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知道他心裡有人

張揚的紅色跑車停在老宅大門外。景初下車，回身跟方遲道別：「謝了，回去路上慢點開。」「遵命！」方遲嬉笑著沖她做了個飛吻，「有事隨時打給我，24小時待命。」車子開遠，景初回身匆匆往老宅里走。一道強烈的視線緊緊跟隨她，她不適的蹙眉，抬頭四顧卻沒發現周遭有人。聽見動靜的夏姨迎了出來，臉上帶笑，「初初你回來得恰是時候，厲總剛上樓。」景初眉眼微動，抬頭朝二樓看去，果然看見微微晃動的窗帘。剛剛是他？「初初，你可算記得來看外公了。」厲老爺子在茶廳坐著，面前擺著一盤棋，似真似假的抱怨著，「你和厲行止那臭小子一天天的不知道忙什麼，連來看我都不能一起過來。」景初心知老爺子還在懷疑自己想和厲行止離婚，故意拿話試探自己，索性順著話頭說：「外公，我也很久沒見到厲行止了。」她說著臉色黯然下來。「厲行止忙您是知道的，平時聚少離多的，我馬上又有個綜藝節目要上。」她邊說，邊暗中觀察老爺子的表情，果然被她捕捉到了一絲不自然，當即心中有了數。「我在節目嘉賓名單里看到了厲行止，是您讓他參加的嗎？」厲老爺子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比誰都聰明。」「厲行止這些年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我知道您想撮合我們，可是……」景初順勢蹲在老人身邊，眼眶泛紅的仰頭看他，聲音極輕。「外公，我其實……一直知道他心裡有人。」厲老爺子臉色一變。……那個女人，居然大搖大擺的把姘頭帶到外公這裡來，公然在外面卿卿我我！厲行止「唰」的把窗帘甩上，面色陰沉。「厲總？你還在聽嗎？」肖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厲行止冷聲道：「去查查，糾纏景初的男人是誰。」肖林一愣，糾纏夫人的男人，是指盛宇傳媒的小方總？夫人和小方總那情形明顯就是互相熟識的，怎麼到了厲總這裡成了小方總糾纏夫人了？他滿肚子疑惑，不敢多問，答應下來之後遲疑了一下，說：「厲總，剛剛收到的消息，您找的人……有消息了。」撕拉——厲行止手中的書頁被撕爛一角。他站在原地，聲音艱難的擠出來：「她……在哪兒？」「抱歉厲總，暫時還不能確定是誰。」肖林歉意道。「我們的數據篩查鎖定了五人，目前都在帝都，但因為這個項目當初是保密合作的，我們沒有獲取詳細個人數據的許可權，需要一定時間去交涉。」「但是我保證，時間不會很久。」也就是說，除了知道這五個人符合他所提供的行動軌跡和年齡外，身份容貌一概不知道。十幾年的漫長等待，一次次的失望，但……「厲總？」電話那端沒了聲音，肖林有些忐忑，厲總不會是承受不住打擊了吧？從他到厲總身邊這幾年，他就看著厲總每隔一段時間都心懷希望，然後又破碎，換作是他，早就熬不住了。「去談，我要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消息。」肖林鬆了一口氣，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不愧是厲總，一如往常的強大冷靜。掛斷電話，厲行止垂眸看著被撕爛的書頁，手微微發顫。再堅持一下，就要找到了。等到找到她的那天……「厲總，初初來了。」夏姨的聲音響起。厲行止猛地抬頭。景初，如果他找到她了，那麼景初的存在該怎麼向她解釋？該死！要不是他鬼迷心竅讓外公攪黃離婚的事，現在他已經和景初沒關係了！夏姨敲了門，裡面卻沒人應聲，「奇怪，明明是在書房的。」咔嗒——房門應聲而開，滿身陰沉的厲行止大步越過她下樓。茶廳，景初眼眶發紅，倔強的看著厲老爺子。「外公，我很愛厲行止，也真的不想和他分開……」大步而來的人猛然一頓，渾身低氣壓宛若風暴中心。他以為她真的轉了性要離婚，結果只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匆匆跟下來的夏姨疑惑，「厲總？」下一刻，男人驟然轉身，挾裹著怒火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