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依靠

「娘……」。蔣老夫人蔣柳氏被女兒說得臉色有些不好看。「哎……娘哪裡想到廣陵侯府的人會來幽州城啊？當年，娘派人把廣陵侯府的奴僕都趕走，那廣陵侯府都沒吱聲，之後，更是沒再派人過來。娘都以為那廣陵侯府不要這莊子了。」。

蔣側妃思忖了一下，說道：「母親，我們能找祖父把這莊子要過來嗎？」。

「你這是咋了？啊？急糊塗了？啊？現在去要，那不是自投羅網嗎？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之前是我們在管理莊子嗎？」。

「母親，您管不就是相當於父親在管嗎？祖父又不會把父親怎麼樣。」。

「琪兒，娘不是剛告知你，你祖父正吩咐你父親查靈月山莊的事？」。

蔣側妃疑惑了一下，突然茅塞頓開，驚訝地問：「母親，父親不知道靈月山莊的事？」。

蔣老夫人蔣柳氏點點頭。

蔣側妃又不死心地追問：「一點兒都不知？」。

蔣老夫人蔣柳氏又點點頭。

蔣側妃愣住了。

一旁的丫鬟如雅眸光閃了閃。

「母親，父親查到什麼了？」。

「娘不知。你也知曉你父親已經有好幾年沒來過娘的院子。」。

「那您就沒派人去打聽打聽？」。

「府里人多口雜。娘派人去打聽，不是就直接暴露了。而你父親應該早就懷疑娘，只是沒有證據。娘可不能直接把把柄送到你父親手上。」。

「母親……」。蔣側妃頓時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當年，娘派人趕走廣陵侯府的奴僕。那奴僕中有一個管家，他來府里把這事兒稟告了你父親，只是你父親之後沒有插手。」。蔣老夫人蔣柳氏邊回憶邊想『當年我就是通過這事兒才徹底明白老爺他恨菱姐姐。菱姐姐即使已經過世了，老爺也沒有放下。後來，老爺寵妾滅妻，寵愛庶女勝過嫡女。這更讓我明白老爺是因為自己的庶子身份才怨恨身為嫡姐的菱姐姐，也明白自己改變不了老爺，也更明白自己要想好好過日子就必須善待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們。自己心裡雖然恨地不行，但是只能逼著自己接受，逼著自己大方。哎……』。

「母親，您在想什麼？」。

蔣老夫人蔣柳氏無奈地說：「沒什麼。琪兒，這麼多年了，你應該也看明白了。你父親心裡沒有我這位嫡妻，也沒有你這位嫡女。你不要對你父親有妄想，不要想著你父親會幫著你隱瞞。」。

「母親，父親難道想得罪大皇子？」。

蔣老夫人蔣柳氏笑了。「你啊……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看明白。對於你父親來說，得不得罪大皇子都沒關係，反正他又不用承擔後果。你父親眼裡根本就沒有太傅府的榮譽和安寧。也許旁人會為了太傅府而隱瞞。但你父親不會。你父親本就希望這府里越亂越好。」。

「母親……」。蔣側妃的聲音里包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應該早已習慣了這沒有依靠的日子。畢竟都這麼多年了。」。

蔣側妃有些更咽地說：「明白是明白了，習慣也是習慣了。但只要父親在世一日，女兒總是覺得父親是依靠。女兒即使沒有得到過，但心裡仍舊是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