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動蕩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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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休息了一會兒，重新向上摸過去，直到聽見有人說話他們才停下來，郭班長和另一個兵背上槍、提著刺刀從兩邊抄過去，一陣搏鬥和喘息之後一切又安靜了，單仲禮讓王四走在前邊，自己和其他人一道，迅速衝上前去。忽然他胸口撞到了什麼，用手一摸是一道土牆，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一雙手已經把他拉上來。「小心，這是戰壕！」郭班長在黑暗中說。
「誰？」有人大叫。
接著就是沉重的撞擊聲伴隨著「呯」的槍響。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朝那方向衝過去。只見一盞風燈躺在地上，照著倒卧的兩個聯軍士兵，一個頭被重物敲得滿是鮮血，另一個還在那裡捂著肚子扭動身體，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王四斜靠在胸牆上也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單仲禮拉了他一把：「小四子，你沒事么？」
「我躲不開，槍托砸倒了一個，後面的還是打響一槍。」王四一臉的歉意。這個時候槍聲「噼噼啪啪」地接連響起來，不知誰還扔了顆手榴彈。單仲禮推了他一把，大叫：「打響就打響吧，衝上去，把他們攪亂我們的人才好增援過來，沖呀！」
本來約定，所有的進攻都以小高地上的第一聲槍響為信號，所以這一下子就好像捅破了最大的一窩馬蜂似的，兩個進攻點都發動了，連正面留守的部隊也開始向山下射擊，分散、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一時槍聲響成一片，單發的、連發的，搞不清楚是誰在打誰了。聯軍的確有點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對手來了多少人。
李雄帶著進攻三號高地的部隊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沖了過去，機槍窠里剛打開的彈匣還扔在旁邊，射手卻早沒了蹤跡。守在小高地上的聯軍大概根本沒料到對手這麼快就打回來，加上到處是槍響鬧不清發生了什麼情況，所以簡直就是好像池塘里被驚起的雁群一樣潰散了，只有少數人做些有限的抵抗。當李雄用駁殼槍手柄把一個傢伙打暈后，發現被他壓在下面的竟然是單仲禮，急忙拉他起來，問：「傷到沒有？王四鬼東西，為啥不跟著哩？」
「剛才他還在我身後呢，是不是追什麼人去了？」單仲禮樂呵呵地爬起來拍身上的土，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這混蛋，往老子臉上撒土耍賴，要不面對面地我才不怕他呢。不過老北勁頭不小，個子都趕上我咧。」
「連長，這小子還活著吶，要不要補一刀？」一個兵在旁邊緊張地大聲問。
「別、別，老子有用處，留著！」單仲禮急忙制止。幾個人於是找根索子七手八腳地把那傢伙捆起來。李雄在旁邊「格格」地笑，「笑啥，你個矮子，小心笑掉了下巴砸到腳面。」單仲禮瞪他一眼。
「我呀，我笑你也說『老子』了，活脫一個丘八爺。我今後可不敢再教你羅，出師了嘛。」
「真的？哈哈！」單仲禮聽他半開玩笑半奉承地說十分得意：「還行我看這打仗也不難學么。那北兵似乎也沒那麼厲害，打都不打就逃命了，這麼熊的樣子我真想再送他一份厚禮吶。」
「你不會又有么子想法羅？」
「先清點人數、俘虜、繳獲，交接陣地，別的一會兒再說。」單仲禮說完叫幾個弟兄把那捆得粽子似的傢伙帶著，找地方審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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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休息了一會兒，重新向上摸過去，直到聽見有人說話他們才停下來，郭班長和另一個兵背上槍、提著刺刀從兩邊抄過去，一陣搏鬥和喘息之後一切又安靜了，單仲禮讓王四走在前邊，自己和其他人一道，迅速衝上前去。忽然他胸口撞到了什麼，用手一摸是一道土牆，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一雙手已經把他拉上來。「小心，這是戰壕！」郭班長在黑暗中說。
「誰？」有人大叫。
接著就是沉重的撞擊聲伴隨著「呯」的槍響。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朝那方向衝過去。只見一盞風燈躺在地上，照著倒卧的兩個聯軍士兵，一個頭被重物敲得滿是鮮血，另一個還在那裡捂著肚子扭動身體，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王四斜靠在胸牆上也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單仲禮拉了他一把：「小四子，你沒事么？」
「我躲不開，槍托砸倒了一個，後面的還是打響一槍。」王四一臉的歉意。這個時候槍聲「噼噼啪啪」地接連響起來，不知誰還扔了顆手榴彈。單仲禮推了他一把，大叫：「打響就打響吧，衝上去，把他們攪亂我們的人才好增援過來，沖呀！」
本來約定，所有的進攻都以小高地上的第一聲槍響為信號，所以這一下子就好像捅破了最大的一窩馬蜂似的，兩個進攻點都發動了，連正面留守的部隊也開始向山下射擊，分散、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一時槍聲響成一片，單發的、連發的，搞不清楚是誰在打誰了。聯軍的確有點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對手來了多少人。
李雄帶著進攻三號高地的部隊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沖了過去，機槍窠里剛打開的彈匣還扔在旁邊，射手卻早沒了蹤跡。守在小高地上的聯軍大概根本沒料到對手這麼快就打回來，加上到處是槍響鬧不清發生了什麼情況，所以簡直就是好像池塘里被驚起的雁群一樣潰散了，只有少數人做些有限的抵抗。當李雄用駁殼槍手柄把一個傢伙打暈后，發現被他壓在下面的竟然是單仲禮，急忙拉他起來，問：「傷到沒有？王四鬼東西，為啥不跟著哩？」
「剛才他還在我身後呢，是不是追什麼人去了？」單仲禮樂呵呵地爬起來拍身上的土，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這混蛋，往老子臉上撒土耍賴，要不面對面地我才不怕他呢。不過老北勁頭不小，個子都趕上我咧。」
「連長，這小子還活著吶，要不要補一刀？」一個兵在旁邊緊張地大聲問。
「別、別，老子有用處，留著！」單仲禮急忙制止。幾個人於是找根索子七手八腳地把那傢伙捆起來。李雄在旁邊「格格」地笑，「笑啥，你個矮子，小心笑掉了下巴砸到腳面。」單仲禮瞪他一眼。
「我呀，我笑你也說『老子』了，活脫一個丘八爺。我今後可不敢再教你羅，出師了嘛。」
「真的？哈哈！」單仲禮聽他半開玩笑半奉承地說十分得意：「還行我看這打仗也不難學么。那北兵似乎也沒那麼厲害，打都不打就逃命了，這麼熊的樣子我真想再送他一份厚禮吶。」
「你不會又有么子想法羅？」
「先清點人數、俘虜、繳獲，交接陣地，別的一會兒再說。」單仲禮說完叫幾個弟兄把那捆得粽子似的傢伙帶著，找地方審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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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休息了一會兒，重新向上摸過去，直到聽見有人說話他們才停下來，郭班長和另一個兵背上槍、提著刺刀從兩邊抄過去，一陣搏鬥和喘息之後一切又安靜了，單仲禮讓王四走在前邊，自己和其他人一道，迅速衝上前去。忽然他胸口撞到了什麼，用手一摸是一道土牆，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一雙手已經把他拉上來。「小心，這是戰壕！」郭班長在黑暗中說。
「誰？」有人大叫。
接著就是沉重的撞擊聲伴隨著「呯」的槍響。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朝那方向衝過去。只見一盞風燈躺在地上，照著倒卧的兩個聯軍士兵，一個頭被重物敲得滿是鮮血，另一個還在那裡捂著肚子扭動身體，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王四斜靠在胸牆上也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單仲禮拉了他一把：「小四子，你沒事么？」
「我躲不開，槍托砸倒了一個，後面的還是打響一槍。」王四一臉的歉意。這個時候槍聲「噼噼啪啪」地接連響起來，不知誰還扔了顆手榴彈。單仲禮推了他一把，大叫：「打響就打響吧，衝上去，把他們攪亂我們的人才好增援過來，沖呀！」
本來約定，所有的進攻都以小高地上的第一聲槍響為信號，所以這一下子就好像捅破了最大的一窩馬蜂似的，兩個進攻點都發動了，連正面留守的部隊也開始向山下射擊，分散、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一時槍聲響成一片，單發的、連發的，搞不清楚是誰在打誰了。聯軍的確有點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對手來了多少人。
李雄帶著進攻三號高地的部隊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沖了過去，機槍窠里剛打開的彈匣還扔在旁邊，射手卻早沒了蹤跡。守在小高地上的聯軍大概根本沒料到對手這麼快就打回來，加上到處是槍響鬧不清發生了什麼情況，所以簡直就是好像池塘里被驚起的雁群一樣潰散了，只有少數人做些有限的抵抗。當李雄用駁殼槍手柄把一個傢伙打暈后，發現被他壓在下面的竟然是單仲禮，急忙拉他起來，問：「傷到沒有？王四鬼東西，為啥不跟著哩？」
「剛才他還在我身後呢，是不是追什麼人去了？」單仲禮樂呵呵地爬起來拍身上的土，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這混蛋，往老子臉上撒土耍賴，要不面對面地我才不怕他呢。不過老北勁頭不小，個子都趕上我咧。」
「連長，這小子還活著吶，要不要補一刀？」一個兵在旁邊緊張地大聲問。
「別、別，老子有用處，留著！」單仲禮急忙制止。幾個人於是找根索子七手八腳地把那傢伙捆起來。李雄在旁邊「格格」地笑，「笑啥，你個矮子，小心笑掉了下巴砸到腳面。」單仲禮瞪他一眼。
「我呀，我笑你也說『老子』了，活脫一個丘八爺。我今後可不敢再教你羅，出師了嘛。」
「真的？哈哈！」單仲禮聽他半開玩笑半奉承地說十分得意：「還行我看這打仗也不難學么。那北兵似乎也沒那麼厲害，打都不打就逃命了，這麼熊的樣子我真想再送他一份厚禮吶。」
「你不會又有么子想法羅？」
「先清點人數、俘虜、繳獲，交接陣地，別的一會兒再說。」單仲禮說完叫幾個弟兄把那捆得粽子似的傢伙帶著，找地方審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