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登場

「啊，行行行，就明天，我來安排，到時候你和蔣離一起到山腰就好。」

「嗯，多謝蔣叔。」

眾人嘮會嗑就回去了，看著還杵在沙發旁的蔣離，倚在牆上「怎麼還不走，等我請你啊！」

「我為什麼要走，明天就是拜師禮要一起下山的……」蔣離越說聲音越小，搞的好像他自己要賴在這一樣，他踢著沙發。

「我那很貴的，黃花梨木做的，小心點，」戚闕笑著調侃「拜師后和我住一起，我這隻有一人份生活用品……」

蔣離眼睛一亮，裂開嘴又拚命抑制，「那我先下去，明天再來找你！」要不等戚闕回話就跑出去，話說他什麼時候就想待在這裡，明明才剛見一天而已，搞不懂……蔣離就沒繼續想了。

太師椅上的戚闕眯眯眼，看著手裡的燃燒的符紙「起作用了……」燒為灰燼的符紙被倒進入香爐中。

夜晚在某人期盼中悄然來臨，剛過十點庭院就發生了變化，槐樹瘋狂生長擋住了月光，只有濃濃的黑影，溫度迅速下降，一些花草上甚至還結了一層薄霜，站在槐樹下衣著單薄的戚闕渾然不覺的冷，注視著地上某點，眼裡是化不開的溫柔。

空曠的地面憑空冒出一個深淵，一節節樓梯顯現出來，隨後是一陣冷風，現在戚闕呼吸都有霧氣縈繞。深淵的樓梯上冒出來一個黑影。

黑影慢悠悠走上來，執著一桿比他還高的白燈籠，三個燈籠里的綠色火焰不斷跳躍有風吹過，燈籠卻沒有一動未動，高高的黑色帽子上的繁複花紋讓人眼花繚亂，皮膚白的透明，微抿的薄唇，一身黑衣，手腕粗的鐵鏈從纖細的腰上纏繞到手腕，與單薄的體格形成對比。

「來了。」戚闕笑著看他。

「嗯。」清冷的聲線響起，殷傅元握著天燈桿，看著眼前的人微微點頭。

看著殷傅元背後不斷冒出來的黑色魂氣嘆了一口氣「你還是越來越鬼里鬼氣了！」

殷傅元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兩人靜靜站著，目光若有若無的交匯，一種詭異的寂靜蔓延開來，但兩人早已習慣。

戚闕：「明天就要行拜師禮了，我要當師父了！」

殷傅元：「恭喜！」

戚闕：「有喜就喝一杯吧！」

殷傅元：「你喝吧，我看著！」

戚闕還真就從屋裡拿了一瓶酒，咋了一口「哎，可惜某人喝不了哦！」說完還撇了一眼燈籠下的『人』。

殷傅元沒理他「那小子身上真有魂業？」

「嗯，昨天測魂的時候發現的。」

「是個好苗子，盡量護著吧，不容易！」

「嗯。」戚闕拿出煙，熟練的夾著，正要往嘴裡送突然頓住，看著殷傅元。

「全方位按摩了解一下！」殷傅元握起天燈桿稍稍用力尾端砸在地上，青石地立馬裂開，戚闕咽了一口口水，悻悻收起煙，拇指摩擦著食指。

兩人坐在大的不正常的槐樹的枝幹上，相視無言，他們已不需過多語言，只要陪著對方，偶爾搭上幾句話，討論閻王的摳門程度，十二煞神的八卦，在天亮之前享受重逢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