鐵球將睡袋撐破,輝直直的接下了這一擊,血量也因此掉了小半。
「流氓!下地獄懺悔去吧!」
日出之下,金髮少女左手遮住胸部,右手催動鐵球,瘋狂砸下,而輝只能狼狽逃竄。
『武器技能{輝與影}已發動,【輝·匕首】耐久-1,【輝·匕首】耐久:28/30。』
『【影瞬】已發動。』
『武器技能{輝與影}已發動,【輝·匕首】耐久-1,【輝·匕首】耐久:27/30。』
『【治療】已發動』
......
另一個睡袋發生扭動,打開拉鏈,一個腦袋探出。
「淫賊!去死!呀——!」
金髮少女不斷尖叫,同時操縱鐵球。
「哇,發生什麼事了?」(輝)
「哇。這麼刺激的場面是我一大早能看見的嗎?」
道重鑽出睡袋,坐在一旁觀摩,花貓此時也站到了道重的頭上。
「道重,你為什麼只是看著?!」
輝發現了看戲的道重。
「...?...zzzz......」
而道重和貓直接趴地,表示自己還沒睡醒。
輝:「我凸(艹皿艹)......」
輝罵人的功夫,被鐵球打趴在地,鐵球不斷升起...落下...升起...
......
『武器技能{輝與影}已發動,【輝·匕首】耐久-1,【輝·匕首】耐久:9/30。』
輝匕首的耐久即將消耗殆盡,輝的血量也即將見底。
「流氓!淫賊!無恥!......」
而少女此時壓在輝的身上,單手不斷地扇著輝的臉。
「停手吧!你的狀態還沒恢復呢!【森羅·囚籠】!」
月塵的手從睡袋中鑽出,控制藤曼將少女捆成了一個『蟲繭』控制住,收手打了個哈欠,便沒了動靜。
被控制住的少女瘋狂掙扎,但是此時的她也是精疲力盡。
「無恥......嗚嗚......」
少女開始小聲抽泣。
道重從地上爬起,走到被扇的面目全非的輝旁邊,將他拉了起來。
「阿三啊,你幹了什麼?一早上被打成這樣。哈哈哈哈哈......」『嘖嘖嘖...跟我預想的一樣...』
道重的笑得聲音很小很奸詐,頗有陰謀得逞的意味。。
「我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睜眼就被這個傢伙追著打!而且...她這哪裡像沒恢復啊...」『道重你等著...』
輝一邊恢復狀態一邊大聲地訴苦,月塵再次從睡袋裡伸出手......
『蟲繭』數量增加了!
「嘖嘖嘖......你還不知道某些人有起床氣吧?哈哈哈哈哈......」
道重一時沒控制住笑聲的大小。
然後從他的背後出現了一條條藤曼......
「我嚓...」
閃身躲過束縛,開始嘲諷。
「呵!控制住他們兩個就算了,還想控zhi......」
一根藤曼勒住了道重的脖子,將他吊在了樹上。
「喵喵喵~喵!——......」
在道重一旁的花貓也受到了牽連,被捆成了小球。
出現了,被弔死的道重!(當然是沒有被弔死,甚至還在瘋狂掙扎、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