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逃脫
慕涵在被扶到床上之後,就覺得頭暈目眩,心中明白但是四肢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心想:
「怕不是中了葯了。」
可是子衿也被二姨娘騙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只好靜觀其變。
「吱嘎!」正在慕涵思考間,木門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有人進來了。」慕涵在心裡暗暗地想。
隨著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慕涵奮力地睜開了眼睛,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色膽包天的許公。
原來二姨娘為了討好許公,早就和他說今天要把慕涵獻給他。此時,她早已屏退了院子內外所有的下人,整個院子里現在只有慕涵和許公。為了防止慕涵反抗,還特意在她的茶水裡下了葯。
「小美人,你怎麼了,怎麼睡著,是不是哪不舒服啊?」那許公等了許久早就按耐不住了,看著慕涵虛弱地躺在床上,一邊淫笑著,一邊靠近慕涵。
「滾!」慕涵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吐出這個簡短的音符。
「美人,你這何必呢?你家裡早就破敗了,你還不如跟著我,無論綾羅綢緞,還是金銀財寶,那都是數不勝數啊!」
許公一面說一面扯開了慕涵的腰帶。美人細腰不堪盈握,讓許公更是心思蕩漾了幾分,便伸手摸了上去。
「別、別碰我。」慕涵感覺到有一雙油膩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間摸索,她想伸手拂去,奈何提不起手臂。
許公見慕涵沒有放應,只是眼神中充滿了生氣與厭惡,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知道她是葯勁上涌,膽子更是大了幾分。
他伸手剝去慕涵的外衫,一雙臟手上下摩挲,又想要去親慕涵,不成想被慕寒一偏頭躲了過去。
「呦,中了這軟骨散還能動,到是個奇事啊!不過你也別掙扎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跑不了。」
慕涵聽到許公的話,又感覺到那雙手在摸自己的腿,此刻正慢慢向上,他想脫自己的褲子!
慕寒心中急了幾分,身子竟也能稍稍動彈動彈,心下剛剛一喜,又感覺到那雙臟手正在扯自己的襦裙和小衣。
一個羞惱與憤恨,竟然使出了力氣。許公一時不察,竟被她從床上推了下來。慕涵見狀,連忙下床向外面跑去,結果腳剛一挨地就失了力氣,整個人跪在了床邊地上。
「賤人!你敢推我!」
許公見自己的好事被破壞,這賤女人還想逃跑,登時怒不可遏,大聲嚇罵道。
許公伸手將慕涵拽到了跟前,一隻手左右開弓,打了慕涵好幾巴掌。
「賤人,叫你乖乖聽話你不聽,這可是自找的。」
許公說完,就將慕涵扔到了床上,傾身壓了上去,對著她又親又摸。
慕涵被那幾巴掌打得暈頭轉向,而此時也再沒有第二次掙脫的力氣了,她感到那噁心的氣息正在自己的身上作亂,不由得一陣惡寒,心想,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被這種人糟踐了。
她的眼角留下了屈辱的眼淚,在心裡默默地對爹娘說:「爹、娘,對不起,女兒來找你們了。」
想畢,她正要咬舌自盡。
突然「啪」的一聲,身上的男人突然沒了動靜。
「涵涵,涵涵你沒事吧!」
是子衿的聲音,是子衿來救自己了,慕涵忍不住喜極而泣。
子衿看見慕涵被人欺負,此時衣衫不整,頭髮冷亂,臉上還有幾個鮮紅的手掌印,就知道她受委屈了。
「子衿,二姨娘他們聯手算計我,我們得快跑。對了,你怎麼回來了?」慕涵冷靜了一會,突然說道。
「我覺得將你一個人放在園內不妥,而且那丫鬟一直帶我繞路,說話也吞吞吐吐,我記得你上次同我說的話,我擔心這裡有蹊蹺,所以趁丫鬟不備,把她打暈了,按原路找了回來,還好回來了。」子衿不由得一陣后怕。
這話提醒了慕涵,她說:
「我們得快點走,現在院子里沒人,我們去尋兩套奴婢的衣服換上,趁機溜出去。」
「那他怎麼辦?」子衿越想越氣,上去踹了許公一腳。
慕涵看著暈倒在床上的許公,又瞥見了抽屜上放在繡花籃里的剪刀,想到他欺負的情形,不由得狠了狠心。
「他,他就別想活了。」
「涵涵,你是說……」
慕涵找了一塊手絹塞到了他的嘴裡,又讓子衿按住了他的雙腿,自己拿著剪刀,思考了僅一瞬,就把剪刀插進了許公的心臟。
由於慕涵下手很快,血跡沒有噴濺太多,許公只是蹬了兩下腿便死了。
慕涵在確認他死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不停地顫抖,她知道,這是第一次殺人的生理性反應。
回頭一看子衿也在抖個不停。
「你怕我嗎?」慕涵看著子衿低低地問道。
子衿搖搖頭。
「不,他該死。涵涵我們快走,不能耽擱了。」
就這樣兩個人換好了丫鬟的衣服后混出了許府。
話說那二姨娘怕打擾了老爺的好事,也一直沒去尋他。知道晚上天都黑了,她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等她趕到的時候許公的屍首早已涼透了,慕涵她們也跑遠了。
回憶到這裡,慕寒似乎是想起了第一次殺人的戰慄,在顧南衣的懷中顫抖個不停。
顧南衣見狀一邊撫摸著她的背,一邊在她耳邊安慰道:
「好了,都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
「後來,我和子衿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專門迷少女的人販子,我們在一所青樓中住了三年。因為我們年紀不夠,所以也沒強迫我們接客,只是動輒便打罵我們,讓我們端茶倒水。在然後我和子衿想盡了辦法才從裡面逃出來,但也只有我自己跑出來了。子衿為了給我拖延時間被她們抓回去了。等我日後再去尋找時,才知道她為了維護自己的清白,早就跳井了。」
「然後我就遇到了鳳卿塵,幫他做事換一份安穩的生活。」
顧南衣聽了慕涵的講述后,心裡覺得有些難過,有些遺憾,如果自己早點遇到她,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別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這是慕涵第一次聽見顧南衣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自己說那麼多話,還是這種帶有承諾性質的話。她本來很感動,可是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一想到那塊紫龍晶玉佩,心裡又有些百感交集。
「那你呢,到你給我講了!」慕涵仰著頭看著顧南衣,期待地說道。
「其實具體的事情我也沒想起來,我只是記得我好像在一片原始叢林里,那裡古柏茂密,野獸成群。我看見那裡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的劍上也有好多的血,有好多的死人。」
「那你們有很多人嗎?」
「嗯。」
「我聽說有些人家為了挑選最好的暗衛,就是會讓他們自相殘殺,從而選出最後的人。」
慕涵見顧南衣凝神思考,彷彿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模樣。
「那,你還記得你的主子是誰嗎?」慕涵試探地問道。
「不記得了。你問這個幹嘛?」顧南衣聽到這個問題有些緊張,只好搪塞過去。
「我好奇嘛。你說他既然能養暗衛,那家裡不就應該有很多錢嗎?」
顧南衣見慕涵神色如常,就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道:
「你喜歡有錢的?」
「嗯,誰不喜歡有錢的啊。」
顧南衣想著要是恢復了身份,那自己應該也是算有錢的,那她應該還會喜歡自己。
慕涵見顧南衣陷入沉思,並不說話。只是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嬌聲說道:
「衣衣,就算你沒錢,我也只喜歡你。」
顧南衣感覺到手上柔軟的觸感,聽著耳畔的嬌言軟語,心中微動,一種異樣的感覺非常地飛了過去,來不及抓住。
「那咱們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好。」
慕涵和顧南衣兩人相擁而眠,她將臉緊緊埋在顧南衣的胸膛上,緊緊地摟著顧南衣的腰。
顧南衣怕勒到她,只是虛虛地圈著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兩人一同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