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三人同行
問!
還是你自己說吧:「就先從名字開始!李憎笑嘻嘻道。」行:「你記好嘍!你哥我叫李驍!24歲,家在鶴城干防盜門的買賣。」
「李削,李削,」李憎在嘴裡反覆念叨,心裡尋思他小時候得多淘,他媽才會給他取這麼個欠揍的名。
唉!我說:「丫頭片子,你擱瞎那琢磨啥呢?我那個驍可是驍勇善戰的驍,不是挨揍的意思。」名叫李驍的男子一眼就看出來李憎在琢磨什麼,連忙解釋一下。
歐,呵呵,我知道!」李憎略顯尷尬,清了清嗓子點頭。那他呢?李憎抬頭看著一直站在地中間的年輕男子。
哥:「你自己說還是我一塊說?」名叫李驍的男人回頭問了一句。我叫霍准,跟他是堂兄弟,他媽是我姑姑,霍準話少,說了兩句便不在吱聲,那你幾歲?李憎追問。
27!
嘿嘿:「我哥話少,不過他特別聰明,年紀輕輕的就是外科大夫了。」真的?那我頭上的傷就是他處理的?那是,李驍得瑟道。
歐,真厲害,謝謝准哥!李憎開始拍馬屁。
對了:「家裡就你們倆嗎?怎麼沒看見其他人?李憎說著四下瞅了一圈,轉頭看著李驍。」
艹,:「看著你人兒不大,心眼子挺多,鬼精鬼精的。你這是上這查戶口來了?」李驍一翻眼珠子開懟。
不是,我就順嘴一說,李憎趕忙解釋!
我:「姥姥,姥爺,就是他的,爺爺奶奶。兩位老人身體不好,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療養院住著。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雙方父母都會去那待一陣子陪他們。病毒爆發的時候我哥上外地出差,正好路過這,所以家裡就我倆。」
輪到你了:「李驍一揚下巴,看著靠在床頭的李憎,他倆老底兒都露交出去了,這死丫頭片子叫啥他還不知道呢!」李驍覺得自己吃虧了。
吭吭,李憎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我叫李憎,21歲,讀大二,學土木工程。
哈哈,:「你也姓李,怪不得我看你順眼呢!」李贈,贈。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喜歡買雞蛋?後來就有你了?
不,李憎搖頭:「我媽不喜歡雞蛋,她愛交話費……」
丫頭別理他:「這貨沒有文化!」霍准看不下去,在旁邊補刀。
嗯:「能看出來,」丫頭端起水碗喝了一口。
你爸呢?李驍弔兒郎當的又問。
我沒爸!
艹:「怪不得世界變天了,真是能人輩出的時代呀!女人自己都能zou出孩子來,絕了,佩服!」
滾犢子!李憎咬牙切齒!
妹子,咱這回不開玩笑,說認真的:「我特別好奇你和你媽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你倆吃啥喝啥,你媽咋沒和你一塊過來?」
她去萊陽看我外公了,家裡就我自己,李憎說著眼圈又紅了。
行了李驍:「別問了,小丫頭,你以後就跟我倆捆一塊兒了,咱三同進同出,要是有什麼委屈直說,別在心裡憋著。還有,叫名顯得生分,以後我倆叫你丫頭吧!霍准比李驍聰明,一看事兒不對,立馬轉移話題。
嗯,好。那以後我和他一樣叫你准哥,至於一個姓的本家李驍,丫頭堅決直呼大名……
李驍在旁邊聽的是七竅生煙,動了動凳子大屁股一拍直接挪丫頭對面了。粗俗的把食指硬塞進鼻孔里威脅道:「行,好你個丫頭片子,不叫是吧!以後碰見事兒我可不管你!」
丫頭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宿,剛起來總覺得暈乎乎的,李驍:「有鏡子嗎?我想照照。」
有:「從這出門兒左拐,第二個屋就是,不過有點臭,呵呵……」
進了衛生間丫頭徑直走到鏡子跟前,一照才發現她自個都快認不出來自個了,面無血色,頭髮凌亂,嘴角乾裂…活脫脫的大煙鬼!在加上頭上纏著的那幾圈紗布,嘖嘖嘖…這造型,絕了……
丫頭片子:「完事兒沒?整完了出來吃飯!」李驍以為丫頭在上廁所也沒敢直接推門進來,扯著脖子在外面喊上了。等丫頭出去的功夫桌上已經擺了不少飯菜,不過都是些沒經過煙火的東西,主要食物還是以罐頭類為主。
來吧:別不好意思,坐這兒。」霍准擺手招呼丫頭上桌吃飯。
妹子:「能吃的差不多都讓我們哥倆吃完了,剩下的這些都是不容易壞的,席面有點寒酸,沒啥好招待你的。豬頭肉,花生米,還有點黃花魚,你樂意吃哪個多夾點……還有這盒飯給你,我倆吃別的。」李驍把一個海鮮味兒自熱米飯推到丫頭跟前,不好意思的直撓頭。這要放在早先,他非得拉著丫頭上當地最好的飯店大搓一頓,你對付吃著,以後有機會哥請你吃頓好的!
嗯:「謝謝!」丫頭捧著那盒飯心裡不是滋味兒,從小到大都是她和李麗兩人相依為命,除了老媽,還從來沒有人替她想著。這都末世了,喪屍吃人,人也吃人,僥倖活下來的全都為了一口吃的在搏命,他們……
吃飯吧:「別想了,吃完了我給你換紗布,順便看一眼傷怎麼樣了。」霍准順手夾了最大的一塊兒豬頭肉放進丫頭碗里。
」嗯」丫頭點頭,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感激的不要不要的。
吃過晚飯霍准來給丫頭治傷,重新用酒精處理了傷口。准哥:我的傷口大嗎?」因為丫頭的傷正好是在後腦上,除了頭上染血的紗布其他啥也看不見。還好,口子不算大,縫了五針,不過有點深。」歐:「會不會以後好了受傷的地方不長頭髮?」會:不過我縫的針小,紮上頭髮看不出來,別擔心。
嗯:「太好了!」
你從這等我:「我馬上回來。」霍准交代一句回身開門出去了,沒過幾分鐘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於牛皮卷的東西回來了。
「這是?」
「銀針」
幹嘛用:「丫頭有點好奇,她頭上的傷不是縫好了嗎!」
「扎你」鋼鐵直男說話連彎兒都不帶拐的。
霍准說完把手裡的東西平鋪在桌子上,「可能會有點疼!」
准哥:「你學的不是西醫嗎?怎麼會這個?」十分鐘后,丫頭被霍準的銀針扎了一腦袋,打遠兒一看跟刺蝟成精是的!
呵呵:「我也問過我的老師這個問題,他告訴我,西醫是精髓,中醫是根本。兩者兼具受益最多的還是患者。」丫頭不明白醫學,霍准跟她說的那些她聽的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她明白,醫生這個職業,在這個特殊時代更有資格活著。
准哥:「等我傷好了和你學縫針行嗎?」
行:「不過有點兒血腥,你要不怕我有時間就教你,銀針你也可以順便學學,學好了不僅能救人,還能害命!」
啊?丫頭懵了。
別:「啊」了。准哥說的對:「這都啥時候了,你以為誰都像我倆這麼善良那,不提別的,就你這麼一個從天而降的小姑娘,誰見了不動點歪心思。」妹妹:「記住嘍!在這個沒人性沒秩序的節骨眼上,咱不害別人,但一定要長個心眼防著!」李驍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站在門口給丫頭上了生動的一課。
那你倆還敢冒險救我:「不怕我屍變了咬你倆呀!」
「我倆傻唄!」
對了准哥:「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丫頭仰臉兒看著霍准。」
嗯:「你說說看!」霍準點頭答應。
不你問題咋那麼多呢:「十萬個為什麼是你寫的吧!李驍沒耐性,一聽丫頭又要問開始尥蹶子!」
你看過呀?丫頭還嘴!
沒有!
我想問問:「剛才咱們吃的東西,是不是從樓下拿來的,你們見過店主一家人嗎?」
沒有,哥倆一起搖頭:「病毒爆發那天街上特別亂,有些人跟瘋了是的見人就咬,好像店主媳婦兒出去看熱鬧也受傷了,後來咋樣就不知道了!愛信不信,就這些!」李驍一攤手,一幅愛咋咋地的得性!
歐:「沒說不信,店主家女兒是我同學,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那他家人不在,門是你們倆關的?」
嗯,是我們關的,霍準點頭。
東西那麼多:「不可能一次全拿上來,你倆咋搬的?不能每次都出去吧?」地板上有一個大洞,可以直接踩梯子下去,那天晚上你受傷以後也是從那上來的。霍准回頭給丫頭指了指客廳地板上的一張床墊,那底下蓋著的就是。
「那食雜店門口的坑也是你倆乾的?」
「是他」丫頭話一出口,霍准二人面面相覷,同時伸手指著對方。
坑是他挖的:「跟我沒關係,」霍准看了一眼李驍。
「主意是他出的」李驍不想自己背黑鍋,瞪著眼珠子看霍准。
「李——驍——你個大混蛋!」
事實上丫頭受傷完全是個巧合,霍准李驍二人最初的想法是,防止飢餓的屍群穿破捲簾門衝進來!地上的深坑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用的,萬一屍群真進來了,他倆也有時間離開那!丫頭受傷雖然是個意外,不過讓一個大姑娘摔得頭破血流確實有些掛不住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