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明哨音

參與行動的四個學院即使是風之書塾也是較有規模的學院，學生們大都有幾分慧根，也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樺哥，你家可是地頭蛇啊～不知道這什麼個情況嗎～人家瞧著那些個老頭要是想演戲也不會這麼拙劣啊～」

靈柯聽著頭皮發麻，從藏身的地方往旁撤了幾步，遠離投來了求助眼神的某人。

木里樺也挺煩悶的，他聽父親說過學院弄來了個「大傢伙」，但應是在有防護的場地里打鬥才對，怎就成了野戰。這土地坑坑窪窪的，寫字也寫不好，他想發揮全部戰力還得先用靈力凝聚起平整的紙張。

罷了罷了，不想了。

木里樺一手撐開劉雲，一手準備用瞬發咒。雖然效果會差點，但大不了不要排名了嘛，反正成績只要「看得過去」也沒人能說什麼。

土龍漸漸向三人埋伏的地點靠近了，趁著強襲組的學生們吸引著注意力，發出大一點的動靜也不會暴露。

「烏拉。」靈柯喚道。

烏拉輕鳴了一聲作為回應，然後展開雙翼，四周的空間開始波動了起來。一層層的波瀾擴散出去，發出了「嗡嗡」的共鳴聲。如果有人從上方俯視土龍，會發現一個模模糊糊的陰影正以它為中心擴散。

躲在暗處的人感受到空間的波動，嗤笑了一聲，吹響了一隻銀哨——

「咴——！」

尖銳的聲音破空而來，打斷了烏拉的施法，使它遭到反噬，猛地突出了一口鮮血。

其他的人雖然沒有這麼大的反應，但也不由自主地痛苦地抱住了頭，更有甚者跪倒在地。

「烏拉！」靈柯忍著劇痛撲了過去，見到烏拉翻著白眼，幾乎失去意識，最終還有斷斷續續的白沫冒出。再看向周圍，大家都收到了影響，基本喪失行動能力，好在土龍也不能倖免，暫時沒有出現傷亡。但那尖銳的哨音依舊在天空飄蕩著，這麼下去一定會集體喪命。

「可惡。」靈柯捂著頭站了起來。「靈柯？」一旁的木里樺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詫異地看著她，卻被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靈柯深吸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聆聽著哨音——仔細剖析這尖銳，便能聽到其中的旋律。有一些東西，本是不可以暴露的，但看到黃昏學院的那一刻，她就預感到了什麼。再加上這哨音出現的時機之巧，正沖著烏拉蓄力的最高峰，明顯就是沖她而來。

確實是別無選擇了。靈柯在心裡默念著。對不起，父親。

「嗷——」她發出一聲狼嚎，同樣蘊含著奇怪的律動，與那哨音產生了共鳴，減輕了其對精神的影響。目的已經達到，吹哨人也不再浪費精力，終止了哨音。

就在烏拉迷迷糊糊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靈柯抓著它囑咐了幾句，就把它塞進陰影沼澤回去報信了。

「怎麼回事？」木里樺揉著頭爬了起來。這哨音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明顯和靈柯有什麼關係。雖然他對別的的隱私沒什麼興趣，但作為夜昏城的「地主」，他有義務，也有責任代表家族弄清發生在這裡的一切。

靈柯看了看他，嘆了口氣，示意先解決土龍。