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流水無情
吳忌又問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李莽千辛萬苦,追求這把鍛神之錘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李莽終於告訴他,他們幾個人,其實是魏國人。南宮文廣當時打造了四把神劍,分別插在了秦趙魏楚四國的土地上。如今魏國的那把寶劍,已經搖搖欲墜,出現了鬆動的現象。
魏國軍機大臣擔心一旦寶劍出現問題,恐怕又有妖孽為禍人間,所以希望找到那把傳說中的鍛神之錘,藉助南宮文廣精魂的力量,再鑄造一把相同的寶劍。
吳忌這才瞭然,可是心中卻又出現了更大的疑問:「南宮文廣打造的四把寶劍,到底鎮壓的什麼呢?」
李莽這次愣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這個問題,百年來無人知曉。
隨後吳忌就在山上住了下來。
他已經親眼目睹了「鍛神之錘」,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後續什麼招魂的事,他也沒什麼興趣,所以趁沒人在身邊的時候,他悄悄取了下了手腕上的那串鏈珠。
這是張雪綺交給他的珠串,以備****進行聯絡。在其中的五個珠子里,藏著五隻蟈蟈。m.
吳忌按照張雪綺教的辦法,捏碎了一枚珠子,放出了那猶如米粒那麼大的綠色蟈蟈。
蟈蟈恢復了活力,翅膀輕輕擦動著。
吳忌低聲對蟈蟈說道:「張雪綺,鍛神之錘已經找到,在永祚山上,速派人來取。」
這是吳忌生平第一次對著一直蟈蟈說話,還把它叫做張雪綺,張雪綺那麼漂亮,身材火辣,這玩意兒長得也不像張雪綺啊,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他怕蟈蟈聽不明白,又字正腔圓的重複了一遍。
不一會兒,蟈蟈飛走了。
***
山上環境清幽,住在這裡也不錯。
只是古丁飛從頭到尾都不給吳忌好臉子,每天擺出一副少爺的架勢,命令吳忌給他們燒水做飯。
吳忌也不和他爭,自去廚房忙碌。這個時候,李七桐都會過來幫忙,幫著撿柴生火。兩個人打打鬧鬧,配合的相當完美。
李七桐又經常主動邀請吳忌陪她一塊去林間打獵,把古丁飛晾在一旁。
李七桐身法輕靈,是一位打獵好手,瞧得吳忌對這位帶著點野性的姑娘佩服不已。
這天晚上吃過了飯,他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不由得盯著手上的珠子看了好幾眼,心想兩天過去了,怎麼張雪綺還不來?是不是蟈蟈沒有把消息傳出去啊。
嗯,有可能,這山上昆蟲多得很,說不定那隻蟈蟈遇上什麼天敵了,被別的昆蟲吃了。
想到這裡,吳忌又連忙捏破了兩枚珠子,放了兩隻蟈蟈。把那天對那隻蟈蟈說的話,重新對這兩隻蟈蟈說了一遍。
要是這兩隻蟈蟈還把消息傳不出去,那可是真的沒轍了。
不久后,這兩隻蟈蟈都飛走了。
吳忌吹滅了蠟燭,正要入睡,李七桐在外面敲門:「吳大哥,你休息了嗎?」
吳忌趕緊爬了起來,重新點亮蠟燭,開門讓李七桐進來。
李七桐站在門口,月色溶溶下,宛若一位仙女一樣。
吳忌說:「七桐,這麼晚了,你還沒睡?進來說話。」
李七桐進了門,把一張縫製精美的寬大獸皮交到了吳忌手裡。
原來,由於山間的茅屋鋪蓋有限,這兩天吳忌睡覺,身子下面鋪的都是一些乾草。
李七桐道:「這是這幾日打獵得來的獸皮,我縫了兩床,一張送給了爹爹用,另一張就送給你吧。」
吳忌道:「我睡著草席就挺不錯的。你把這張獸皮給了古丁飛吧,免得他生氣。」
李七桐道:「給他幹什麼,他皮糙肉厚的,睡草席正合適。這可是我……特意為你縫製的,你瞧我的手……」
只見李七桐伸出來一雙的潔白的小手,手指頭上被扎出了針眼。原來,李七桐常年流浪天涯,並不擅長女紅。
吳忌見李七桐一片心意,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忙說聲謝謝,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李七桐道:「吳大哥,我幫你鋪好。」走到床邊,細心的替吳忌把茅草和席子鋪展,再把獸皮鋪在了上面。
吳忌高興地跳上去,在床上打了滾,果然又平整又舒服,道:「趙國的大王估計晚上睡得也沒有這麼舒服。謝謝你七桐!」
李七桐見睡得舒坦,心裡也非常高興,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你凈說笑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吳忌道:「不信你也試試!」順勢一拉她的手,就把李七桐拽到了床上,李七桐正好與他並排而卧。
兩人四目相對,挨得很近,火紅的燭光下,只見七桐面色紅潤,嬌媚不可方物。吳忌動情之下,便在她面頰輕輕一吻。
隨即,他便深感懊悔,自己怎麼能這樣干呢?他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把七桐扶了起來。
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道:「對不起,七桐。」七桐忙抓住了他的手,道:「吳大哥,我……我願意的。」
吳忌忙搖了搖頭:「七桐,你我情同兄妹,我……謝謝你送我的獸皮。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李七桐似乎還要說些什麼,終於什麼也沒說,快步走出了屋子。
吳忌的心情是複雜的。這幾天來,他已經了解到了七桐對他的心意,對他的感情,可是他什麼也給不了她。他不能對不起晨瀟,也不能對不起七桐。
夜深了,吳忌卻失眠了。
忽然,一道人影在窗前一閃而過。
吳忌猛然坐了起來。
那道人影停在了門口,不再移動。月色照映下,看身影,是一個少女。
難道,七桐又來了?
吳忌艱難地打開了房門。
這時吳忌愣住了,來的不是七桐,而是張雪綺。
張雪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慢慢走近了房屋。
「你怎麼現在才來?」吳忌低聲道。
張雪綺瞪了吳忌一眼,看那架勢恨不得立刻狠狠的將吳忌揍上一頓。
吳忌大為奇怪,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