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宗弟子

第4章 仙宗弟子

李秀林一覺睡到中午,醒來他換上了周若蘭給他的弟子服,淡藍色錦紋的長衣將他凸顯得竟有一絲仙風道骨。

屋子裡的桌子上早就擺好了膳食佳肴,都是些李秀林從未見過的美味,在享用完以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

房間外立著兩位婢女,見李秀林出來,恭敬的引領著他向入仙大會的場所而去。

入仙大會在城主府中的一座樓宇中舉辦,名為錦雲閣。錦雲閣富麗堂皇卻又幽深靜謐,不比其他建築的高大,反而只有五層,每層僅供容納數十人,周圍也沒有其他建築,隱藏在花草山水之中。

城主府果然名不虛傳,在婢女的帶領下,李秀林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穿過花海,終於望見了錦雲閣,不一會兒,到了錦雲閣下。

身著鎧甲的侍衛見來人一身淡藍色錦紋長袍,連忙打開閣門,低著頭讓行。

李秀林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面無表情,默不作聲的前行。他這幅模樣,讓侍衛更加恭敬。

進入錦雲閣中,一層大廳空無一人,只有在大廳中間立著一塊布滿神秘紋路的石頭,二層,三層,四層都是坐著一些衣著華麗,一看便知是達官貴人,唯獨那最高的第五層被雲霧縈繞,窺不見其中面目。

李秀林站在一層入口,不知該去哪裡,他的目光向上掃了一掃,卻沒有看見與自己衣著一樣的人,一時楞在了那裡。自從他進來,二三四層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讓李秀林無處閃躲。

就在此時,一股無形中的力柔和地將李秀林的身子拖向空中,李秀林是見過周師姐手掌中那把藍色的劍的,所以即便是驚奇也剋制住自己發出聲來,但是二三四層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頓時一陣嘩然,接著便是火熱的目光將李秀林的身體扒了個透,這種感覺讓他倍感不適。

就在那些人盯著他時,李秀林的目光也掃視著他們,顯然,雖然都是達官富貴,四層之人明顯比下面的人衣著更加華貴,且隱約帶有絲絲不可褻瀆的威嚴,四層的人數也低於下面兩層,僅有四人。

在那四人中,有兩人坐在椅子上,年齡與李秀林相仿,十五左右。其中一人年歲較長,身著紅黑色華服,上銹飛龍,身上的氣勢也更加濃厚,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另外一人則年歲較小,衣服也大抵相似,模樣清秀,靈巧中卻失了威嚴。站著的兩人似乎是護衛,平淡無奇卻蘊含殺招,雙手雖背於身後,卻給人一種伺機而動的架勢。

與下兩層火熱的目光不同的是,那霸氣之人望著李秀林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戲謔,靈巧之人眼神雖有尊崇,但卻抑制了起來,擺出平淡的樣子。

剎那間,李秀林的眼神和男子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男子微微一笑,收起眼神,舉杯飲了一口酒,不再與之對視。沒有人看見,那男子舉杯飲酒之時,藏起來的袖口裡面也赫然紋著一隻猙獰的金蠍。

李秀林緩緩而上,那些各種各樣的目光被五層的雲霧阻擋,那種不適的感覺才消逝。

錦雲閣五層之中,有著五人,四人與李秀林一樣,皆是身著淡藍錦紋袍,都是年輕模樣,周若蘭赫然在列,另外一人則是身著星紋白袍,頭髮鬍鬚花白,卻不顯頹勢,反而精神氣十足,慈眉善目的打量著李秀林。

李秀林見著五人,連忙躬身。周若蘭見李秀林到場,十分開心,主動領著他拜見諸人。

「這是宗門長老,歐陽鏡,歐陽長老。」周若蘭將李秀林帶到老者身邊。

「弟子李秀林,拜見歐陽長老。」李秀林躬身作揖。

歐陽長老見著了李秀林,十分欣慰道:「小友的事我都知道了,謝謝小友救了若蘭丫頭一命,以後你便是我南顯宗的人了。」

李秀林連忙笑著說:「謝過歐陽長老。」

周若蘭又一一介紹其他三位弟子。

「這是蔣文師兄,韓露師姐,王雨師姐。」

李秀林一一拜過,總算是沒有失了禮數。

「好,人齊了,交情待會兒再續,這入仙大會等了許久了,該開始了。若蘭,你給你師弟講講宗門的事。」歐陽鏡說完,負著手,從五層的空中緩緩走下,明明只是走在空氣中,卻猶如走階梯一樣,步伐沉穩,又是引得下層的眾人一陣稱奇。

歐陽鏡輕輕的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體內的威勢展露了一點,二三四層的人立馬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錦雲閣一下子寂靜了起來。

「他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李秀林十分疑惑。

「這是歐陽師叔將靈力向他們外散了一點,他們雖然感受不到靈力,但是身體的本能在警告他們,自然害怕的不敢說話。」周若蘭在一旁當起了解說。

聽著周若蘭的話,李秀林意識到,那晚的黑衣人恐怕也是修仙人士,自己也感受到了壓迫感。

「靈力?」李秀林不明白靈力是什麼。

「靈力是我們修鍊的力量,它存在天地之中,我們需要將他吸收儲存到體內,才能使用不同的術法,靈力是術法的基礎。」周若蘭解釋道。

「不是很懂。」李秀林還是不知,這靈力看不見摸不著,若說它存在天地之間,為什麼他一點都沒有感知到呢。

「等你自己修鍊了就知道了。」周若蘭也沒法讓沒修鍊過的李秀林體會靈力是什麼東西。

「那些人都是誰啊?我們說話他們聽得到嗎?」李秀林看著下層的人說道,下面的人即使偶爾抬頭也沒有目光的焦點。

「二層的是這城裡的官員,三層是城主,四層是皇族。這裡釋放了雲霧法,我們能聽見看見他們,他們聽不見也看不見我們。」周若蘭風輕雲淡,哪怕下面的人可以在這青南國呼風喚雨,也無法引起她一絲一毫的興趣,兩者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若不是他們先前過來拜見過,她也不知道他們什麼人。

皇族?李秀林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戲謔的眼神,滿心疑惑,卻也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畢竟那男子只是看了一眼。

在最下方的歐陽鏡緩步走到中央的石頭旁,周若蘭講解道:「那是測脈石,能測人先天開幾脈,是否有修仙的資格。」

歐陽鏡開始講話道:「鄙人歐陽鏡,南顯宗長老,受宗門之託在此主持入仙大會。南顯宗是青南大地正統仙宗,十萬八千宗之一,有上千年底蘊,此次在青南大地各處招收具有資質仙緣的弟子。凡人皆有主脈二十,不通不變,難以修仙。手陰陽六脈,足陰陽六脈,奇經八脈。凡先天通八脈者,可過試煉,愈多者,資質愈高。此為測脈石,可測人先天所通脈數,凡受推薦者,不得過十六歲。受推薦者,一一上前。」

歐陽鏡語畢,上面的人又開始躁動起來,希冀的眼神望向歐陽鏡,又望向測脈石,最後又望向在一層房間里等候的自己的推薦人。

那些受到推薦的年輕人雖都是身著華服,可在歐陽鏡面前沒有一點倨傲,安安靜靜的排在老遠處,一一上前測試。

測試的人約莫五六十人,每一個上前的人都是先向歐陽鏡深深鞠一躬,然後在歐陽鏡的示意下將手放在測脈石上,隨之,測脈石上的紋路便會亮起,先天開脈幾條,便亮幾條紋路。

大多數人都只能先天開四脈或五脈,六脈七脈更是少之又少,而滿足要求的,僅僅三人。

在這下面的人,有人理所當然,也有人欣喜若狂,但更多的是心灰意冷,那一眾在凡間的王公大臣在這仙緣之中也是渺小之極。

李秀林在上面有別樣的感嘆。如果自己沒有救起周若蘭,就不會有如此遭遇,哪怕自己窮極一身,也無法擁有站在下面測試的資格,更何況是站在上面俯視他們,他們甚至沒有仰視自己的資格。這就是仙嗎?雖然遠遠比不上仙,但哪怕自己一無所有,只要穿上這淡藍衣袍,便可俯視凡間。他似乎理解了那黑衣人的眼神。蔑視的盡頭是淡漠。

那周若蘭是什麼身份?自己救了她一命便可以直接進入宗門,省略了入仙大會?而且南顯宗的長老對自己還非常的感激,難道她是長老的女兒?無數的猜想在李秀林腦中,卻沒有定論。

入仙大會一會兒就結束了,那些人期盼了五年的機遇眨眼而過,只能等待下個五年。

歐陽鏡緩緩踏空而來,四位弟子,現在是五位弟子皆拱手相迎。他對著眾人說道:「李秀林隨我而來,若蘭丫頭去聯繫那合格的三人,分發臨時令牌與弟子袍,其餘三人隨意散吧,注意切勿貪戀俗世繁華,明早啟程回宗。」

「是。」眾人領命散開。

李秀林隨著歐陽鏡離開錦雲閣,去向歐陽鏡在城主府中的臨時住處。歐陽鏡的住處又比李秀林的住處奢華了許多,完全就是一座小宮殿。

到了住處,歐陽鏡一揮手,四處的燭火兀自點燃了起來,招呼李秀林坐下,開始給他講解有關修仙的事宜。

入品的修仙宗門統稱十萬八千宗,宗門又分九品,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下三品十萬宗,中三品八千宗,上三品三百六十宗。南顯宗就位於下三品中的下九品宗門,這種宗門大都依附於八品宗門,地處偏僻之處,資源稀少。但畢竟屬於十萬八千宗之一,所以是正統的修仙宗門,掌門也都是真正的金丹真人。而排不上號的宗門,數不勝數,更多只是凡間的江湖騙子。

修仙之人,需通體內二十經脈,不通經脈者,難以在體內聚集天地靈氣,所以這修仙第一境界,便是通脈。通脈又有先天與後天之說,傳說有先天通二十脈者,自出生之日便可感受天地靈氣,哪怕不進入宗門修鍊,也能自己摸索到修仙的法門,倘若加已培養,日後的成就,難以估量。先天通脈不夠,自是需要後天修鍊,當然先天通脈愈多,在通脈期滯留的時間愈短,以後的成就愈高,若是先天通脈不足五脈者,窮極一生也很難走出通脈境,無法窺探仙法奧妙。

在打通體內二十經脈以後,方有修仙的資格,才能感受到天地間存在的靈力,通過特定的法訣,將天地靈氣吸收入體內,並且形成固有循環,便是修仙第二境界,凝氣。體內完整的循環一周,才可說明進入了凝氣期初期,循環九十九周,進入凝氣中期,三百六十周,便是凝氣後期,再將這三百六十道靈力循環在體內協調為一次循環,便可說是凝氣圓滿。

凝氣以後,才是修仙界的開始,築基。築基以後才可說邁入修仙界,才有資格去闖蕩天地,不過仍是螻蟻,可在凡人眼中,已與仙人無異。

築基之上為結丹,結丹之上為金丹,金丹之上為元嬰,元嬰之上便是這南顯宗無法知曉的了。而南顯宗的宗主金丹修為在宗內已經是受眾人仰慕,獨一無二。憑藉這份金丹修為,在修仙界都已經可以被尊稱一聲金丹真人了,元嬰則是尊稱元嬰道人。

聽著歐陽鏡的講解,李秀林總算是對修仙界與修仙有了初步的認識,不過,既然存在先天通脈二十的天才,那自己究竟先天通脈多少呢?

李秀林將疑問告訴歐陽鏡,歐陽鏡微微一笑,攤開掌心,一塊縮小版的測脈石在掌心中旋轉。

「這可比下面的那個寶貴多了,它不僅能測先天通脈數,還能測你適合修鍊的方向。」歐陽鏡向李秀林解釋道。

隨即歐陽鏡示意李秀林伸手過來,當李秀林手掌接下測脈石時,陣陣白色光點從測脈石和他的手掌中散發開來,光點逐漸凝成線,在上空交織。

歐陽鏡點點頭,果然李秀林是有仙緣之人。李秀林則是一片愕然,雖然他已經接受了太多不可思議,但從自己手掌中散發出的光芒仍讓他驚奇不已。

上空交織的光芒逐漸定型,成蓮花模樣,仔細分辨,這朵白色蓮花乃是由十二道光芒構成,這表明李秀林先天通十二脈,不僅如此,蓮花上空漸漸的浮現出一道劍影,隱約中能聽出一絲劍鳴。

「不錯不錯。」歐陽鏡愉快的拍著手,「先天通脈十二,身負劍骨,在南顯宗也算是人才。」

隨即歐陽鏡大手一揮,李秀林手中的測脈石隨之消失,那朵蓮花與劍影也逐漸消散。

李秀林還有一點恍然,在聽明白歐陽鏡的話語以後,不可遏制的喜悅湧上心頭,看來自己在這修鍊路上還挺有天賦。

正在李秀林被喜悅充斥大腦,幻想著修仙有成以後,自己也能騰雲駕霧,點石成金,這時候回到許山鎮,將父親與輕夢接過來,讓他們也過上神仙生活的時候,一股清涼之意從他眉間擴散開來,讓他清醒了幾分。

這時,他定睛一看,原來在眼前的歐陽鏡已經不知何時落入了大廳上座,手指隔空點向自己,想必那股清涼之意便是歐陽鏡發出。

「小友,別高興太早。」坐在上座的歐陽鏡雖然仍是面帶微笑,話語中卻加入了一絲嚴厲,「修仙固然比凡人好上萬千,可其中艱險也比凡人難上萬千。如若你只是想富貴平安度過一生,在南顯宗待上幾年,再入凡塵,便可保你榮華富貴,可若你想探尋仙道奧妙,長生不老,離開南顯宗,去看看更大的世界,那你必須付出異於常人的努力。仙道險惡,待在宗門還好,一旦離開宗門,走向外面,修士,可不仁慈。」

話說到此,歐陽鏡眼神一變,原本仁慈的老人眼神銳利起來,彷彿一把刀切割著李秀林身邊的空氣。

李秀林此時彷彿身處冰窟,寒意遍布全身,不由得退後兩步,額頭也出現了幾滴冷汗,這種壓迫力,比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不知強了幾倍,可是事已至此,自己走的大運難道得放棄?人往高處走,那未來的天空定有我濃墨重彩的一筆。

想到這裡,李秀林逼著自己將退後的步子邁了回來,每邁一步,壓力增大幾分,可是他的眼睛發散出明亮的光芒,終於邁了回來,昂首望著歐陽鏡。歐陽鏡收起了氣勢,李秀林頓時壓力全消,一下子疲軟了下去,癱坐在地上。

歐陽鏡看他這幅樣子,不僅沒有笑話他,反而十分讚賞的看著他,笑眯眯的看著他,「可惜,是個可造之材,要不是宗門規定凝氣六層才能拜師,我真想現在就收你為徒。」

聽到歐陽鏡的讚賞,李秀林也十分高興,可自己這幅落魄的樣子也與可造之材搭不上邊,只能謙虛的說:「歐陽長老過獎了,我不過一個村野小子,哪裡談得上可造之材,以後我會在宗里努力修鍊的。」

歐陽鏡十分滿意他的回答,善意的說:「不錯不錯,雖然外面險惡,但是宗門裡面還是一片凈土,你有一份上進的心,十分讓人欣慰。好了,回去歇著吧,明日啟程回宗。」

聽到這番話,李秀林轉身告退,可又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折返,問向歐陽鏡:「請問歐陽長老,入宗以後,何日能返回家鄉一次?」

歐陽鏡回答道:「入宗修行五年以後,可返回凡塵一次,不過你要記住,仙凡有別。」

「仙凡有別?」李秀林十分疑惑。

「這說來話長,在入宗后的佈道大會有具體的講解,先歇息吧。」歐陽鏡送走了李秀林。

得到回復以後,李秀林回到房間,腦海中不斷浮現今天的各種場景,這就是仙人的世界啊!明天將會到仙宗,開始真正的修仙,他正懷著對以後時光的幻想,久久難以平靜,忽然,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李秀林十分疑惑,在這楓城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周師姐現在也正在忙碌,是誰會找自己呢?

「請進。」李秀林淡淡的說道,畢竟自己已經算是仙人,門沒有鎖,自己是不可能去開門的,雖然沒見過世面,排場倒是學了一點。

「拜見仙長。」門外傳來恭敬的聲音,隨之推門而入。

李秀林定眼一看,這不就是在四層的那兩人中的較清秀的那個嗎?應該是個皇子之類的。

只見那人將隨行的一個護衛,安排在門外,自己進入房間,關上房門。

「拜見仙長。」男子再次拜見李秀林,那股尊崇之意流露的更加明顯,「我名為張澤霖,青南國二皇子,特來拜見仙長。」

張澤霖的尊崇讓李秀林感到十分不自在,這二皇子對自己也太客氣了,自己也不能太過擺譜,也隨之拱手道:「我名為李秀林,敢問二皇子此行有何貴幹?」隨之示意張澤霖坐下。

李秀林現在只是個普通人,不會什麼凌空倒茶之類的,只能親手為張澤霖倒茶。張澤霖見此,備受感動,隨之將茶水一飲而盡,絲毫沒有皇子的架勢。

「李仙長,我此行是來送你兩個禮物的。」張澤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目的,「想必世俗的金銀財寶,官爵權勢對仙長已經沒有吸引力,這第一份禮便是一壇百年名釀風神漿,這風神漿可是青南第一酒,非皇室不可得,不誇張的說,一口價值百兩黃金,現在青南國最多五壇,這壇酒是我也得廢很多功夫才拿得到。」張澤霖摩擦著手指上的戒指,一壇酒便憑空出現在桌子上,雖是密封,透露出的一絲香氣就讓人慾罷不能。

李秀林自是酒館出生,這流露出的一絲酒味就讓他知道這酒非同凡響,可收了這大禮就意味著欠下一筆人情債,仙凡殊途,自己怎能與他們有太多的聯繫,於是連忙推脫的說:「二皇子客氣了,這份大禮我實在無福消受。」

見李秀林無意收下禮物,張澤霖倒也不急,這第二份禮,他肯定無法拒絕,於是在張澤霖微微一笑說:「仙長莫要急著拒絕,這第二份禮我還沒說呢。恕我冒犯,我剛剛知曉仙長你才由凡塵邁入仙道,諸多凡塵尚未割斷,那許山鎮的親人與知己也都還是凡人,我許諾,仙長你求道期間,我身在一日,或者我不在了,他們定都享盡繁華,無人膽敢冒犯。」

李秀林眉頭一皺,這張澤霖看似滿心好意,可卻蘊含殺招。果然,能是皇子的哪能真正的天真無邪,哪怕長相一臉清秀,人畜無害,可手卻伸的夠快,恐怕這第一份禮也是故意為之,送禮之前早已經機關算盡。雖然張澤霖已經死死握住了李秀林的命門,可他臉上的真誠卻也不假,看得出張澤霖十分有誠意結交李秀林。

雖然張澤霖的話語中帶著裹挾的意味,可這樣也未嘗不是好事,至少李秀林沒有了後顧之憂,少了很大的牽挂。

李秀林一臉無奈,張澤霖已經吃定了自己,只能故作不爽的道:「那你有什麼要求?」

見李秀林有一絲不愉快的意味,張澤霖連忙賠罪:「仙長莫要怪罪,答應仙長的事我一定做到,也不求仙長為我做什麼事,只希望仙長記得張澤霖這個人,仙道有成,回歸之日,賞臉與我敘敘舊就行。」

張澤霖姿態放的很低,李秀林也實在不好怪罪,只能收下禮物,可這壇酒自己卻不好攜帶,不知道張澤霖怎麼憑空帶來的,只能詢問他。

張澤霖解釋那枚戒指名為納羅戒,裡面自帶時空法術,可容納一立方米的東西,是南顯宗贈送之物,實在是居家旅行,修仙求道的必備之物。這一枚戒指在修仙界只是最低級的一種,甚至不入品級,可在這青南國卻是傳說中的寶物,皇室也不可多得。

「既然仙長喜歡,就贈與仙長吧,裡面也別無他物。」張澤霖一陣肉痛,卻只能故作大方的將戒指遞給李秀林。

李秀林知道自己得到了真正的寶物,十分高興的接過了戒指,張澤霖將納羅戒用法仔細交給了李秀林之後,轉身告別,只是轉身之後,李秀林看不見的是,張澤霖心疼的嘴角抽搐,狠下心大步走了出去。

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張澤霖反覆對自己說這句話安慰自己,看來那納羅戒對他才是真正的不可多得,只能忍痛離開了李秀林的居所。

李秀林得到了納羅戒以後,小心使用,摩擦納羅戒以後,腦海中出現了一片白色空間,雖然空間有限,但自己只憑意念就能將物品移動到空間里,十分方便。

將風神酒與自己的其他雜物放進納羅戒以後,李秀林心滿意足的休息了。他心想今天,真是收穫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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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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